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靜宜遵守了三娘的規(guī)矩,可如今三娘生死不明,作為靜宜一部分的信念,三娘的存在,就等同于是她理智的克制。
失去三娘,讓她忍不住想要失控,三娘的探詢總是重重受阻,有道是最了解你的都是宿敵,對于天和來說,西榮國的隱秘難以探詢,可在南蠻的細作那里,這就是一個西榮國國王都快忘了的陳年舊事。
對于三娘而言,許多知情者都已經(jīng)死了,可對于南蠻的人而言,西榮國國王只要動手必然就有痕跡,即使對那一部分的人都滅口,也無法抵擋消息的流傳,更何況那一部分人根本還沒有被滅口。
聽完一場復(fù)雜至極的算計,秦若白對于達官貴人消息傳遞更加感興趣了。
不同層次的人,活動范圍總是不盡相同,畢竟資本不同,花錢的地方也就不一樣,但只要是男人,都逃不脫下半身的欲望,相約在風(fēng)月場所,釋放自己的陰暗面。
不過,具體需要慢慢籌劃,此時還是先給前來送消息的玉竹姑娘付錢才是正經(jīng)。
得知玉竹姑娘打算浪跡天涯,一旁早就在靜靜等待的芝麻,早就準備好一大疊好攜帶的銀票,以及精巧的金葉子,就連碎銀子銅板都有,不過這些都是小頭,銀票才是根本。
玉竹已經(jīng)心滿意足,走的非常干脆,揮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只留下一句:“合作愉快,以后有機會還可以再來一發(fā)。”
大出血的秦若白,雖說已經(jīng)覺得非常的值得,可已經(jīng)把她茶館里賺來的錢,盡數(shù)都已經(jīng)花了出去,帶來的消息卻又是這么的沉悶。
“一路順風(fēng)!”
秦若白有點心塞塞的揮了揮手,忍了又忍才沒說出‘再也不見’,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不再去無名氏酒館,貿(mào)然上去告知這個真相,顯得很沒有說服力。
還可能引起了小師父的警惕心,起到一個反效果,那秦若白可就冤枉大了。
尤其是西榮國國王已經(jīng)有好幾個的兒子,光是他好男風(fēng)這一點都難以讓人相信,不代表好男風(fēng)就真的是,就是只喜歡男人,更別提西榮國國王又是個狐貍般的人物,當初他算計云啟帝的時候,年紀也大不了百里玄銘多少。
來自心智上的早熟最為可怕,也許他會有破綻,但是卻不能作為證據(jù),更何況秦若白小師父現(xiàn)在可是死心眼的認為,云啟帝就是害了她一家的兇手。
云啟帝與小師父之間的過渡就是三娘師父,令人頭痛的是三娘不在,秦若白就是想找三娘說一說其中的過程都沒法子。
玉竹與秦若白并沒有任何的沖突,即使他們南蠻與西榮國不和,卻也沒有必要讓天和的人牽扯進來,這件事情說到底沒有硬性證據(jù),就是云啟帝本人都不可能為此任性妄為。
一開始玉竹打的就是交易的念頭,撒謊對她沒有任何的好處,南蠻與天和是幾代積攢下來的友邦,玉竹對待的時候就是必須極為小心認真。
若是真想破壞天和國和與西榮國的關(guān)系,理由多的是,不需要用這個沒有證據(jù)而不可控的事件,作為理由,有足夠證據(jù)的話,她該告訴的也就不應(yīng)該是秦若白。
秦若白的力量太有限,秦筑就是知道了也不會說給云啟帝,因為這真相也是云啟帝年輕時候的一件丑事,秦筑作為臣子怎么敢去帝王面前瞎嚷嚷對方的糗事,是嫌命太長了想要作妖么!
“如果玉竹真的想要破壞西榮國與天和的平和,應(yīng)當使用滲透式的方法,一點一點的把細節(jié)透露給云啟帝才對!鼻厝舭奏哉Z,一回頭就發(fā)現(xiàn)花生在一旁呆愣愣的陷入沉思。
可能是秦若白的注視太有存在感,花生總算是回過神來,對上秦若白滿是明了的雙眼,心頭一凜,推著自己白天做好的成品過來,小聲詢問:“小姐,要試試輪椅嗎?”
秦若白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花生心下惴惴,耐不住思維散發(fā)想的太多,面對秦若白的時候就多了一份緊張。
轉(zhuǎn)移位置坐上去試了試,秦若白發(fā)現(xiàn)還真是方便了許多,不用別人抱上抱下的那么麻煩,本來不算好的心情倒是有所寬慰,眉眼帶笑的問道:“這都是從何得來的,倒是極為巧妙,沒想到我家花生都成了能工巧匠了!
花生本有些僵硬的姿態(tài)也帶了些許的松快,語笑之間柔和許多:“這是從小姐書房里頭收集的書中找來的,是開國皇后手記的刻印版,名字就叫輪椅!
