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純陽內心冰寒起來。
倘若化血門真的察覺到什么,此地怕是不能在待下去了。
目中寒光一閃,葉純陽不再停頓。
不過未免他人懷疑,他還是如往常一般收斂氣息,駕著一柄低階飛劍,裝作若無其事的飛出山門。
然而,葉純陽卻不知道,就在他滿心憂慮的想要離開化血門之時,在化血山脈頂層則有著迥然不同的一幕。
“少主,玉師姐如此作為,全然不顧少主的顏面,明顯不把少主放在眼里,若是就此放任,恐怕日后更肆無忌憚。”竹劍說道。
“這個賤人還真是給臉不要臉啊……”
桑已靜靜聽著竹劍的回報,面色一點一點的陰沉下來。
頓了一下,竹劍又道:“而且據監視的弟子回報,那葉小寶回來之后只在藥田待了片刻又離開了,似乎又想下山離開宗門。”
竹劍抬了抬頭,暗自揣測著自家少主的心思,神色中不無挑撥之意。
桑已陰著臉,半晌不答。
許久后,他忽然一抬手,淡淡道:“將那小子的行蹤告訴戮元、荊無兩位師弟,他們知道該怎么做。”
竹劍一驚,很快明白了什么,喜道:“戮元、荊無兩位師叔早年前已筑基成功,由他們出手,必定能將那小子親自押到少主面前。”
“不必了。”
桑已淡然冷笑。
“你只消告訴他們,本少主不想再聽到有關那小子的任何消息就可以了。”
竹劍聞言微頓,心中一驚之后連忙點頭:“是,可是玉師姐那邊……”
“這便不是你該關心的事了。”桑已淡淡揮手。
“是奴婢多嘴了,奴婢這就去傳到少主的旨意。”竹劍心神一顫,連忙躬身告退。
竹劍離去后,周圍很快安靜下來,只有桑已一人靜坐石亭中漠然不動,良久后才抬了抬頭望向某處,露出一副森寒的笑容。
……
葉純陽全然不知大禍已自臨頭,此時的他,正踩著一柄劣質的飛劍,晃晃悠悠的遁出化血山脈。
回頭看了看后方,目中閃過些許暗色。
不知為何,自離開化血山脈后,葉純陽隱隱預感有事發生,卻又無法確定,畢竟這種朦朧的預感只是憑空而生,沒有依據。
雖然這化血門只是一個三流門派,但門中還是有幾位法力期高手的,若碧落仙子之事敗露,恐怕日后難以安寧。
想到此處,他隱隱加快速度,遁出化血門的護宗法陣之外。
只要下了山,天地之大,這化血門中無人可以追得上他。
然而,就在遁離化血山脈不久,身后兩道流光迅速追來,轉眼出現在面前,二人氣勢洶洶的模樣,顯然來者不善。
葉純陽眉頭一皺,淡淡注視二人:“二位在此攔路,是為何意?”
此二人一人手持板斧,面色黝黑,氣息猛烈,另一人則似修煉了某些陰陽采補的功法,長相陰柔,半男不女,妖氣十足。
面對此二人,葉純陽心中冷笑,化血門單單派出這兩名筑基初期之人便想擒拿他,想得未免太簡單了。
“小輩,你是自刎謝罪,還是等我二人親自動手?”
前首那位手持板斧的漢子,吐出冰冷無情的話語。
“不若讓他自裁了罷,本人可是不太喜歡血腥的。”
那陰柔男子也跟著笑道,看待葉純陽充滿了蔑視。
據竹劍送來的消息,此人不過煉氣的修為,少主派他二人齊出實在小題大做了,對此小輩他二人不屑動手。
然而,這陰柔男子話聲未落,突然“噗嗤”一聲,眼前閃過一道黃芒,隨后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身體遠離而去。
沉悶的落地聲傳來,板斧漢子雙眼劇烈收縮,死死看著陰柔男子被斬落的頭顱,臉上仍殘留著方才的談笑之色,而今卻已凝固了。
“你……”
板斧漢子胸口劇烈起伏,眸內升起強烈的驚駭。
顯然他們看走眼了,此人不是煉氣期,而是筑基修士,修為甚至遠在他二人之上。
不及多想,漢子一口靈氣噴到板斧法寶上,此寶立即光芒大漲,化為一面車輪戰斧,殺氣直指葉純陽周身。
可惜巨斧尚未落下,一股絕對壓制的氣息驟然撲來。
這漢子尚不及驚恐,巨斧便被打回原形,變成原來那般迷你小短斧。
漢子震驚不已,深知非此人敵手,駭然驚叫一聲后連短斧法寶都顧不上收取了,轉身便向山門逃去。
可惜為時已晚,不待他動身,一面光罩已然卷了過來,眉心處一桿黃金锏氣勢森森,再進半寸便可取其性命。
“饒,饒命……”
漢子無法抑制內心的恐懼,雙腿一軟跪了下來,喉嚨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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