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永天:“不可以嗎?”
“你最好識相一些,主動給師父說你要出去歷練,至于回來的日子,我什么時候得到芙兒了,你什么時候回來。”
“那你要是一直得不到呢?”南寄難受極了,眼淚跟著落了下來。
師兄的話就像是刀子,一刀一刀扎得她疼,疼極了。
為了林如芙竟然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林如芙好狠啊,想要借師兄的手趕走自己,她偏不要她如意。
只是師兄為何能這么狠心,真的就能為了她做到這個地步,如果這份愛屬于自己該多好,到時候被趕出去的就是林如芙了。
嚴(yán)永天擰著眉頭:“你覺得可能嗎?”
“只是遲早問題,芙兒遲早屬于我,我窮其一生也要得到她。”
南寄苦澀地說道:“師兄,你真的該清醒一些了,明明她怨懟我,嫉恨我,所以借你的手趕走我,她這樣工于心計的女人你真的喜歡嗎?”
“只能證明芙兒長大了,她聰明一些更好。”嚴(yán)永天抬起手撫了撫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
“她越聰明,我越是喜歡。”就更有挑戰(zhàn)。
芙兒就是他一生的挑戰(zhàn)。
至于其他,他根本不在意。
“所以就要這么殘忍的對待我,明明從小到大是我待你最好,師兄,你真的看不到嗎?”南寄伸出手抓住嚴(yán)永天的衣袖,哀求地說道:
“也求求師兄看看我好不好?”
“我哪一點比芙兒差了,我不比她美貌嗎?我不比她善良嗎?我從來不舍得你受傷,你每次傷害自己我都痛得無法呼吸。”
嚴(yán)永天一甩手,甩開了南寄,她身體晃了晃,一臉苦澀,嚴(yán)永天說道:“所以你還在對我表明心意?”
“是,不可以嗎?”南寄心一狠,問道。
都到這個地步了,非要爭一爭不可,林如芙好狠,她逼自己的,別怪她,永遠(yuǎn)都別怪她,濃濃的恨意在南寄心中翻騰著。
嚴(yán)永天冷笑:“真是賊心不死,我給你說過了,我絕對不會愛你。”
“你走,離開我和芙兒的世界。”他再次要求道。
南寄嘴張了張,又問道:“那我若是不走呢?”
“不走?”嚴(yán)永天說道:“不肯走?我有一萬種辦法逼你走,你說,師父會選擇你還是選擇我?”
南寄苦笑:“好,你贏了。”
“我走。”
是啊,如果師兄用自殘的辦法逼迫自己離開,自己除了離開別無選擇,自己怎么忍心師兄那樣。
可是真的要走嗎?她真的好不甘心啊!
“所以你什么時候走,如果方便的話今天就可以。”嚴(yán)永天無情地問道。
南寄愣住了:“今天?”
“我不想多看到你。”嚴(yán)永天冷漠極了,他看南寄的目光全是厭惡,這再次深深刺痛了南寄的心。
“緩幾天可以嗎?我需要給家族的人遞個信,我好多年沒回去過了。”南寄哀求道。
不要這么快,再給她幾天想想辦法。
可是如果想不到辦法的話,自己又該怎么辦,自己出生小家族,這么多年安然無恙全靠家族中有一人是嚴(yán)山子的弟子,如果自己突然回去,學(xué)無所成,那所有人都將猜測她是被逐出師門的,回到家族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實在是不甘心讓林如芙得逞,走了,她該多得意啊!
“師兄,求你緩幾天,難道你要逼死我才開心嗎?我都答應(yīng)你了。”南寄帶著哭腔,情緒有些奔潰。
嚴(yán)永天想了想,罷了。
“三天,給你三天時間。”他開口說完這句話直接轉(zhuǎn)身離去,然后一扭頭就去找孟離,孟離不開門,嚴(yán)永天就在外面說:
“你別擔(dān)心,我已經(jīng)讓南寄離開,三天后就會消失在這里,到時候你再也不會把她推給我了。”
孟離并沒有回應(yīng)嚴(yán)永天什么,嚴(yán)永天就那樣站在外面不動,目光陰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南寄這邊急急地找到嚴(yán)山子,把嚴(yán)永天趕她走的事情告訴了嚴(yán)山子,嚴(yán)山子皺了皺眉,問南寄:“你怎么想的?”
“師父?”南寄渾身一軟,頓感絕望。
為什么?
為什么師父不肯幫她一把,她不是師父的弟子嗎?相處了這么多年,真的就要冷漠地看著師兄把她趕出去嗎?
如果師父想留,絕對告訴她,叫她不要擔(dān)心,可師父并沒有。
“我不想走。”南寄說道:“我還想陪在師父身邊侍奉師父,怎能就這樣離去,辜負(fù)了師父的培育之恩。”
嚴(yán)山子知道南寄想要什么,可小天那邊……
向來小天想要的他都盡力給,他是真擔(dān)心這孩子啊,這孩子太不穩(wěn)定了,就怕哪天不順心他便自毀前程,這孩子太不珍惜自己的身體了。
“小天的口吻很堅決嗎?”嚴(yán)山子沉吟了下問道。
南寄點點頭:“很堅決,師兄那樣說的話,幾乎沒辦法改變。”
“那你就出去歷練一番吧,也該到了歷練的時候了,等過些時日,小天得償所愿了你再回來。”大概嚴(yán)山子覺得這話過于殘忍,又安慰南寄道:
“你放心,只是出門一趟,你還是我的弟子,師父一定讓你回來。”
“可……”南寄很難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如果自己出去一趟,師兄真的和林如芙在一起了,那自己回來不過是自取其辱。
可他們沒在一起之前自己又不能回來,這是個死結(jié),根本就打不開。
嚴(yán)山子也想到了,他只是嘆氣道:“世間只有情愛這兩個字叫人難懂,要怪只能怪你對小天動了情。”
“難道不應(yīng)該怪芙兒咄咄逼人嗎?師父,你為什么不愿意替我考慮分毫?”南寄實在是忍不住開口質(zhì)問道。
她很怨嚴(yán)山子如今的態(tài)度。
這些態(tài)度她從前從來沒體會到過,從前的她都是和師父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去要求委托者,不覺得其中殘忍,如今體會到了覺得萬分殘忍。
殊不知委托者體會的都是嚴(yán)山子還有師姐師弟的這般無情,從前他們一起要求委托者答應(yīng)嚴(yán)永天各種無理的要求,今日嚴(yán)山子也要求南寄答應(yīng)嚴(yán)永天的無理要求,也算是天道輪回,因果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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