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4_分配約定
我忍著沒皺眉,往他走過來的方向看去,平淡地說:“馬道友慎言。 [小說網(wǎng)]”
馬填回頭,也看到了應(yīng)該是他隊友的五人正在往這邊看著,雖然距離有些遠(yuǎn),馬填和我交談時又用了靈力阻攔聲音傳開,但是,丹修在散修中,比在門派弟子中更受追捧,即使修為低些,手上也指不定有什么別人送的高檔次的探聽類法器。
馬填臉色微沉了一瞬,但幾乎是立刻又端起了笑臉:“何來慎言之說?與丹修打好關(guān)系不是應(yīng)該的嗎?呵護數(shù)量少的美麗女修不也是應(yīng)該的嗎?姜道友可別誤解了我的意思。”
云霞宗和藥宗的關(guān)系可不怎么樣,美麗女修在云霞宗多得很也暴力得很,用不著特意呵護,只需要保持平等尊重的態(tài)度――否則會被揍、會被下絆子。
我:“馬道友說的是,是我想多了,近來接觸的人比較少,與人交談時反應(yīng)有些跟不上了。”
馬填:“姜道友過謙了。不知姜道友是否愿意加入我的小隊?如果能找到烈厄果,我們約定是請兩位丹修道友煉好丹藥后分給我們,同時,烈厄果附近的珍貴物品,我們均分。”
好隨便的分配約定。
烈厄森林中的活物以練氣期筑基期為主,能引發(fā)整個森林異象的東西,至少也應(yīng)該是比常見的這些東西更高一層次,不說金丹期,起碼也應(yīng)該是筑基巔峰期的東西。
這樣一件東西,讓筑基初期和練氣巔峰來煉制?假如她們以前沒有接觸過類似的玩意――以散修的家底來說,很可能是沒有的――那么最大幾率的后果就是白白折損這件被命名為烈厄果的東西。到時候又怎么算?所有人都認(rèn)了這損失,還是找那兩位丹修賠償?
而且烈厄果附近的珍貴物品均分……‘均’是怎么個算法?假如那附近只有五件珍貴物品,七個人要怎么分?是不是到時候修為低的就不當(dāng)人、不參與分配了?
這種臨時組合,事先不把最重要的利益分配說清楚,要么所有人都是傻白甜以為大家都會和和氣氣,要么所有人都心懷鬼胎準(zhǔn)備著渾水摸魚,或者心懷鬼胎和傻白甜混在一起,傻白甜被炮灰了,心懷鬼胎們互相拖后腿。
不管是哪一種吧,我都不打算奉陪。 [小說網(wǎng)]
☆、0845_拒絕
我:“抱歉,我更習(xí)慣單獨行動!
馬填:“姜道友還請再考慮一二,這可是連昆侖都束手無策的重寶。”
你再嘮叨下去,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要傳出昆侖取走重寶的消息了……也可能不會,昆侖要取走應(yīng)該也是偷偷地取走,不會恬不知恥地大肆宣傳強盜行徑。
我搖了搖頭:“多謝馬道友的邀請,但是,我有自己的打算。”
馬填瞇了瞇眼,又笑了起來:“那真是太遺憾了。不過,如果在森林中碰巧遇見,還是希望能與姜道友合作一二!
合作的意思是,我單方面為你們出力嗎?
我從不懷疑自己是個不擅長識人的人,但是,馬填的自我中心、以自己為優(yōu)先簡直是寫在臉上的,我想裝瞎也裝不下去。當(dāng)然,多考慮自己沒什么可詬病的,但想要拖著別人去考慮他一個人的利益,這就有點過界了。
我又望了一眼馬填的隊友們。那兩位丹修,妹妹貌似有些潑辣任性,姐姐神色則有些凝重;筑基中期抱著劍靠在樹上,一副拒絕交流的深沉模樣;兩個筑基初期圍著丹修獻(xiàn)殷勤,被丹修妹妹嗆了一句又一句,一個初期不斷賠笑,另一個則調(diào)戲回去,兩種表達(dá)方式的共同目的都是堅決纏在丹修姑娘的身邊。
這陣容能尋寶?沒危險就算了,一旦有危險,兩個丹修肯定需要保護,馬填和中期保護她們倆,然后讓兩個初期去應(yīng)敵?還是馬填和中期應(yīng)敵,兩個初期保護丹修?就那倆初期周身都是破綻的姿勢,能戰(zhàn)斗?
