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利娜哭著從警察局出來。
一看到她哭哭啼啼的樣子,李躍峰就很是不耐煩。
他最不喜歡那種懂不懂就哭哭啼啼,一哭起來還沒完沒了的女生。
“舍不得的話,進去跟你爹娘一塊兒待著!還出來弄啥!”
李躍峰說話的人口氣有點重,話里話外還帶著一股子嘲諷。
茍利娜搖頭,哽咽著說:“我沒有不舍得。我擔(dān)心我姐……”
“你哪個姐?”李躍峰問。
茍利娜看了茍小小一下,哭聲弱了許多,接著對李躍峰說:“我擔(dān)心我利雅姐被我爸媽利用,我爸媽讓我利雅姐去求張叔叔幫忙。”
茍小小問:“那個姓張的,全名叫啥?”
“張忠有!
茍愛民私底下跟張忠有交好。張忠有以前到茍家去過好幾次,對他的名字,茍利娜記得還是很清楚的。
不過,這次茍家落難,沒見姓張的主動幫忙。茍愛民去求他幫忙的時候,張忠有趁火打劫,提了不少過分的要求。
更不可思議的是,茍愛民居然答應(yīng)了那姓張的過分要求。
茍小小若有所思了一陣,接著又問茍利娜,“這個張忠有,是不是就是下一任警察局局長?”
茍利娜想了一下,接著一臉困惑的搖頭,“我也不清楚。我姐可能知道!
就這事兒,茍小小不可能專門去找茍利雅問。
她轉(zhuǎn)而對李躍峰說:“躍峰,你先送娜娜回去。”
“送哪兒去?”
茍小小公司的大本營,還是茍家?
反正李躍峰是不想帶茍利娜回李家。
茍小小說:“你先帶她到翠園路收拾東西,然后去丁叔那兒。”
李躍峰是極不請愿為茍利娜效勞的,但既然是茍小小的請求,就沒有拒絕。
“那你呢,你干啥去?”李躍峰看著茍小小。
茍小小說剛才那話的意思,就是不要跟他們一路走了。她顯然要去別的地方忙別的業(yè)務(wù)。
茍小小說:“我去醫(yī)院找娜娜的主治醫(yī)生,了解一下她的病情!
李躍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茍小小還真是把茍利娜的事兒,當(dāng)一回事兒了。
可是到現(xiàn)在,茍利娜都沒喊過她一聲姐!
茍利娜似乎也沒想到茍小小會對自己生病的事這么上心,心里不禁涌過一絲奇異的暖流。
除了她外公,她很少在別人身上收獲這樣的感動。
她擺著手對茍小小說:“不用不用,我自己的身體啥情況,我自己心里清楚。主治醫(yī)生對我的病情,都不樂觀!
“他不樂觀,那是他不行。他不行,那我就找行的醫(yī)生給你看!逼埿⌒∫呀(jīng)下定了決心,把治好茍利娜心臟病的責(zé)任承擔(dān)起來!澳墙駛兒就算了,明天我再去醫(yī)院問問。”
茍小小和李躍峰帶著茍利娜,到了翠園路,進了茍家的大門。
進了家門,茍利娜發(fā)現(xiàn)茍利雅獨自坐在靈堂冰涼的地面上,身上還掛著孝,面對著一副空棺材。
也不知道,茍利雅維持這種狀態(tài)多久了。
“姐——”茍利娜輕輕喚了一聲,似乎是怕嚇著茍利雅。
茍利雅從怔愣中回過神來,呆滯的眼神望著她。
“回來了啊!彼穆曇艨斩,沒有任何感情。
茍利娜又忍不住落淚。
茍利雅起身走到棺材邊,摸著棺材的邊緣,凄涼的笑起來。
“世態(tài)炎涼,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她帶著前世的記憶出生在這個時代,等于是活了兩輩子,兩輩子的經(jīng)歷何其相似,仿佛跳不出這個怪圈!耙郧霸蹅兗绎L(fēng)光的時候,多少人想上咱們家攀高枝兒,一到落難的時候,撇清關(guān)系一個比一個快!
“姐……”茍利娜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以前,我只想按照爸媽的安排生活,覺得他們給我準(zhǔn)備的都是最好的安排。現(xiàn)在我才知道,做個乖乖女的下場,就是任由他們操控沒有自己的主張……”
茍利娜不住的搖頭。
茍利雅說的話都是她自己的寫照,但并不是每個家庭的情況都跟他們家一樣。
這也不能怪她們沒有攤上好的父母,茍小小無父無母,一樣生活的很好。
茍利娜平復(fù)了一下情緒,“姐,你比我有本事。我不像你,我現(xiàn)在啥本事都沒有,身上還有這個病,啥都要靠別人。我決定出去好好鍛煉鍛煉,爸媽那邊……我覺得他們適合在那里改造。”
“改造?”茍利雅凄冷的笑了一聲,“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想把他們改造成好人,太難了!彼钗艘豢跉,繼而長長的吐出來,聲音變得平靜很多,聽上去也很理智,“外公把你托付給茍小小,你就跟著茍小小吧。雖然我不喜歡她,但不得不承認(rèn),茍小小才是真正有本事的。她不會虧待你的!
茍利娜心有不忍,不忍離開茍利雅,“姐,那你咋辦?”
“我?”茍利雅臉上蒙上了一層茫然之色,“我得好好想想我以后的路咋走!
茍利雅忍不住道:“不要再去找張叔叔了!”
茍利雅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像是已經(jīng)把她屏蔽掉。
見茍利雅半晌沒有反應(yīng),茍利娜默默退出靈堂,在外面看到茍小小和李躍峰。
茍利娜再次淚崩,哭著對茍小小說:“我走了,我姐咋辦?你們能不能幫幫我姐?”
“你也知道你姐是個很驕傲的人。”茍小小嘆息著道,“就算我想幫她,她也未必會接受我的好心。你放心吧,你姐那邊,我有安排了。待會兒,接你姐的車就會過來!
即便茍小小這樣說,茍利娜仍不放心。
她擔(dān)驚受怕的厲害,害怕茍小小把茍利雅送到惡徒手中。
茍利娜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沒有立刻跟著茍小小和李躍峰離開,非要留在這里等著接茍利雅的人來。
她要親眼確認(rèn)一下對方的身份,并且是個什么樣的人才行。
不然,她放心不下。
到了天快黑的時候,一輛老爺車緩緩駛到茍家的門前停下。
司機先下車,然后從車上攙下一位頭發(fā)花白長須飄飄的老人。
這位老人是王老先生,是一位著名的書法家和畫家,之前出席過張君寧的酒宴。
聽到門前的動靜,茍小小忙出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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