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你就夠臟了,還在乎我這一次嗎?”
橘清澤一旦絕情起來,說出來的話向來能傷人七分,他不想做回曾經的男人時,會變得格外的溫柔一點,可是當他打算做回時,任何人都沒法承受。
眼前的女人,他早已給予了足夠的耐心了,就算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他也毫不在乎。把給她,讓她完成復仇和自己回日本原本就是他心中的計劃。
直到后來她執意要嫁給慕堯煊他也照做不誤,同意了,但換來的是什么,她對慕堯煊越來越深的執念,和把他的容忍當成理所當然。
所以,有些人就是如此的賤,只有感受到了疼痛,才會在意你的感受。
橘清澤不打算再忍下去了,既然關懷備至沒什么用,那對她用點手段也無妨,反正這個女人眼中沒有他。
“你滾開啊!我是煊的女人,我是他的妻子,你滾開!”
藍千芙高亢的尖叫聲像是撕破了喉嚨一般,連隔在好幾個房間之外的慕堯煊都聽了個清清楚楚,他站在露臺上喝著紅酒,覺得頗為搞笑,她竟然想當仇人的妻子,淪為了別人的玩物。
橘清澤那個男人對她的憐惜都是要付出代價的,現在顯然是她討要的太多,給予的太少,不然也不至于讓那個男人走到這一步。
調高了房內音樂的音量,慕堯煊不想去聽那邊的尖叫和吵鬧聲,即使是失眠的夜晚,他心中所想的也只有沐念初。
時間悄然流逝,夜幕很快便被天邊的朝霞拉走了最后一塊幕布,慕堯煊早早地起來,等著藍千芙帶他去沐念初所藏身的地方。
然而,當他站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夕陽館了,周身花香彌漫,和室門映入了自己的眼簾。
“這里是哪里?”
慕堯煊有些莫名奇妙,在后半夜的時候他不知道怎么就睡過去了,還睡的格外的沉,怎么一睜眼便到這里了?
“客人,醒了嗎?”
正當慕堯煊迷茫的時候,和室紙門外卻突然響起了一陣聲響,聽起來是個脆生生的女聲,透過薄薄的紙門,能看見她跪在邊廊上的影子。
“醒了,這里是哪里?”
慕堯煊揉著額頭,覺得仍然有些頭疼,也不知道那些人給自己弄的什么藥,要不是下藥,他絕對不會睡的這么沉。
聽到他的問題,紙門外的女聲拉開了紙門,慕堯煊抬眼望去,便是一個穿著粉色櫻花和服的女孩子映入了眼簾,看他的年紀不大,應該約莫只有十七八歲。
“這里是芳庭院,客人是昨晚到達這里的,我叫阿蕓,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叫我。”
“阿蕓?芳庭院?”
一連串奇怪的名字讓慕堯煊覺得有些莫名奇妙,他張望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不知道這里究竟是哪里,于是他揉了揉腦袋,再次問道:“我想問一下,這里究竟是哪里?長川雅正和沐念初在這里嗎?”
聞言,阿蕓歪著頭打量了一番慕堯煊,輕笑道:“當然,少爺是這里的主人,沐小姐是芳庭院的準夫人。”
話落,慕堯煊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他陰著一張臉,神色風云突變,阿蕓瞧見他的神情一時間驚慌失措,她還從來沒有見到誰的臉色變得這樣快過。
“先生先生我說錯了什么嗎?”
攥緊了拳頭,慕堯煊很想讓自己克制,但是他心中的怒火完全無法抑制,他冷笑了一聲,拽過了阿蕓的胸口,語調冰寒道:“你再說一遍,這里的主人和夫人是誰?”
“主人主人是長川雅正,夫人夫人是沐念初。”
“啊!”
慕堯煊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推開了阿蕓柔弱的身軀,立馬站了起來,被甩在走廊的阿蕓驚呼一聲,差點從邊廊上掉到了下面。
“帶我去見這兩人!”
