白偌伊緊張的抿了抿嘴角,雖然知道這次來找沈霆琛,一定不會得到什么好臉色。
可是真真切切的得到沈霆琛這么冷淡的態(tài)度,還是會讓白偌伊心酸的不行,她的喉嚨越來越發(fā)緊,“你不要這樣,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說說話。”
“不好意思。”沈霆琛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甚至都不想跟白偌伊坐在一起,“我跟已經(jīng)結(jié)婚的人沒有什么好談的。”
“我跟青執(zhí)結(jié)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白偌伊緊張的解釋起來,“我跟他結(jié)婚是因為我……”
“夠了!”沈霆琛攏著漆黑的眉頭,側(cè)臉對著白偌伊的下巴都是凌厲的弧度,“我可不想聽你跟你丈夫的感情史。”
“不是……”白偌伊搖搖頭,她不是要說這個的,“我跟青執(zhí)沒有什么……”
“呵呵。”沈霆琛冷冷的笑了笑,“你想說你跟丈夫結(jié)婚五年了其實并沒有什么感情,現(xiàn)在孩子都這么大了?白偌伊,以前的你可沒有這么虛偽的。”
“沈霆琛!”白偌伊也怒了,她不能這么無端的接受沈霆琛這般的對待。
是,這五年來看起來沈霆琛也很是煎熬,可是她白偌伊難道就過得特別好嗎?
憑什么,憑什么讓白偌伊來承受這些難聽的話。
“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跟你好好說話,把我們之間的隔閡解決掉的,并不是為了來這里聽你講這么難聽的話。”白偌伊的口氣逐漸變得強硬起來,態(tài)度從一開始我只想跟你好好談一談,到現(xiàn)在變成你愛聽就好好談,不想聽我也不想在這里受你的氣。
“現(xiàn)在是我跟你,再也沒有什么我們這樣的說法。”沈霆琛絲毫沒有要跟白偌伊好好談下去的想法,他的臉呈現(xiàn)在陽光之下顯得那么的孤冷,仿佛就連陽光絲毫都不能讓沈霆琛的臉看起來有丁點生氣般,“你是你,我是我。”
“好!”白偌伊生氣的拎起自己的包,轉(zhuǎn)身要往外走,“既然你不想跟我好好談,那我就走就是了。”
她往外走了幾步,心底里的怒火還是不停的往上冒,她復(fù)而又轉(zhuǎn)過身來,琥珀般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這張,她那五年里日日夜夜盼著想要見到的臉,“沈霆琛,只不過我希望你能明白,如果現(xiàn)在你愿意聽我把話說完,我們還是能回到以前的。但是這次你讓我走了,我絕不會再來找你第三次,你明白嗎?”
你明白嗎?如果你這次不愿意給我開口的機會的話,我們之間就真的沒有可能了。這種沒有可能 的原因,不是因為時間,也不因為五年中所出現(xiàn)的所有問題。
而僅僅是因為你不愿意給我一個機會,同時我也不會再給你機會。
站在陽光下的沈霆琛,還是冷著一張臉,好像是聽不到白偌伊話里決絕的意思般,依舊帶著譏諷的口氣開口道,“我們還是能回到以前?白偌伊,你憑什么認為我沈霆琛會絲毫不介意你已經(jīng)跟別人結(jié)了婚,跟別人有了孩子?還會聽你片面之詞,然后跟你回到以前?是不是你覺得我現(xiàn)在雙眼看不見東西,我就要苦苦哀求著你,讓你可憐可憐我,跟我再回到以前?”
“夠了。”白偌伊氣極反笑了兩聲,口氣里帶著淡淡而又冷漠的距離,“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你是不是不管我這五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然后跟青執(zhí)結(jié)婚的原因是什么,以及青離……”
到底是誰的。
后面的話白偌伊沒有說出來,因為她看到沈霆琛冷冷的轉(zhuǎn)過身,一副 不想再聽她多言的樣子。
隨后就聽到沈霆琛的聲音傳了過來,“我不管你這五年發(fā)生了什么,總之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別人結(jié)了婚,我沈霆琛不會再要你了。”
“好!”白偌伊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肆意,卻又看起來怪異的不行,“好,你不會再要我了!OK,OK,沈霆琛你很酷,厲害厲害,不會再要我。”
她一句又一句的重復(fù)著沈霆琛的話,聲音越來越小,“不會再要我,所以在你的眼里我即臟得不行,也配不上高貴的你。”
聽得出來白偌伊的聲音越發(fā)的消沉,像是被寒風(fēng)灌滿了失落,讓她的喉嚨發(fā)緊。
背對著白偌伊的沈霆琛,心尖抽痛的厲害,他那一瞬間有一種沖動涌上心頭。
想要去把白偌伊抱在懷里,想要跟她認錯,想要讓她開心起來,不要這么難受。
可是心里另一種念頭太過于濃厚,只要沈霆琛一想到白偌伊跟別的男人結(jié)婚。一想到她牽著別的男人的手,在牧師前面起誓。一想到她戴過別的男人把戒指套在她的手上,一想到別的男人碰到白偌伊那柔軟的身體。
就讓沈霆琛越發(fā)的惡心跟氣憤!
“你走吧。”沈霆琛蹙著眉頭,還是不愿意去給白偌伊再開口的機會。
愛情價更高,只要是在愛情里,很多人以為自己什么東西都能舍棄。可是許多人最常犯得錯誤就是,把自尊這種東西看得愛情更高出很多。
今天沈霆琛把這些話說出來,就是讓白偌伊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個再婚的女人,在沈霆琛的眼里配不上他。
高傲如她,試問今天離開了沈氏的白偌伊,就算是日后沈霆琛求著白偌伊回去,她也定然不會再回頭。
不管以往的感情多么深厚,與自尊這個東西相比,誰都贏不了。
白偌伊離開了沈氏,出公司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拿快遞回來的李霖。
李霖迎面走來,一眼就看到白偌伊雙通紅的,甚至兩個人走近的時候,白偌伊都沒有開口跟李霖打一聲招呼。
其實白偌伊只是怕,怕自己開口跟李霖打招呼,話都還沒有說出來,眼淚與哭腔就一起先冒了出來。
所以白偌伊低著頭,走得飛快,最后上了自己的車,絕塵而去。
李霖眉頭一攏,本來李霖還以為白偌伊主動來找沈霆琛,至少應(yīng)該是會和好的。
李霖迅速的回到總裁辦公室,推開門就看到散落一地的文件,以前茶幾上一片狼藉。
而始作俑者正攤坐在沙發(fā)上,呈一個乏力的大字型,脖子上的領(lǐng)帶也被他一把拉開,松松垮垮的。
看得出來沈霆琛,此刻十分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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