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9_不在乎
我投喂完了一百零七件,最后剩了一只發(fā)簪在手上,問從發(fā)狂到痛哭到呆滯的玉和王:“能說說這到底是回事嗎?”
玉和王神經(jīng)質(zhì)地抽笑了一下:“你們不是比我更清楚嗎?與虎謀皮,我竟然以為我能利用得了你們,我竟然一度以為我成功了。<strong>最新章節(jié)全文閱讀</strong>”
他的眼神轉(zhuǎn)為了怨恨,真難以想象有玉和人在面對我這張臉時,還能怨恨得下去,看來我也沒美到可以靠臉走遍天下的地步嘛,連在玉和遇到矛盾時都吃不開。
嘖嘖嘖,臉果然是靠不住的,還是劍修推崇的暴力最靠譜,我就不信玉和王敢赤.裸裸地對小師叔表示怨恨……
可能也不一定,人瘋起來有時候是會不管不顧的。
“為什么你一點也不在乎這樣美的一套飾品?!”玉和王恢復(fù)了怒吼的精神。
但這個問題讓我怎么跟你解釋呢?在我的價值觀中,飾品這種東西,本來就可有可無,美的養(yǎng)養(yǎng)眼雖然不錯,但再不錯也沒有實際價值,需要扔?xùn)|西時,這種純裝飾品肯定是排在被扔第一序列的。
哦,我現(xiàn)在知道了這套飾品其實是準(zhǔn)靈寶,非常高大上的玩意,但問題是我就沒體會明白過準(zhǔn)靈寶的價值,因為我唯一實際接觸到的準(zhǔn)靈寶就是小冰雕,而在今天之前它沒有向我展現(xiàn)過絲毫價值,所以我也就一直是不在乎扔了它的。
“難道你不覺得,你穿戴上這套寶物時,自己顯得格外美嗎?”玉和王質(zhì)問我,“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與這套飾品匹配的還應(yīng)該有一套服裝,你難道不想要嗎?”
不想要。就我個人來說,雖然我也認(rèn)為我盛裝時更美,但我更喜歡素顏時的自己。身上七零八碎地套幾百件玩意算怎么回事?還怎么打架?我雖然在劍修的內(nèi)在修行方面很有欠缺,但外在姿態(tài)我還是能維護(hù)的。劍修普遍走簡約風(fēng),我是個隨大流的人,當(dāng)然也要簡約。
☆、0420_無限制拖延
“其實你問玉王也沒多大用,”勞辛插口道,“因為很多事情他也不知道。”
我:“那前輩能告訴我嗎?”
勞辛看著我手中的發(fā)簪,笑道:“拖延時間?”
我不語。( 小說)
勞辛:“這就是我說的玉王也不知道的事情。寶物真的存在,我是說,對我們而言的寶物,不是這套飾品,也不是暗藏在這個異常空間中的與這套飾品配套的服裝,而是當(dāng)這個異常空間出現(xiàn)時,由這個空間聯(lián)動玉和秘境,生成,或者說,從秘境深處拔.出來的,寶物。這個異常空間存在得越久,流出的玉和寶物就會越多,小到靈石,大到靈寶,中間還有變異靈獸靈植……”
喂喂,這是要把玉和挖空的節(jié)奏啊,竭澤而漁不好吧?
“放心,”勞辛說,“都是玉和人常年不用、甚至根本不知道其存在、從玉和秘境建立后就長期荒廢在那里的寶藏,我們拿走了對玉和人的生活也毫無影響。再說我們肯定不會全部挖空,按照通行規(guī)則,至少會留一份在原地當(dāng)引子,好讓寶藏繼續(xù)繁衍。”
這邏輯還是有點強(qiáng)盜。
“是姜未校讓你拖延時間的吧?”勞辛問。
我點頭。這也沒什么可否認(rèn)的,大師兄是這次云霞宗隊的隊長,云霞宗隊員的所有行動原則上都應(yīng)該是遵從他下達(dá)的指令。
勞辛:“我倒是有點好奇。在戚前輩與其他化神前輩相互制約都不好動手的情況下,云霞宗的四金丹一元嬰帶著兩筑基一練氣的拖累,整體實力上并不占優(yōu),機(jī)動性甚至可能還不如劍宗的兩人組。時間長了,等玉和的寶物挖出來得差不多后,門派之間就該相互從對方手中搶奪,這個時候,云霞宗其實是比較吃虧的。姜未校怎么會讓你……這么沒節(jié)制地拖延時間呢?還是說他沒有料到你能拖這么久?”
