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隨后長達二百多年的發(fā)展過程中,渤海國全面效法大唐封建文明,促進了東北邊陲的進一步開發(fā),豐富了中華大統(tǒng)一的歷史涵量,創(chuàng)造了海東盛國的輝煌。
李之目前已與黑水靺鞨族中人交好,兩名靺鞨人為父子,父親,兒子乞乞顯赫。
乞乞承洙與未來的渤海國第一代的開國君主乞乞仲象族兄,目前的乞乞家族二家主乞乞顯赫是其二兒子,大兒子就是乞乞祚榮。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介紹李食與黑水靺鞨族建立起緊密關(guān)系。
而乞四比羽、乞乞仲象之所以叛周,也是基于之前那與李唐的良好關(guān)系,對于篡位的武則天頗為不滿。
這樣,李姓皇族的李食就具備了與靺鞨族交好的基礎(chǔ),并且不會影響到其后的叛周之舉,甚至會暗中提供消情。
反之,無論契丹還是突厥向關(guān)內(nèi)發(fā)起戰(zhàn)事,李食同樣可以提前得到消息,這樣就確保了他幽州刺史兼守備軍大統(tǒng)領(lǐng)的職位。
并且,在唐中宗復位,大唐年號復辟之后,李食還能肩負起將震國招撫的重擔,一旦乞乞祚榮受到冊封,新生的渤海國的安全重新得到保障,大唐東北壓力的大減,李食的身價也會水漲船高。
一舉數(shù)得的好處,李之當然會首先考慮李姓,而且李食其人之所以足夠信任,就因他與李皓的相似隱秘身份。
李之并不知李皓等人的隱秘任務確為何物,但想必經(jīng)由他作中牽線,會在另一方面保住幽州這處軍事重鎮(zhèn)始終屬于李姓勢力名下。
他打算借船行海上之際,再向李食有限的透露些自己的打算,他相信李食若是聰明的話,會聯(lián)想到結(jié)識關(guān)外修煉勢力的好處。
果然,李食聽聞,僅是片刻思慮,就連連點頭應允:“沒想到李先生還有如此關(guān)系,那就煩勞先生引介一番了!”
李之并未當著所有人道出靺鞨族中人,日后若李食與之暗有通聯(lián)會是件極隱秘之事,畢竟武氏的武周亦屬東土王朝,私下里與叛周勢力有牽連,自然也有通敵之嫌。
他不在意李皓、李食所在的神秘組織,對自己將要使用的方式有所質(zhì)疑,他的目的就是如何完成李姓未來的順利接續(xù)大唐皇權(quán),若得不到認可,只能令他懷疑那等存在的智慧了。
或許李夏、彭作象并不了解李之以及他身邊人的實力,李食因為修煉者的身份卻有深刻感知。
而且他已隱隱將李之視作修煉界的頭面人物,能因此得到關(guān)外修煉門派的支持,無疑真的會給他重大幫助。
晚上午夜時分,李之悄然摸向太平所在房內(nèi),因為心有所掛,太平顯然沒有了之前的嫵媚眼神,而是擔心地道:“正文哥哥,首先多謝你替我母親著想,雖然我知道你的出發(fā)點并不在她身上!”
李之也不隱瞞,照實將此事的嚴重性講述一遍,太平嘆道:“若真被有心人利用了,哥哥的擔心絕非言過其實。焦師爺已經(jīng)連夜趕回去了,他與奏報信諫分兩路,身上并無寸言片字!”
她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決不能留下一絲文字記錄,便是那八百里驛傳,也有兩名大師級一路守護,斷然不會半途出差。
“焦師爺?shù)陌踩彩菃栴},他回去的目的是什么?”李之問道。
“伏辰原本說護送他回去的,但被焦師爺自己拒絕了,他說越鄭重其事越容易引起懷疑,身邊只帶了一名大師級,以及十名護衛(wèi)!老人家執(zhí)意親自返回,說必須面見天后細述此事,反正相關(guān)文書已經(jīng)簽署完畢,他跟著去東北也無實際意義!”
李之笑道:“老人家是比我們考慮得更周全,其實他還有另一重目的沒說出來!”
見太平表情有些迷惑,李之攬過她肩頭,“老人家是在保護你,他更擔心一旦皇上獲知此事,會將瞞報之事安放在你頭上,有他首先趕回洛陽,就可以在萬不得已之際把自己交出去,把全部事情攬在他自己身上,歸與他的私做主張!”
太平眼圈一下子就紅了,焦建修將她從小看到大,是他的仆人、師長、保姆、管事、轎夫、擋箭牌,實則在她心里,早將其視作半個家人。
李之輕撫她的秀發(fā),柔聲勸解:“有這樣一個家臣忠仆,你應該感到高興就是!而且我絕不認為皇上會怪罪于你,況且他不可能比武后更早獲知。焦師爺有這份心,我們?nèi)蘸蠛煤么褪牵ㄋ募胰耍阃耆梢越鑴萁o他們安排一個官方名目。”
“哥哥是說自官府里給他的后代一個名份?”
“有何不可?因為此事,武后也會將之視作忠良,他提前趕回的目的,你母親同樣能想象到!有她的認可,安排幾個名額還不是小事一樁!”
