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眾女熱烈討論的時候,李之將二層甲板上的拉赫曼、薩達喊了上來。
聞聽后薩達笑道:“三層好改造,到了鄂州城,要那里的船場派幾人上來,一天的時間足夠了。若李先生能及時找到鐵板材,至多兩天,就能建出最堅固的臥房來,這一層在海上遇到暴風雨也不會透風漏雨!!”
“你是說在三層甲板上搭建出一層?”李之驚異地問道。
“李先生放心,原本福州船場就有半封閉搭建想法,為考慮符合先生的貨運標準,我才讓他們留出來這樣一片空場地。在此基礎上改造,我心里有數,無非是再多隔離出來幾間樓閣就是。”
聽到薩達如此有信心,李之很是滿意,“最好將這里改造出西域風格來,我這里有很多裝飾物,比如絨毯、坐墊、金銀銅器一類的!”
“那就更好了,到時候我們趕往長安城的時候自己布置也來得及!”
打發掉二人,李之找一張樓閣隔間躺下來,幾日里他還是首次完全平躺下身子,在阿菲法主動走上來給他松弛肌肉后,很快就近入了夢鄉。
再睜開眼已經進入長江口,再有一個多時辰,就可抵達鸚鵡洲。
鸚鵡洲屬于正清文綺堂的專用碼頭,已然建設完好,上岸不遠就是倉庫,那里是鸚鵡洲小島上每逢澇季,唯一不會不會被水淹沒的最高處。
碼頭上就有小型船只,倉庫里雇有看護工人,也肩負著擺渡交通。
等偌大的盛京一號駛入鸚鵡洲,江面上穿梭不停地過往船只就被驚到了。
他們不是沒有見過這般龐然大物,甚至不遠處的船塢內就有在建的兩只船,比這一只還要大出五成。
但此間因船只來往密集,盡管江面足夠寬闊,也是罕見有這樣的巨大船舶出現的。
進出口就有負責收費的市屬府門吏,哪里還不知道立在船頭的李之,關于此人的畫像這里的大小門吏可是人手一份,就為了哪一日鄂州城這個著名人物的貨船到來。
門吏們很快就駕著幾只小船,給盛京零號驅留出一條水上通道,并有人在船前一路吆喝著引入碼頭。
過往船只這才知道鸚鵡洲最大的商家到來了,嘴里、心里的牢騷話也是截然而止。
李之在八分山的一番作為可是轟動極大,盤踞多年的班禪師一伙人可是大名鼎鼎,修煉者的強大,不是什么人能夠招惹的,將之覆滅事件在當地可是重大事件。
他們均屬于普通小商人或是本地漁民,并不知道正清文綺堂名氣。
但卻知道,鄂州城三大最大的船場,都在趕同一批活,就是專門為正清文綺堂打造的舉行遠洋船只。
而鸚鵡洲最大的商家就是正清文綺堂,不用打聽也會知道,這個商家必是富可敵國的存在。
眾人在倉庫一側廂房內略作休息,就乘坐擺渡船只來到對岸。
隨同之人僅有固有的九人,加上拉赫曼、納賽爾、薩達三人,以及福州船場的蔡正浩等四人。
等到門吏們的船只把各人的馬匹送過來,李之隨手丟給領頭的小官吏幾十兩銀子,門吏們歡天喜地的離開了。
鄂州府中人很快有人聞訊趕來,此間距離鄂州府還有個幾里地,就是這短短的路城里,宏炯艦舶修造廠的大東家國元鈞,就帶人匆匆趕了來。
國元鈞與蔡正浩間并不陌生,整個大唐有名姓的船場就那么幾十家,彼此間都是見過面的。
目前兩只船已經進入甲板鋪設,加上試航,再有兩月就會完工。
這么大的生意,會讓自己的船場,在接下來的幾年里都會忙碌不堪。
更重要的是,在如此先進的造船工藝出現后,官船需求量也會暴漲,這消息對任何大型船場來說都會是個好消息。
來到鄂州府,府尹李騰,少尹李挺均在府外等候,稍作寒暄,入內就座。
“貝家主與馬三爺離開兩日了,是從長安城返回廣州。”李騰說道。
廣州城外羅浮山一事,造成的影響很大,見李騰沒事先提起此事,李之即知此人有話跟自己說。
短暫歇息后,李之就讓府中人引領夫人們去看一下客房,并拜托國元鈞給蔡正浩一行人安排好住處。
眾人離開,李騰才說道:“李先生在廣州的作為,對聚集在此間的修煉者們震動巨大。我這一段時間壓力很大啊,原本先生在院內影壁墻留下的刀痕很起作用,為鄂州府省去了很多麻煩,但近段時間更多遠道而來的修士趕到,其中不乏絕強者。”
“刀痕唬不住他們?”李之笑道。
“還是有作用的,只是通云洞對修煉者的誘惑力太大了,所有人都不死心啊!這不,僅城內就住下了幾千名修煉之人,因遲遲得不到具體回應,有人已經耐不住了,開始在城中尋釁滋事,本地人反應很強烈。”
“府兵們沒去制止?”
“面對來無影去無蹤的修煉者,府兵又是隨后趕到,怎么能抓到人?況大人怒了,出動了武昌軍,但晚上還是不安寧。這不,羅浮山事情一傳過來,故意鬧事的人少了很多,但這些人就搬往了通云洞附近,就地架好帳子,打算在那里安家了,趕也趕不走!”
李之隨即想到了莘景山,繼而頻頻搖頭,因為他記得給那人說過,自己近段時間會在福州、泉州兩地,但因計劃改變,他們的人肯定會撲了個空。
“文敏兄的意思是要我怎么做?”
“這些修煉者已嚴重影響到了本地原有秩序,而且牽扯到了武昌軍駐守部署,不僅當地軍民不滿,一旦出了重大事件,我們這些地方官都要被問責的!”
李之很理解李騰的難處,“這樣吧,我前往看一看,不過有可能會出現小范圍爭斗,會不會對鄂州府有影響?”
李騰樂了,“換作旁人我是要阻止的,唯有李先生出手我才不會擔心,羅浮山幾千條人命,廣州府都不受影響,我有什么可擔心的!”
其實李之很郁悶,這些修煉者倒是不惹事生非了,搬到通云洞去聚留,等同如靜坐示威,顯然是不打算好不容易來一趟空手而歸。
大唐修行勢力,因修煉需要,也因朝廷擠壓,大多均分散于各邊境地區的深山老林里。
來回一趟遠的要一兩多月,若在毫無所得,也的確是有些不值。
半個時辰后,李之已引著眾人趕往通云洞,除了他的夫人們,其他人都在大師級以上,因此也不怕她們會有危險。
來到山里,才知實際情形,遠比李騰所說的嚴重很多,便是白云洞周圍也住滿了人。
他們一行來人,很快被人認了出來,就有顯然是計劃好的幾名領頭人走了上來。
這些人的態度很端正,一因李之的兇名在修煉界已鼎鼎大名,二來是有求于人。
李之自然不能回以臉色,態度同樣很客氣。
經過自我介紹,這些人果然來自天南海北,且大都是偏遠山區。
里面散修居多,并沒有哪一家大、中型門派中人。
但就是這些人更難以把握,誰知道他們是因何選擇遁世不出,像是之前的繼源道長那樣的一門心思苦修者太少了。
李之探過白云洞后面的通云洞位置,向其中一人說道:“你們這里選幾個人,后面還有兩千多人,我一樣需要耗費口舌,等你們湊齊了一起談談吧!”
這幾人商量的功夫,李之一行人已經繞道白云洞外深入。
沿途人都在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眼中的畏懼多過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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