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有這個本事,大可來搶就是。”
聽聞對付的話,白善不僅不怒,反將眉梢一揚,那雙帶著內斂的褐金色眼眸生出一股銳氣盯著唐月,柔軟的少女唇畔攜著一抹讓人看著心生懼意的淺笑。
如若說之前白善的表現,像只慵懶的貓,那么此刻便是露出犀利爪牙的豹。
唐月接觸到這個眼神,頓然被震懾了一下。
又想到就在剛剛不久還被白善借著火背鐵狼‘戲弄’了一番,她連那樣一群兇殘的火背鐵狼都不怕,也敢算計,還有什么大膽的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
所以唐月雖然憤恨,但剛剛火背鐵狼群給她帶來的后遺癥,讓她也隱隱有些懼了眼前被自己視為賤泥雜菜的白善。
要知道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之前白善在被那群火背鐵狼追趕的時候,嘴里一直喊著‘救命’,實則一點都沒有害怕驚慌的樣子。
在加上她這兩天各種所作所為。這里頭,她一人就端了三樣,又硬又橫又不要命。
如果還在靈云學院,唐月是不怕白善的,自然有各種各樣的招式來對付她,實在不行,還能搬出她那個內院長老的父親。
但是現在在北溟山脈恐怕就不行了。
所以唐月立刻只能噎了,不敢再開口教唆秦瑯,最終狠狠的發泄了一句‘丑人多作怪’,然后掖起怒火生生忍住。
聽著唐月罵自己的話語,白善收回了眼神,也不和她做計較。
一個眼神就直接嚇住了唐月。
韓沐白對白善佩服的不行,暗中對白善生出大拇指。恐怕他前面十幾年加起來都沒今天做出的這個動作多。
至于秦瑯,不是個沒腦子沉不住氣的,雖然心中不痛快白善不分場合的用‘險招’讓唐月吃了啞巴虧,險些讓這支隊伍折損一個主力。
但唐月剛剛提出,讓他很容易折損在學院甚至皇城內聲望,形象被抹黑的‘餿’注意當然不會用。
秦瑯只是傲,卻不是完全沒底線,為了達到目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的人。
路途中發生的這個意外,也就正式的揭過去。
接下來的路上,秦瑯和唐月,與白善和韓沐白兩人之間的氛圍就更僵了。
而秦瑯對唐月的態度,似乎也隱隱發生了一些變化,兩人之間的相處距離不像剛進入北溟山脈那么接近了。
唐月察覺到秦瑯這一細微的變化,把所有的錯都歸結在白善的身上,一路上都在絞盡腦汁想著要怎么把先前的仇報復回來。
往北溟山脈又深入了約莫三四千米,距離地圖上所標注的青巖猿活動區更加接近了,甚至耳邊都能聽到瀑布沖刷石壁的聲音。
秦瑯在這個時候出聲,面容謹慎:“進入清寒峰之后,一定要提高警戒與防備。青巖猿的領地意識很強,而且嗅覺敏銳,一旦闖入它的領地后,很快就會被它察覺。青巖猿的體積雖龐大厚重,但行動速度并不遲緩,甚至可能比我們都要快。”
秦瑯說的這番話,沒有刻意避諱白善和韓沐白,反倒說的十分認真。
他的目的只有完成這個任務,拿到高學分。甚至不計前嫌,以及暫時撇開對白善的偏見和厭惡,進入白善的這個隊伍中。
現在到了重要階段,秦瑯甚至比白善和韓沐白還不希望他們會受傷,從而拖累到他,導致任務失敗。
獵殺青巖猿的難度雖高,但唐月都有殺手锏,秦瑯自然不可能沒有。
真到緊要關頭,秦瑯會不惜動用自己的底牌,也要完成這個任務。比起他想要攢夠學分去學分殿兌換自己需要的東西,這點犧牲也算不上什么。
這一次聽到秦瑯的發話,白善到沒有說什么。
至于韓沐白,完全就看白善行事,而且本來他對完成任務就是可有可無的態度,實在不行,萬一出了問題,就帶著自己的女神跑路就行。
至于秦瑯和唐月的死活,他可一點都不在意。
只有唐月的眼神在閃動,不知道在心里盤算著什么詭計。
秦瑯的話說完之后,赫然帶隊在前面,率先一步往清寒峰去了。
不少片刻,一處高懸的山峰,飛流直下的瀑布就出現在四人的眼前,巨大的水聲在他們四人耳邊隆隆響起。
瀑布沖擊到山峰中圍繞的水潭中,擊打在光滑的磐石上在空氣中迸濺開來的水花泛著一絲絲的寒意。
這里的溫度遠比外面要低上些許。
四人中除了白善以外,三人從進入清寒峰后就一直緊繃著身體。現在徹底看到眼前景象,環視觀察了半響之后。
秦瑯松了一口氣,同時又帶有一些失望,開口:“青巖猿似乎并不在這里。”
就連唐月也皺起了眉:“那可怎么辦,難道還要換個地方再找。可以被人所熟知,也就這一帶有青巖猿活動的蹤跡啊。”
就在大家覺得犯難的時候,白善閉上了眼睛,沉下心神,將自己的神識擴散開來進行搜尋。
契約了嗤嗤之后,白善在動用神識搜查,腦子里就能自動描繪出范圍內的畫面景象。
當下她閉著眼能感知的范圍在一百多米的距離。
邊上的唐月看到白善閉上了眼睛,嗤笑了一聲:“聽說上次你被魏老罰去了重力室就是因為上課瞌睡的原因。今天我算是長了見識,原來瞌睡還能不分場合的,坐在教室里可比這里疏通多了,也難怪你能睡過去。”
秦瑯也不由朝白善看去,白善正好睜開了眼睛,開口道:“南面。”
“什么?”
白善突然從口中蹦出兩個字,韓沐白不由問道。
“在往南面走,應該能尋到青巖猿的蹤跡。”白善說道。
在她剛剛腦子繪制出的畫面中,白善看到南面一處草泥地上出現了兩種腳印,其中一個腳印和青巖猿的十分吻合。
至于青巖猿具體去了哪,只能等到了那腳掌印出現的地方之后,白善在利用神識進行搜查了。
聽白善的話,唐月頓時笑了,紅艷的嘴唇掛著譏誚。只是經過之前與火背鐵狼的一戰,此刻配合她那凌亂的頭發和狼狽不堪的衣裳,不僅襯托不出美艷,反顯得有些刻薄。
“你說在南面就在南面,你以為自己是‘天輪閣’的能人,能算會掛,還是開了天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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