武則天其人的吏治整頓還是相當嚴格的,尤其是她一直竭力標榜的建言十二事,在濫以祿位上有極其嚴苛的刑賞制度。
當然這種所謂的嚴苛也是針對人的,武家人或她刻意拉攏的庶族地主官僚,往往會網(wǎng)開一面。
在她多年政務執(zhí)掌下,當時的擇官途徑主要有準許官吏、百姓自薦、制舉、策問、薦舉幾種,而且監(jiān)督極嚴,若非她親自開口,太平想安插幾個職位,也是不太容易的。
太平自然對李之的話意很是理解,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很多:“直接動用母親,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李之知道高宗一旦過世,武則天首先要做的就是設(shè)銅匭于朝堂,鼓勵群臣上書言事,且很少有人因直諫獲罪的,所以直言敢諫在朝中蔚然成風,使下情得以上達,這對于改革弊政、促進政治清明起了很大的作用。
但通過非正常渠道上任者,往往就是直諫的主攻目標,若無武后支持,即便太平幫了焦建修的后人,說不得日后就會被人舉報。
“武后上位后,只會政令越發(fā)嚴明,刑罰更加嚴峻,我們此時多此一舉,也是為了他們以后的免除后患著想!”
太平也知李之做事一向縝密,聞聽此言也是點頭認同,不會多想其他事。
不過她還是不放心武后關(guān)于今日事的處理:“哥哥,你說若真是武家人牽扯其中,母親會不會雷霆震怒?前段時間,因為葛林王一事又與武家有些許聯(lián)系,生怕皇上因此再降罪下來,母親去往武家大院,可是相當憤怒的痛斥了一番!”
李之頷首正容道:“她絕不會網(wǎng)開一面,不然日后皇上得知,必定親自過問此事,這件事非同小可,武后斷然不會為自己和武家留下隱患!而且此事件性質(zhì)相當惡劣,一旦下官有樣學樣,因此而成勢,可就給她今后的執(zhí)政帶來巨大麻煩!”
“你說這事不同于尋常貪腐,而是涉嫌攪亂政務管理之嫌?”
“那是肯定的,況且僅是偽造懿旨就已經(jīng)是萬惡不赦了!不過我們的目的不正是如此?武家那人若是核心人物,提前一步通知到,替罪羊會承擔主要責任的,但那人也不會被輕饒,但死罪可免!”
太平登時放心下來,如今她對李之十足信服,仿佛每一句話都是真理一般。
李之卻有他的小心思,歷史上武則天曾打算將寡居的太平公主嫁給武承嗣,因武承嗣生病作罷,后來還是將之改嫁予武攸暨,并因此處死了武攸暨的妻子。
雖然這次婚姻,被認為是武則天為了保護太平公主而采取的手段,但武則天在太平公主第二次結(jié)婚的兩個月后正式登基,太平公主因為成為了武家的兒媳而避免了危險。
如此綜合起來看,武后對于李姓的打擊心念是冷酷無情的,便是自己女兒擋了她的路,也會毫不留情的出手解決。
李之針對的目標就是武承嗣、武三思或武攸暨,這三人均為武則天的侄子輩,前二者甚至一度險些被她冊立為太子。
他心里有數(shù),偽造懿旨之人必是武家的嫡系繼承人級別人物,至少核心成員是跑不了的。
他是在為太平今后的與武家聯(lián)姻布局,尋常武家人武則天是看不上的。
這一世的武家實力已經(jīng)被極大削弱了,但在李之看來此時才剛剛開始,他的目的是讓武后最終沒有幾個武家人可以借用。
這樣做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一旦武家后繼無人,再有來自各方面擁護李唐的壓力下,武則天就會進一步認識到人心所向的是李唐宗室,如果再一意孤行,就會有喪失人心之危。
解決了這些事,他才會關(guān)注與那些宵小之徒,而武則天也正是因解決了繼承人的問題后,志得意滿,加上年齡增長,開始耽于享樂,那時候她的面首張易之、張昌宗兄弟就會露出水面。
其實那時候武則天已經(jīng)進入真正意義上的暮年,老病纏身的她長時間不能上朝,對朝政的控制力下降,她更多是將二張兄弟當做耳目。
二張逐漸插手朝政,陷害忠良,不僅跟大臣結(jié)怨,也使得武則天回歸李唐、傳位太子的形勢發(fā)生逆轉(zhuǎn),引起了政局的復雜化,武則天母子、君臣關(guān)系也因此空前緊張起來。
隨后不久,武則天病篤,居住在迎仙宮臥床不起,卻只允許張易之、張昌宗兄弟侍側(cè),可見那時候的她已經(jīng)不僅是違反傳統(tǒng)禮教的問題,而是智商退化后的愚不可及了。
這些李之自是不會與太平講起,而是說起了接下來的安排:“我們將要乘船踏上航道開辟之途,過程里或許會有危險,你是打算留在港口靜候消息,還是堅持跟往?”
太平公主笑道:“有你在,我才不擔心危險,也當是散散心了,我知道今后的一段時間里,絕少會有這樣的心情了!”
“這樣也好,但我們會在對岸待上幾日,有些故交需要上門拜訪一下,目前那邊還是相當寒冷,衣物可有準備?”李之提醒道。
太平公主回答:“這些不是問題,是哥哥的那些修煉界關(guān)系吧?”
李之表示認可:“東北有幾個修煉門派與我相熟,但我們不會深入太多,就近只有一家,順道再去一個黑水靺鞨人的部落去坐坐!”
乞乞顯赫是位三級狩獵師,他的師父是鶴衍宗宗主嚴永春,鶴衍宗與乞乞家族還是幾十年的世交,李之的目的地就是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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