他料沒料到我不知道,畢竟他大概確實沒想到小冰雕能建奇功,不過我隨身帶著大量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一點他是很清楚的,說不定哪一件就成了異變空間的克星也很有可能。所以,碰運氣的話,他事先的確有可能猜到我能拖延很久、很久。
既然他絲毫沒有對時長做出約束,那么,我猜,他就有一半以上的把握當(dāng)門派間相互爭奪時能占到便宜。再說四金丹一元嬰的硬實力在這次來的所有門派中也不弱了。兩筑基一練氣算不上是拖累,畢竟其他門派再怎么搶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地攻擊我們的弱小,或者說,就算攻擊了,也輕易不敢致死。只要人不死,那就不是事兒。
更何況小師叔雖然不方便出手,但保護(hù)自家弟子肯定在潛規(guī)則允許范圍內(nèi),大不了就是化神筑基和練氣一起在一旁當(dāng)觀眾嘛。四金丹一元嬰打起來沒有后顧之憂的。
☆、0421_賭約
“勞前輩是在催促我扔掉最后一件飾品,盡快結(jié)束異變空間,不讓爭奪進(jìn)入門派互毆階段嗎?”我問道。
在玉和寶藏還能大量搜刮的階段,門派之間最多有小摩擦,不會大規(guī)模打起來,而當(dāng)異變空間完全消失,完全沒有寶藏可挖的時候,眾人又會披上和睦友好的外皮,不妨礙門派間的正常交流關(guān)系。只有當(dāng)寶藏漸少不夠十一幫人分開搜刮時,磨蹭才會劇烈,相互才會借著‘誰先搶到歸誰’的理由大打出手,最好能打得將別家已入囊的資源也掉出來讓自己一并撿走。
勞辛:“打起來總是不好的,打出真火來就糟糕了。”
別鬧,如果有二三流門派來那還真有可能打得失控,但就現(xiàn)在這十一家,相互之間打了多少回了?說平均每年拉練一場不為過吧?能搶的時候打,沒得搶了立馬收手一秒不耽誤,都練習(xí)慣了,包括以無組織無紀(jì)律著稱的散修,都不會打出真火來。
找理由也找得有點誠意嘛。
勞辛:“你是堅信云霞宗一定不會吃虧?甚至可能會占便宜?”
我在想,這個時候點頭會不會顯得太欠揍了?
勞辛笑道:“姜未校跟我打了一個賭。”
……我不是很想知道賭的內(nèi)容。
勞辛才不管我想不想知道,他徑自說:“賭的內(nèi)容是,如果你能自己擺脫飾品的控制,在異變空間內(nèi),我就不能硬逼著你改變你的決定。”
……等會兒,“飾品控制是什么?”
“控制就是,”玉和王帶著終于能插上話的急迫說道,“戴上整套寶物的人,只要承認(rèn)這件寶物讓自己更美,只要動念不愿意摘下,就會真的再也無法取下,會越來越愛這套寶物,會召喚出與這套寶物配套的服裝,會穿上那套服裝,會向往融入玉和秘境,成為秘境的一部分。”
我:“……”
勞辛:“別緊張,在那套服裝出現(xiàn)之前,我隨時可以阻斷這份控制,在那套服裝出現(xiàn)之后,只要你還沒穿上,我也能阻斷。”
勞辛輕拍了下自己的臉:“這面具,也是玉和秘境一部分,它與飾品、服裝共同構(gòu)成了這次玉和秘境吃人的要素,只要面具還在我的控制下,你就不會被吃掉。我和姜未校的賭約中也包括了這一點,如果你被控制了,我解救了你,那么,這個異變空間就歸我控制,你沒有發(fā)言權(quán),也不算我以大欺小。”
☆、0422_遮羞布
這賭約有點流氓啊,主動權(quán)完全在我手上,筑基期和元嬰期相對,主動權(quán)居然到了筑基期手上?
大師兄厚顏無恥能提出這賭約我不奇怪,我奇怪的是勞辛怎么會答應(yīng)?明明不賭的話,現(xiàn)在我肯定只能聽他的,毫無反抗余地,但賭了,即使勞辛賭贏了,也只是我毫無反抗余地聽他的而已,沒有半點多余的好處,而賭輸了就成了他聽我的。
穩(wěn)賠不賺啊。
勞辛:“往生門的作風(fēng)是有口碑的,我們從不做以大欺小的事情。”
算了吧,那些口頭上的光風(fēng)霽月,咱們誰都別糊弄誰。十大之間知根知底的,就算云霞宗是一流,往生門是頂級,我們差了你們一個檔次,但這也只能說明你們可以比我們更不要臉,絕對說明不了你們比我們更有道德,否則養(yǎng)活宗內(nèi)那么多弟子的資源是哪里來的?等著天上掉嗎?
我想問問勞辛,大師兄為了讓他賭這個,付出了什么,可轉(zhuǎn)念一想,大師兄從來不是一個熱愛賭博的人,他更樂意空手套白狼,所以,勞辛是不是被擠兌了,礙于面子才賭的?可是那樣的話,不會事后記恨報復(fù)嗎?
勞辛:“你似乎很疑惑?”
那是相當(dāng)疑惑,但我們不熟,我不好問你,因為問了的話即使你答出來我也半信半疑,更憋得難受。
“為什么你能輕易舍棄寶物?!”玉和王吼道。
勞辛:“這也是我想問的。我之所以會跟姜未校賭,是因為我認(rèn)為你不可能抵抗得了飾品的誘惑,所以賭約我必贏,那么我就可以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地欺負(fù)你了――說真的,雖然你看起來不太信,但我真的不喜歡以大欺小,我們往生門真的還是有底線的。”
你讓我怎么信你?看看你自己說的:確信會贏所以才賭,賭是為了能得到個光明正大的借口來以大欺小。也就是多加一層遮羞布而已。對,你們不是小人,你們是偽君子。行了,別解釋了,大家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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