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念初知道長川雅正說的不無道理,就算在親密的友人當然也會有秘密。
思及此,她停止了追問,目光沉靜下來,等待著那邊的兩人再次出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燒烤店的老板都出來催促著三人要收攤了,橘清澤和藍千芙兩人還在車的那邊長談著些什么。
等待無果,沐念初心有不甘,正想繼續(xù)說服老板繼續(xù)等下去,卻沒有料到那兩人竟然開著車轉(zhuǎn)身就走了。
轟鳴的汽車引擎聲讓在場的三人都怔了一下,等到他們回過神時,車早已飛馳出去了。
“這兩人究竟在談些什么?”
沐念初用筷子撥弄著她面前的竹簽,臉上的表情十分困惑地自言自語著,一旁的長川雅正給予不了任何回答,關(guān)于這件事他的確絲毫都不知道。
“對不起,這件事我真的完全不清楚。”
說好了不想管的事情,長川雅雅正一直以來就真的沒有去管過,他一直都是抱著看好戲的態(tài)度去看待藍千芙管理這件事情的。
回想著兩人剛才的對話,長川雅正思緒一轉(zhuǎn),對沐念初突然道:“你也許可以去看看你們公司和的交易記錄,也許能發(fā)現(xiàn)什么,你太長時間沒有管理公司,有些事情你應(yīng)該疏于了解了吧。”
聽到長川雅正的話,沐念初搖了搖頭,她有些無奈道:“就算我去看了明顯也是沒有什么用的,江澤海既然在我回去的時候沒有講這件事,說明他就不想讓我知道,或者是根本就不知道,眼下我想賣掉我的公司,正好也有買家出現(xiàn),更不愿意去做這種麻煩事。”
“買家?”
長川雅正不知道沐念初所說的是誰,他目光頗為疑惑地多問了一句,沐念初撐著臉頰猶豫了一下,隨即道:“正大集團的副總裁許白,他突然而來,我自己都覺得十分奇怪,我曾經(jīng)反復(fù)詢問過他,我們沒有任何的業(yè)務(wù)交叉為什么要收購,他的理由是說要涉足新的領(lǐng)域。”
聽完沐念初所說的話,長川雅正有些奇怪,他沉思了片刻,目光若有所思地問道:“他還有沒有說別的?”
見長川雅正問這個問題,沐念初愣了一下,她冷靜地回想了一番,突然想到許白曾經(jīng)問過,自己是否知道公司的一筆交易,還想把這筆交易讓給他做。
對長川雅正表述完許白曾經(jīng)對自己說過的話,沐念初顯然愈發(fā)疑惑了,她的心底覺得,這兩人跟這筆交易應(yīng)該脫不了關(guān)系。
聽完沐念初的話,長川雅正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眉頭緊皺著,酒意讓他的思緒遲鈍,什么他都想不出來。
索性他放棄繼續(xù)思考了,他擺擺手道:“說句實話,這件事恐怕沒有那么簡單,但我現(xiàn)在的確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念初,等我想通了我再告訴你吧。”
長川雅正眼神半闔,看得出來是困了,一旁的林海雨都已經(jīng)撐著臉頰睡覺了,此刻夜深人靜,所有的人應(yīng)該都在睡的最沉的時刻。
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眼神有些無奈,點了點頭,對長川雅正的話表示了認同。
“嗯,如果你想到了什么就盡快告訴我吧,這件事讓我感到莫名的慌亂。”
跟藍千芙還有橘清澤扯上關(guān)系的,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這一點沐念初早就想通了,她想起自己走來時的這些艱辛路,有些事情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
長川雅正去付完錢,沐念初推醒了林海雨,這里面三個人都喝了酒,只好就近找了一家旅店,進入了夢鄉(xiāng)。
凌晨五點,天邊都有些泛白了,沐念初剛剛?cè)雺簦綀蜢訁s是一夜無眠,他回想著過去的一切,坐在客廳里,望著窗外灰蒙蒙的光,思緒中無論怎樣都無法抑制地去想沐念初。
躲在暗處,蕭情穿著真絲的睡衣偷偷瞧著慕堯煊寂寞的側(cè)影,她低垂著頭抱緊了自己的雙臂,整個人都十分的低迷。
“站在哪里看什么?”
一夜無眠,慕堯煊的感覺還是有點遲鈍,但是他的人卻并不是完全沒有察覺到站在那里的蕭情。
“我沒有看什么。”
聽見他喊自己的名字,蕭情也不驚訝,她很平靜地反應(yīng)了過來,波浪卷的長發(fā)有些凌亂地披在身后。
“快去睡覺,這里太冷了,你這樣穿會感冒。”
借著窗外的薄暮,慕堯煊看見了蕭情穿著真絲的吊帶睡裙,他平靜的勸說了一句,語氣中不帶任何其它的情感。
蕭情瞧他一副君子做派,心中竟然有些失落,但是若他不是這種人,自己恐怕也不會喜歡他。
見他不愿跟自己講話,蕭情轉(zhuǎn)身地有些落寞,她一步步地拾階而上,突然又停住了腳步。
她轉(zhuǎn)身往下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慕堯煊,問道:“是不是無論無何也忘不了沐念初?”