別說什么現(xiàn)在沒有敵人,可以放松,站姿隨便也無所謂,劍修如劍,不動用的時候也該保持鋒銳的最佳狀態(tài),時刻準(zhǔn)備著出鞘戰(zhàn)斗。劍修的收斂鋒芒只是收入鞘中,不是將劍刃磨平。不戰(zhàn)斗的時候,劍修可以收斂氣息仿若無害,但是,旁人如果想對其進行攻擊就會發(fā)現(xiàn),劍修的姿態(tài)是隨時可以應(yīng)對從任何方向而來的任何攻擊的。
也許受限于修為,防御的姿勢并不完美,還有破綻,但是,絕對不會只有破綻而看不出絲毫防御。
☆、0846_拆伙
我:“有機會的話!蔽視M量避開你們的。
馬填也并不多勸,當(dāng)然,由于我拒絕了跟他組隊,他也不會將他所見證的烈厄果生成以及之前門派弟子的蜂擁而至過程分享給我知道。
有點可惜,不過,烈厄森林一向是散修的常來地點之一,每時每刻都有著大量的散修在里面,見證了那兩個過程的人絕對遠(yuǎn)不止馬填一人,等碰到個好說話的再問也一樣。
這樣想著,我就準(zhǔn)備帶著毛球選擇遠(yuǎn)離馬填那隊人的方向進入烈厄。這時,馬填與他的小隊成員匯合后,卻發(fā)生了一點爭執(zhí)。
雖然他們慣性地用靈力阻攔了聲音傳播,但散修不像門派修士那么奢侈地動則就是完全屏蔽傳播,而是會選擇一個性價比比較高的阻攔程度,讓聲音不會傳得太遠(yuǎn),又不會太耗費靈力,且會根據(jù)說話內(nèi)容的重要度來實時調(diào)整阻攔程度。
當(dāng)多個散修交談時,阻攔聲音傳播的工作也是分擔(dān)著進行的,一般是有幾個散修參與談話,就每個人都負(fù)責(zé)分擔(dān)幾分之一的阻攔任務(wù),可是,由于每個人對‘重要度’和‘參與’的定義不同,所以‘幾分之一’到底是多少就因人而異,很容易出現(xiàn)漏洞。
而他們現(xiàn)在交談的聲音,正在我能聽見的范圍內(nèi)。
“我本也只是說跟你們合作,而不是加入你們!敝俺聊恐鴺涞闹衅谡f道。
“馬上就要進去了,你卻突然退出,文道友,這未免有些過分吧?”馬填說。
筑基中期:“比進去后再離開要好一些,現(xiàn)在你們還可以另外再找人,反正你們并不急著進去,但是我比較急。”
馬填:“你是看上那位姜道友了吧?覺得他筑基巔峰期孤身一人,更適合結(jié)伴?”
筑基中期:“你要這么理解也可以,我的確想去跟他合作,因為他看起來也是會立刻進入烈厄的,而不是等在這外面。”
馬填:“連昆侖都無功而返的東西,急沖沖地進去又有什么用?沒有萬全的準(zhǔn)備,進去了也是白費力氣。那位姜道友剛閉關(guān)出來,還糊涂得很,你以為他能提供給你什么幫助?”
筑基中期:“臨時退出確實給各位造成了不便,我在這兒道聲歉,但我現(xiàn)在肯定要走,作為補償,這瓶丹藥送給各位!
馬填:“……有兩位燕道友在,我們還稀罕你那點丹藥?”
筑基中期:“我身上東西有限,能給的也就這些了,告辭!闭f完見無人伸手來接,便俯身將丹藥瓶子放在了地上,然后大步向我這邊走來。
☆、0847_辨識
一般來說,別人的爭吵中涉及到了我,我都會盡量避開,畢竟?fàn)幊陈,就算有一方夸我,也肯定有另一方會罵我。
雖然夸獎聽聽也不錯,但我不喜歡被罵?洫劼犃瞬灰欢〞屛腋吲d,經(jīng)?洳坏近c子上還會讓我覺得尷尬。而被罵,則要么覺得罵得對,讓我心情不好;要么覺得罵我的人是傻缺,也有些不爽?傊瑢η榫w基本沒有正面意義,所以實在沒有聽的必要。
本來,馬填那邊吵起來的時候我也是想要趕緊走遠(yuǎn)的,不過,那個筑基中期卻讓我有點眼熟。之前他靠在樹上不動時還不顯眼,但當(dāng)他站直、與人交談、拿出丹藥瓶等動作后,我立刻辨識出了云霞宗的風(fēng)格。
具體是個什么風(fēng)格我也說不太清,反正,就是很眼熟,一看就覺得親切。詳細(xì)一點說,我甚至已經(jīng)分辨出了這人是誰。
閔侖,我那一屆選拔大會登山路的第一名,偽單靈根,劍修,金靈根下品,現(xiàn)在的修為確實是筑基中期。
也是在認(rèn)出閔侖之后,我才隱約明白大師兄為什么一看到偽裝后的我就能認(rèn)出來,并在對待我時絲毫不受我的偽裝外表所干擾。
熟悉到一定程度以上后,日常相處根本就不會去看外表,腦中已經(jīng)有了對對方根深蒂固的印象,外表的臨時改變也無法動搖這種印象。看到的是神態(tài)動作而不是臉和身材,聽到的是語言內(nèi)容而不是嗓音。
陌生人相見往往會記住對方的衣著打扮卻不一定記得住臉,但熟人相見甚至相處一天后,可能分開時連彼此今天外套的顏色是什么都想不起來。
時間是剝離偽裝的最有效工具。
我對閔侖的熟悉肯定比不上大師兄對我的,不過我記憶力好,事半功倍,而且好歹我也對閔侖見色起意過,雖然戀愛的感覺在還沒燒起來之前就沒了,但多少也促使了我對閔侖格外留意了一段時間。所以,雖然我跟閔侖其實沒什么交情,但從旁觀的角度――我旁觀他――我對他還是有一定熟悉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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