說起自己擅長的東西,總算是自在輕松。
秦若白笑意盈盈的一轉(zhuǎn)話題:“這消息就由你告訴你家王爺,記得把我付的錢討一半回來,不然我就可勁的蹉跎你辦事,慢慢賺回來。”
反正她就算不愿意讓百里御知道,花生還是得把這個消息告知百里御,與其讓蘭花生偷偷摸摸的良心過不去,倒不如直來直往,好賺回一半的錢財。
她可是窮人一枚,比不上楚王府家大業(yè)大,這件事涉及云啟帝,誰知道她小師父會做出什么不可轉(zhuǎn)圜又大逆不道的事情,百里御也應(yīng)該有所防備才好。
花生一聽立即眉開眼笑,心知小姐是不想讓她為難,她最是清楚百里御和秦若白之間不算和諧的關(guān)系,面對一些消息的處理方式,還是有點慫慫的感覺,就怕小姐說她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得到了允許,對她而言整個人都輕松了,不用違背誰的意愿,對她而言是最為真切的希望,頗有些想二人快點成婚,作為一家人,想來也就會少了這種不明不白的距離感。
秦若白玩耍著輪椅,總覺得李德榮皇后真是個無盡的知識窟,怎么也挖掘不進,實乃大智之人,她一生中的各種隨手記,都值得后人慢慢挖掘,可這時代到底是對女人少了一分看重,大家需要算計的利益太多。
一個人死了之后,總是容易讓人在時間長流的徜徉中遺忘那人的偉大,轉(zhuǎn)而注重于眼前的利益。
“你們都好好讀書,讀書使人進步!”秦若白美滋滋的玩耍著輪椅,感受在小花園中來來去去的轉(zhuǎn)圈圈。
江采蓉一過來,看到的就是自家女兒的一副傻兮兮的模樣,站了好一會發(fā)現(xiàn)秦若白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她,忍不住咳了咳,把秦若白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這才極為斯文的吐槽:“你這是又折騰出了什么玩意兒?玩得像個二百斤的傻孩子!
秦若白將輪椅轉(zhuǎn)向了母親的方向,暢溜溜的滾到了母親身邊,咧了咧嘴,笑得像個炫耀玩具的蠢萌孩子:“可不是我折騰出來的,是我家花生孝敬我的,是不是很棒!
江采蓉拿著綿軟的手帕替秦若白擦了擦額間的細汗,沒想到閨女都這么大了,她才體會到照顧熊孩子的樂趣,細細的打量了一圈,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你家花生不錯,是個好丫頭!
明明夸獎的是花生,可秦若白卻像是自己被夸贊了一半,極為的自得其樂:“那是,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
江采蓉笑瞇瞇的嗯嗯了兩聲,然后才突然的提起:“你今個兒又沒有好好的給我上床睡覺,這會兒什么時候了,你就是賞個春華秋月也沒有個理由,今天可沒有月亮!”
答應(yīng)母親要早睡早起的好孩子,秦若白驟然感覺壓力山大,完全沒有意識到時間已經(jīng)挺晚了,她老娘這會兒過來打的就是要訓(xùn)斥她來著,她竟然絲毫都沒有意識到,剛剛還笑的像個兩百斤的胖子。
簡直不要太蠢!
灰溜溜的被酥糖推著輪椅進屋,過門檻的時候,還享受了花生的公主抱,看向督促自己的親娘,流露出可憐兮兮的小鹿神情,雙眸水靈靈的好不可憐。
就差掙扎的說我還要浪!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一到夜里就覺得精神充沛,秦若白覺得自己能和太陽肩并肩。
然后她怕自家那溫柔中帶著些許小兇的娘親,會給她溫柔的一大嘴巴子,于是再怎么睡不著,也只能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
一不小心碰到腳底的傷口,頓時整個人僵住,對著微弱的燭光,流下了后悔的淚水。
靠!疼死姑奶奶了。
遠在京郊的暗匪,在這個夜里卻開始蠢蠢欲動。
臉上有著兇狠刀疤的男人,目中帶著不定的疑慮,語氣森森道:“主公讓我等將消息透露給那女人,怎么不見那女人有所動作?”
再這么下去,他們這群被肅清的暗匪,根本藏不了太久,更別提想要在京中混亂的時候渾水摸魚。
身著青煙色長衫的男子,始終端著沉穩(wěn)斯文的氣度,慢騰騰的瞥了刀疤男一眼,有的話就是極為的不客氣:“小不忍則亂大謀,著急什么,這么多年都等了下來,就是躲藏一陣子都做不到,主公白養(yǎng)活你們一群人,盡是帶出一些無法成事的宵小。”
刀疤男想要反駁,隨即又想起這男子的身份不是他能夠得罪的,忍下了心中的憋屈,轉(zhuǎn)換了一個話題:“那女人你到底要做什么用處,帶著她實在是太過麻煩,她沒有內(nèi)力都已經(jīng)弄死了我們好幾個看管之人,若是被她逃脫,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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