蕭情在逼迫自己做出一個選擇,這個選擇取決于慕堯煊的答案,如果他回答是,那么她便永遠只能屈居人下,即使不想離開,她也不想再投入更多的心思,而如果他回答不是,蕭情這滿身無處安放的愛意,似乎也得到一個承諾,有了一個念想。
可偏偏慕堯煊給出的回答不是這兩者中的任何一個,他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在一直沉默著。
“真的什么都不說嗎?”蕭情心有不甘,即使知道逼問只會惹來厭煩,她還是強迫自己這樣做著。
慕堯煊抬起頭望著臺階上的蕭情,輕輕皺起了眉頭,他扯了一下嘴唇,面無表情道:“蕭情,你應(yīng)該看清自己的位置,若不是我的手臂傷了,我甚至都不會允許你到我家里來,你覺得這個回答如何?”
他還從未用這么冰冷的語調(diào)和她說話過,蕭情此時此刻竟然有些不習(xí)慣,她看著眼前的人,心慢慢地墜入谷底,可是她還是不愿意醒過來。
“我知道的,我也很明白,我們之間根本只有一種故事。”
說罷,蕭情沒有再多說,踩著拖鞋一步又一步沉重的上了樓梯,她不知道自己和慕堯煊的前路在何方,只要沐念初在,遺忘對慕堯煊來說,可能就是永遠都不可能的事情。
第二天中午,沐念初從睡夢中醒來,整個人都開始發(fā)軟,睡的太晚,又喝了太多的酒著涼了,她整個人的身體十分地沉重。
“沐念初,該起床了!”
三人昨晚住在同一家酒店,不同的房間,林海雨和長川雅正就在她的隔壁,三人差不多都是這個點才起來。
門外巨大的敲門聲差點沒有把沐念初鬧死,她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耳朵,根本就不想去聽外面吵鬧的聲音。
她皺緊了眉頭,十分不悅地向外大喊道:“林海雨,你閉嘴,我還要繼續(xù)睡覺!”
昨晚弄到那么晚,上了床后,她依然沒有能好好睡覺,腦子里全部都是橘清澤和藍千芙的事情,直到最后她實在是撐不住了,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的。
“沐念初,再睡你就成死豬了,不準睡覺起來嗨!”
林海雨的聲音相當?shù)拇螅迥畛鯌械美硭诰频甑淖呃壤锎蠛按蠼校认乱欢讶顺鰜韺λ蚰_踢。
果然,沒過一會兒,沐念初便沒有聽見林海雨的叫聲了,她躲在被子里,一時沒有聽見鬧騰的聲音,又沉沉睡去。
幾個小時后,沐念初再次醒來,此刻她的手機也正好在滴滴作響,她意識清楚地看向屏幕上,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有些猶豫接還是不接,沐念初沉思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接下了電話。
“喂,您好,沐念初,你們有什么事情嗎?”
沐念初握緊了手機,心里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起伏,騷擾電話也說不定,只不過最近她的事情特別的多,說不定是什么漏掉地重要的事情,這讓她不敢怠慢。
“沐小姐,是我許白,昨晚跟你談了收購的意向,今天想請你來簽個合同如何?”
雖然答應(yīng)了要賣公司,但是沐念初還沒打算弄的這么著急,她又不是缺錢,僅僅是因為她看著這間公司不爽,也不想跟慕堯煊產(chǎn)生交集而已。
她沉默了一會兒,隨即拒絕道:“沒有必要這么著急,我暫時沒有這個想法,你等我考慮幾天吧,關(guān)于公司的疑問我還有很多。”
聽見沐念初這樣說,許白一時間沒有底了,他皺了皺眉頭,對沐念初道:“有什么問題你可以提出來跟我當面談,雖然我的職位是副總,但是我也是金牌投資人,公司的有些事我還是很清楚了解的。”
許白的身份倒是絲毫不假,沐念初也沒有就這點懷疑他,她的內(nèi)心最重要的還是搞清楚那筆賬的事情。
這件事最先提出來的也是許白,或許結(jié)合昨天的事情他真的能猜出來橘清澤和藍千芙說的是什么事情,于是她握緊了電話,把昨天的事情隨意地跟他說了說。
電話那頭的許白聽出來她想要問什么了,這一次她問的問題問到了點子上,要是許白輕易地松口告知了,那么之后的收購恐怕就要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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