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同時響起了一個聲音。
“殺!”
突兀的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大帝之國的大皇子,帶兵進攻蠻荒。
二皇子帶兵攻打申城。
三皇子帶兵攻打熙城。
申國大軍跨過熙河,攻打熙國。
蠻荒全面?zhèn)鋺?zhàn),男女老少都拿起了武器。
襁褓里的孩子也背上了戰(zhàn)場。
要么活著,要么一起死去。
突如其來的戰(zhàn)爭,讓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申城的太后昭,聽到有人帶兵攻打申城,好久了才反應(yīng)過來。
“已經(jīng)到城下了?”太后昭有點納悶。
怎么可能?
她甚至以為是在聽一個笑話。
申國如今強大的近乎無敵,最大的威脅,荊國都被削弱的要消失了,熙國也被打的乖乖談和進貢。
現(xiàn)在居然有人來攻打申城。
“城下全都是得了瘟疫的人,若是這些人不趕走,很快城里也會染瘟疫。”臣子凄厲的喊道。
一時間人心惶惶。
今日李平安好不容易身體好一些,來上朝了,本來坐在龍椅上,惶惶不安,此刻見到底下臣子居然比自己還不安,李平安忽然覺得挺有意思的,甚至臉上忍不住想笑。
葉首輔今天的臉也烏黑。
他剛剛報告了好消息,申國大軍開拔,很順利的過江了。
按照這個速度,到達熙城也很快。
可是現(xiàn)在居然傳來消息說,申城要被難民給圍城了?
哪里來的那么多難民?
還全都是染了瘟疫的。
……
朝中眾臣,家有老小,可都是在城內(nèi)。
事關(guān)重大,所有人都在議論。
太后昭只覺得又頭疼起來。
最近她一直睡的不好,夜有噩夢。
吃飯也沒有什么胃口。
聽著朝臣吵架,只覺得耳朵里嗡嗡嗡的響個不停。
轉(zhuǎn)頭卻見李平安居然還在那傻樂,太后昭氣不打一處來,當(dāng)時就丟了一本奏章,砸了過去。
“哐當(dāng)”一聲響。
整個朝堂都靜了靜。
卻見皇上腦門子濺出了血花。
實際沒有那么嚴(yán)重,只是奏章的一角有些鋒利,刮到了頭皮,所以破了,流血了。
李平安也是懵逼的看著血從額頭上落下來。
太后昭雖然對他也是頤指氣使,但是還沒有這么樣當(dāng)著文武百官直接動手。
李平安愣住了,眼里閃過怨毒,卻又很快跪下,口里喊著:“太后息怒。”
文武百官這一刻,都跟著跪下了。
為今之計,應(yīng)該立刻把在熙國的大軍調(diào)回來。
城內(nèi)也有兵將,但是面對那么多得了瘟疫的人都來不及,如果瘟疫人群背后還有大軍,申城就被圍死了。
……
熙城。
城外忽然冒出了茫茫多的船只。
而整個朝堂都驚詫了。
因為申國剛剛收了他們的進貢,又帶著大軍攻打了過來。
而城外那些密密麻麻的船只,又是什么人?
所有臣子都慌了。
連皇上都有些亂。
很沒主心骨的看著皇后。
群臣亂糟糟的,連殷克州都有點不安寧,想著應(yīng)該立刻回去安排一下。
皇后開口道:“當(dāng)初和申國簽訂協(xié)議的時候,本宮就說過,如今申國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申國,如今的申國由太后昭做主,太后昭兩面三刀,乃真小人,殺夫背主,何況是你們,不過你們一意孤行要和談,本宮也阻攔不住,只是亦做了準(zhǔn)備。只是如今真正艱難的是熙城外的敵人,這些人乃是大帝之國的奴隸,不畏死,甚至生食人肉,他們擁有強大的火器,他們是熙國最大的威脅,此次再無和談僥幸,只希望眾卿能萬眾一心,一同抗敵,否則荊國就是我們的前車之鑒,灰灰湮滅而已。”
聽皇后這么一說,不少臣子老臉微紅。
當(dāng)時他們要和談跳的最兇。
條條理理說了一堆。
還說自古熙國和申國就是友好盟國,巴拉巴拉。
如今時間沒過多久就被打臉了。
皇后的態(tài)度,也影響了眾人。
似乎一下子整個朝堂都安靜了一些。
接下來,皇后開始分配任務(wù)。
分的很細(xì),每個人負(fù)責(zé)具體做什么。
似乎皇后早就有所準(zhǔn)備,更讓眾人安心了一些。
連殷君和李君都覺得大敵當(dāng)前,皇后的態(tài)度動作實在是讓人佩服。
可惜他們還是有利益沖突的,若是皇室太強,于他們并沒有好處。
不過眼下,自然不能表現(xiàn)出來。
朝會結(jié)束,眾人都有些沉重。
比平時更早結(jié)束,一些人匆匆忙忙趕往各自的崗位,一些人則是急急忙忙回家,想做一些安排。
早朝結(jié)束,婉貴妃又在外頭等著皇上。
婉貴妃這幾日收斂了許多,再沒有亂發(fā)脾氣。
挺著大肚子,皇上見了還是擔(dān)憂,畢竟外頭極冷,也是忽然間就不太平了。
而且皇上看到婉貴妃還有點尷尬。
原本想和皇后多說一些的,只得又先送婉兒回去。
他幾乎是急急忙忙帶著婉貴妃走的。
此時的皇后神佑沒有時間多想。
她很忙。
透過那個俘虜米勒透露出來的消息,這場大戰(zhàn)不僅僅是熙國的,而是荊國申國,他們所有人的。
現(xiàn)在荊國已經(jīng)消失了,但是敵人并沒有消失。
他們分散開來都如此強大,若是他們合在一起呢?
何況眼下,申國居然真的派兵攻打熙國。
想起來有些可笑。
恐怕申國的太后昭此刻也后悔了吧。
但是后悔,也是需要時間的。
神佑早就在做準(zhǔn)備。
城防運河都防守的十分的好,就是有些擔(dān)憂,據(jù)米勒交代的他的皇子還在城中。
他的主人是一個十分心急,為達目標(biāo)不折手段的人,一定不會現(xiàn)在走,一定是要先捉到她。
神佑從來都不是被動的人。
她從準(zhǔn)備備戰(zhàn)開始就做好了準(zhǔn)備,聽到有不知身份的人朝漉山上去。
她隨即也準(zhǔn)備出宮了。
在婉蓉殿的皇上,聽到有人來通報,說皇后忽然要出宮。
皇上一臉擔(dān)憂。
而婉貴妃則是眼神一亮。
很快又低下頭。
皇上沒有注意到婉兒的神色,他壓根就沒有看她。
那日他聽到婉兒和她兄長的談話,雖然只聽到一句,不知道為何,總覺得怪怪的,不是很舒服。
他甚至沒有進去,就又走了。
雖然有些失禮。
“婉兒,你好好休息,外頭不太平,朕出去看看。”說完皇上急忙忙離開。
若是平日,婉貴妃一定要不高興一陣子,今天卻異常順從。
婉貴妃挺著大肚子躺在躺椅上,一雙手無意識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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