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經(jīng)來到這里了,當(dāng)然要上去看看。
回去也無聊啊,今天她身子不太舒服,暫時還不想去制兵所,就當(dāng)是給自己放個假了。
晉蒼陵臉黑了。
別人懼他如鬼,這個女人卻是毫不怕他,還時時跟他這么頂著干。
“你帶我上去啊。”
云遲沖他眨了眨眼。
最后,一臉黑的鎮(zhèn)陵王還是帶著她上山了。
骨影和朱兒幾人趕緊跟上。
留下那馴馬小頭目目瞪口呆,嘆為觀止地望著他們背影消失在自己視線范圍內(nèi)。
原來王爺與王妃之前的相處是這樣的啊。
看來王妃還略勝一籌!
但是一想到云遲剛才說的,這一匹馬要給了她,他又不由憂心起來。
這馬當(dāng)真救得過來?
這馬王妃難道還能馴服?要是不行,她怎么要這馬?
徐鏡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上了半山。
也追上了柴叔。
柴叔的腿腳之前受了傷還是有些影響的,速度變慢了。
他在半山腰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繼續(xù)往上爬。
悄悄跟著他的徐鏡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但是他心里還是希望柴叔不是要做什么背叛和傷害云遲的事情,畢竟他們也相處這么多年,并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背叛主子。
現(xiàn)在在徐鏡的眼里,傷害云遲背叛云遲也等同于背叛鎮(zhèn)陵王了。
畢竟鎮(zhèn)陵王對云遲的感情他們都看在眼里。
再說,他們大多人都是受過云遲的恩惠的,她對他們都有救命之恩。就算沒有王爺?shù)年P(guān)系,背叛她也是不重情義,自己的良心能過得去嗎?
在徐鏡看來,柴叔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人才對。
徐鏡沉默跟著。
柴叔中途又站住好像猶豫了一會,甚至還轉(zhuǎn)過身往回走了幾步,但是很快又折了回去。
看得出來他內(nèi)心也有些糾結(jié)。
但是最終他還是爬上了山頂。
徐鏡看到他從懷里小心地拿出了一只瓶子,打開瓶子,拿出了一只小小的黑色的哨子。
這只哨子他從來沒有見過,沒有見柴叔拿出來過。
柴叔嘆了口氣,看著那只哨子半晌,自言自語地道:“王妃,請莫要怪我,我實在是沒有選擇的余地,老柴這一條命,當(dāng)年是尊主給的,我在尊主面前發(fā)過毒誓,要一世追隨于他,誓死效忠于他,不管將來誰是我的恩人,誰是我的主子,我最該遵從的都是尊主之令。”
徐鏡聽到了這一句話,臉色微變。
柴叔果然還是要背叛王妃嗎?
他看到柴叔把那只哨子放到了嘴邊。
雖然不知道這只哨子有什么作用,但是他猜測這哨子一旦吹響,對云遲就不算是什么好事,所以正要出手去阻止柴叔,卻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影子已經(jīng)從他眼前掠了過去。
待徐鏡定睛一看,柴叔的眼前已經(jīng)站著一身冰寒氣息散發(fā)的鎮(zhèn)陵王。
鎮(zhèn)陵王的身邊倚著云遲。
徐鏡失聲叫了出來:“主子?”
他還以為跟上來的只有云遲,卻沒有想到鎮(zhèn)陵王也來了。
而之前柴叔手里的那只黑色哨子,這會兒已經(jīng)到了王爺?shù)氖掷铩?br />
柴叔一臉蒼白,下意識地退后了一步。
“主子......”
“本王哪敢當(dāng)你的主子。”
晉蒼陵這一句話說得陰寒莫測,聽在柴叔的耳里,令他的臉色更加蒼白如紙。
他已經(jīng)從晉蒼陵的這一句話中聽出了濃濃的殺意。
但是他還是抱著晉蒼陵不可能殺他的想法。
他的身份與誰都不同,他是尊主遣到王爺身邊的,當(dāng)年尊主還曾跟王爺說過,他是來輔佐于王爺,也相當(dāng)于尊主派人守護著王爺,他也是相當(dāng)于尊主那邊的使者。
不看僧面看佛面,王爺也不該殺他。
“主子,既然您已經(jīng)來了,那屬下也要再盡本份好好說說,”柴叔咬了咬牙,努力使自己冷靜鎮(zhèn)定下來,他看了云遲一眼,對晉蒼陵說道:“那咒石,主子是知道作用的吧?那是尊主跟主子說過,心小姐很需要的東西,當(dāng)年主子也答應(yīng)過尊上,要找到咒石,帶回去救醒心小姐的......”
晉蒼陵垂眸看了一眼手里的黑色哨子,聲音沉沉地打斷了他:“本王何時答應(yīng)過?”
柴叔一愣。
“本王當(dāng)年只說了一句,本王會找到咒石。”
晉蒼陵抬眸,眸光冰冷,接了下去說道:“本王何時說過找到咒石之后會送去給他們?”
云遲輕笑一聲。
果然如她猜測。
這個男人哪能那么好心?費心思費力氣地去給人家找咒石,找到了還要巴巴地送上門去?
那個什么尊主,根本也不是他什么真正意義上的師傅,以這個男人的冷酷無情,哪里會屈于人下,替他人辦事?
就算是之前一直以為自己是晉帝的兒子,他要殺晉帝的心都從沒熄滅過。
何況那什么尊主?
柴叔的臉色又是一變。
“可是,主子,心小姐昏睡未醒,確實需要這塊咒石!尊主曾經(jīng)說過,若是主子大業(yè)成了,便把心小姐許配給主子,主子難道不希望心小姐早日蘇醒過來嗎?”
“本王管她是死是活?”
晉蒼陵冷冷地說完了這一句話,把手里那只黑色哨子遞給了云遲,然后突然一掌朝柴叔拍了過去。
柴叔被他這一掌拍飛了出去,撞上了一棵大樹,摔落在地上,噗地一聲噴了一大口血,爬也爬不起來。
晉蒼陵朝他走了過去。
云遲接過了那只黑色的哨子,頓時大感興趣。
這是......
“本王有沒有說過,本王從來不會原諒背叛本王之人?”
晉蒼陵居高臨下地看著柴叔。
“主子,屬下對您從未曾有過背叛之意,但是,屬下也得替尊主和心小姐著想,”柴叔艱難地掙扎了起來,也只能坐在地上背靠著那棵大樹,他喘著氣,眼里流露出悲意,“心小姐昏睡著,可是王妃卻是健康安好,咒石對誰更為重要,主子也應(yīng)當(dāng)明白。這并不是一個很難的選擇,主子難道不知道嗎?”
他就是不明白。
明明云遲要不要這一塊咒石都沒有影響,但是心小姐卻是需要這塊咒石的,為什么云遲還要跟心小姐搶咒石?
事情有個輕重緩急,難道不是嗎?
他覺得鎮(zhèn)陵王已經(jīng)被云遲迷得完全沒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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