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凰兮拿著紙鳶有些蹣跚地在前面走著,君無曜手中拿著一個線跟在后面,二人直接到了后院的一處空地上。
“就這吧,我拿著紙鳶,你跑吧。”葉凰兮看了看角度,對著身后的君無曜說道。
“跑?”君無曜揚眉,顯然是還沒有理解葉凰兮話語中的意思。
葉凰兮見狀瞪大了眼,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他:“你不知道?你不會沒放過紙鳶吧?”
君無曜深吸了一口氣,冷冷地盯著葉凰兮。
“不是吧,你連這個都沒玩過?君無曜,你童年都怎么度過的?全靠裝高冷打發(fā)時間?”
“不可以么?”君無曜一字一頓,似乎帶著惱羞成怒。
“可以可以,當(dāng)然可以,您平時日理萬機(jī),當(dāng)然沒有空閑完這些游戲了,來來來線給我,我來放。”葉凰兮連忙舉手投降。
葉凰兮先是將紙鳶平平地放在了地面上,從君無曜的手中接過線轱轆,深吸了一口子,迎著風(fēng)便跑了起來。
跑的差不多了之后猛地一扯,那只老鷹便搖搖晃晃地乘著風(fēng)擺動起尾巴懸在了半空中。
一拉一甩,適度放線,不多時,那風(fēng)箏便越來越高,沖破云霄,在高空中威風(fēng)凜凜地擺動著羽翼。
葉凰兮得意地看向君無曜,卻見男人雙手背在身后,正盯著那紙鳶出神。
葉凰兮一邊操縱著紙鳶一邊朝著君無曜站立的地方挪,將線轱轆遞到君無曜的面前:“喏,你試試。”
“無聊。”君無曜那張傾世風(fēng)華的臉上,劍眉蹙緊,滿臉傲嬌。
葉凰兮撇嘴:“不會就不會,少拿無聊當(dāng)借口。”
君無曜聞言,有些不耐煩地接過葉凰兮手中的線轱轆,開始放線。
葉凰兮見他就這么直接讓線轱轆滾,趕緊伸手按住,急道:“不能這樣的,你這樣紙鳶會落下來的。”
葉凰兮連忙將線拉回,一邊拉一邊道:“你看,你要這樣控制住它的動作,確定它能夠承受才能慢慢的放線,就這樣往回拉,感受那股拉力。”
葉凰兮教的十分認(rèn)真,君無曜的目光從她的臉上轉(zhuǎn)移到紙鳶上,一手拉著線學(xué)著拉。
二人十分專注,并沒有注意到一大一小兩只手這會還搭在一起。
流影自從主子回府之后便有些想不通,得知主子正在跟南詔的公主在后院放紙鳶,于是跑到后院的暗處偷偷觀察。
就瞧見一高一矮的兩道身影正無比親密地膩在一起背對著他,偶爾傳出女子的嬉笑聲,畫面和諧。
流影十分費解,明明葉小姐已經(jīng)醒來,主子卻未曾多留,反倒是跟這個南詔公主打得火熱,莫非真的被這個女子吸引了?
正想著,就聽到女子的一聲驚呼。
葉凰兮眼看著原本正在高處威風(fēng)凜凜的老鷹翅膀左右搖晃,完全失去了方向感朝著一個方向偏。
“這是什么情況,這會也沒有什么大風(fēng)啊。”葉凰兮手忙腳亂的開始拉線。
君無曜無情地嘲笑:“不是說自己是什么高手么。”
“這不是我的問題!”
“難不成還是紙鳶自己的問題?”
葉凰兮無語,只好快速地收線,誰知道那紙鳶卻是突然以一股超出正常范圍的速度歪向一邊,又是一扯竟然直接掙斷了線朝著遠(yuǎn)處飛去。
葉凰兮見狀就打算運起輕功去追,腳剛離地就被君無曜拽住:“你要去哪?”
“我去找紙鳶啊。”
“廢那個事,不過就是一張紙,重新做不就行了。”
“那可不行,那我們做的紙鳶,重新做的意義都不一樣。”葉凰兮說著就又要走,只是二人卻同時敏銳地朝著天空看去。
只見剛剛還一望無際的藍(lán)天白云處飛來一只盤然大物,不是不知所蹤的梟絕又是誰?
梟絕的爪子上抓著的赫然就是那掙斷了線的紙鳶。
這會葉凰兮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剛剛好端端的怎么會斷了線,根本就是梟絕的惡趣味。
梟絕的身影越來越近,距離宸王府還有一些距離時便收攏了翅膀,直接憑借著雙腿的力量承受住了自己的身體,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二人不遠(yuǎn)處。
葉凰兮朝著梟絕走了過去,從它的爪下救出了那只骨架已經(jīng)被壓散了的紙鳶,紙頁也皺巴巴的有些破損。
葉凰兮雙眸深深地看了梟絕一眼,看的它下意識地扭過頭去,不敢跟葉凰兮對視。
“你好端端地跑來干什么,還跟一只紙鳶置氣?”葉凰兮晃了晃手中的老鷹。
梟絕撇嘴:“看這只老鷹不順眼,誰讓你非要弄一只鳥來挑釁我,我老遠(yuǎn)看見,自然要給它點顏色看看。”
說著,還不忿地從鼻子里面吐出一口氣。
葉凰兮正打算教訓(xùn)它,就聽到身后傳來君無曜的聲音:“問清楚了嗎?”