毫不憐惜身前摔倒的阿蕓,慕堯煊此刻的臉色如暗夜的修羅,他全身都極為緊繃,明顯是是在壓抑自己心中的煩悶和焦躁。
他的腦海中又閃過了酒店中藍千芙給自己看過的照片,里面是半裸著身子的長川雅正緊抱著衣衫不整的沐念初。
難道難道她們真的這么快就
慕堯煊思緒混亂,而力量懸殊的阿蕓不敢違抗慕堯煊的命令,她只好快速地站了起來,心中在想這么可怕的人物會和少爺還有沐小姐是什么關系。
不過,困于此地的她所知甚少,只能隱隱約約覺得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穿過畫廊,阿蕓一路快步帶著慕堯煊去往了飯廳,原本她就是來喊慕堯煊吃早飯的,卻沒有想到一大早就被他摔了一次。
飯廳里,沐念初正沒精打采地吃著飯,長川雅正以為她的發燒還沒褪去,沒有什么胃口吃飯,見她沒動幾口飯菜,便把自己手邊的味增湯又推給了她。
“不吃飯的話多少還是要喝點湯,別把胃餓壞了。”
長川雅正平靜勸說著,沐念初抬頭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一夜過去,除了她的感冒變成發燒以外,她也根本就沒怎么睡著。
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她的心中始終還在介意慕堯煊和藍千芙罷了,況且長川雅正還跟她說,她們兩人會舉辦婚禮,到時候她和他肯定要一起參加。
“別管我了,你先吃吧。”
沐念初放下了筷子,沒有什么心情,正當她的思緒神游的時候,門突然被猛然拉開了。
“少爺,沐小姐,對不起,這位客人似乎有事找你們。”
見慕堯煊如此無禮地闖進飯廳,阿蕓連忙上前向兩人道歉,長川雅正看見來人揚了揚眉,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然而,沐念初便不一樣了,她從昨晚到今天根本就不知道慕堯煊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她的臉色緊了緊,顯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復地揉了又揉。
“究竟是怎么回事,煊你怎么會在這里?”
沐念初嘩的一下彈開了椅子,驚訝地站了起來,她望著長川雅正,顯然不相信他會讓自己和慕堯煊見面。
“怎么你這么驚訝,不就是一點也不想看見我,怕我打擾你們的幸福生活?”
慕堯煊冷笑了一聲,一步步地向前逼近沐念初,眼中的憤怒和妒意像是燃燒的火,差點把沐念初吞噬殆盡。
長川雅正看見慕堯煊激動地模樣,皺起眉頭,一把拉過了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去解釋的沐念初。
緊抱著懷中的女人,長川雅正的神情格外的平靜:“如果怕你打擾還會讓你來嗎,聽說這是藍千芙的安排,原本我不想讓你來,但是清澤似乎另有安排,夕陽館里住不了你,所以就讓你暫時過來住了,放心,只有半天,等下就送你走。”
長川雅正輕笑著出聲,握著沐念初肩膀的手愈發的緊了,沐念初想要掙扎,但是卻發現根本就掙脫不得。
望著沐念初低垂頭的模樣,慕堯煊自然而然地把這解讀為了心虛,他冷笑了一聲,不知道怎樣才能克制滿腔的妒意,他臉上的神情早已因為憤怒而扭做了一團。
“是嗎,藍千芙就是想讓我看看你們這種恩愛的樣子,讓我死心對吧,沐念初,你也希望我死心嗎?”
冰冷的質問,像是深入了靈魂,沐念初全身一顫,感覺自己又站在了抉擇的路口,她的確對眼前的男人仍有留念,可那似乎比起以往的愛情又差了很多。
更像是一種無言的占有欲,不想讓他屬于藍千芙,可也不是很想重回他的身邊。
要是真的能夠選擇,她只希望自己能夠一個人過。
“隨便你,反正我早就沒有選擇的余地了,你們都給我把路框死了。”
心中的驚訝漸漸平息以后,隨之而來的便是無窮無盡的掙扎和抉擇,可那些看似能選擇的答案,根本就改變不了現狀,她不可能逃脫這里,也不可能扔下君閻奕不管不顧。
長川雅正瞧著慕堯煊憤怒攥緊的拳頭,輕笑了一聲,雙臂穩穩地桎梏著沐念初掙扎的肩膀,正當氣氛凝滯的時候,他突然用臉湊近了沐念初的臉邊輕吻了一下。
“真香,用庭院里的花泡澡,連香味都這么勾人。”
這一下無疑不是深深地刺激了慕堯煊的神經,此時此刻他的神情上任何表情都沒有了,只剩下了一種奇異的光彩,在雙眼中不斷流竄。
正當沐念初皺著一張臉打算推開旁邊的人的時候,慕堯煊突然如一陣風一般閃到了兩人的身邊,很快便出拳重擊上了長川雅正的臉。
“唔”
花香分離了長川雅正的注意力,他反應過來時,已經結結實實地挨上了這一拳頭,沐念初心中一驚,連忙扶起了長川雅正,避免他摔倒。
“你還護著他?”
慕堯煊的語調沒什么起伏,也格外的平靜,然而熟悉他性情的沐念初知道,這才是他真正暴怒的時候。
為了避免更多的沖突,沐念初只是放下了長川雅正,順手叫來了阿蕓扶住他,隨即便要離開飯廳,并沒有要繼續照顧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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