葉凰兮這才恍然大悟想起來自己要找梟絕的事情,它這會過來也免得自己還得去找一番。
將事情的情況大致對梟絕說了一遍。
梟絕一聽眉頭卻是蹙緊起來:“真正的葉凰兮回來了?你確定嗎?”
葉凰兮沉默著想了想,又想到那個女子的性格確實是很懦弱,點點頭道:“十之**吧。”
“如果是這樣那就難辦了,身體本能就會選擇跟自己最契合的靈魂合體,原本你是跟本體磁場很接近所以這才會穿到她身上,可是最契合的還是自己的靈魂,如果是她回到了自己原本的身體,那你就無法同她調(diào)換了。”
葉凰兮其實心中已經(jīng)大致猜到了。
“不過這也不是沒有辦法的,你可以想辦法將她的靈魂逼出來,反正她本來就死了,是因為有你的靈魂在她的身體才沒有被毀壞的,這世界本來就是強(qiáng)者為尊。”梟絕毫不客氣地道。
見葉凰兮不說話,梟絕開口道:“你不會是動了惻隱之心不忍心動手吧?”
“惻隱之心?我有那種東西?你忘記了我之前是做什么的?”葉凰兮勾唇冷笑。
“那不就結(jié)了,你直接下毒毒死她,然后等到她魂魄離體你再趁機(jī)鉆進(jìn)去不就好了。”梟絕開始出主意道。
“你說的簡單,那我要是來不及給自己解毒呢?”
一人一鳥就開始在哪里天馬行空地說著各種無痛苦不留痕跡的死法,壓根忽略了旁邊還站著一個人。
君無曜眸色輕閃,幽幽沉沉地盯著葉凰兮看了半響,見她還是沒打算理會自己,整個人越發(fā)顯得高深莫測。
葉凰兮正跟梟絕說著自己晚上要去丞相府的計劃,一只大手探出,碰到了她的手。
葉凰兮飛快扭頭,卻發(fā)現(xiàn)原本還在不遠(yuǎn)處立著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來到她的身側(cè),正睨著她,薄薄的唇輕揚著一抹微小的弧度。
葉凰心心尖微挑,在那一瞬間,明顯跳快了好幾拍,原本要說話的話完全想不起來,腦子里面成了一團(tuán)漿糊。
君無曜瞧見她這么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樣,淡聲問道:“說完了?”
葉凰兮下意識地點點頭,根本沒有注意到他說了什么。
君無曜隔著衣袖握著葉凰兮的手朝著前廳走,葉凰兮就跟個木偶一樣機(jī)械地跟在他身后。
眼前,是男人修長的背脊,卻莫名令她心安。
一直走到了房門外,葉凰兮這才想起來,梟絕這會還在后院的空地上。
君無曜感覺到身后的身靜立不動,垂眸凝著葉凰兮:“跑了這么久,不累?”
葉凰兮低著頭,眼睫毛輕輕的晃動著,點頭。
君無曜繼續(xù)牽著她的手往里面走,目光凝向站在兩邊的宮婢,二人回憶,快速退下,順帶貼心地將門光上。
隔著一扇門,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全是吃驚和不敢置信。
他們剛剛瞧見了什么,王爺竟然主動牽著公主的手?
不是之前還看不上將公主關(guān)了起來,為的就是讓公主知難而退么,怎么這才過了一天的時間,就這么一副難分難舍的模樣了?
那不成是這一天的時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她們沒有想到的事情,成功讓王爺對公主有了那種意思?
聽說南詔的人擅長一些邪術(shù),難不成她就用了這些邪術(shù)?
君無曜將葉凰兮帶到床榻邊上,她的目光依舊落在他握著自己的大手上。
“你,你能碰到我了?”葉凰兮踟躕了半響,開口問道。
君無曜緩緩松開她的手,淡聲道:“如果能碰的話,我能做的,不止這些。”
葉凰兮的臉頓時漲紅了起來,就連耳朵尖都掛上了緋紅,纖長的睫毛好像是有什么沾上,不停地眨動著眼睛,忽閃忽閃的,看上去鮮艷欲滴。
君無曜轉(zhuǎn)身不再看,開口道:“你先睡著,等晚上做好會有人叫你。”
“那晚上”
“等入夜。”說完,男人便出了房門。
葉凰兮見男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撇撇嘴,躺到了床上,望著頭頂?shù)膸め#氲侥腥藙倓偰蔷潆[忍露骨的話,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葉凰兮睡了三刻鐘便被宮婢叫起來用膳,都是一些她平時喜歡的菜,沒什么可挑剔的。
用完之后沒多久便入夜了,君無曜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將兩名宮婢支開,直接就帶著自己一路施展輕功躍進(jìn)了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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