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您,您當(dāng)真想殺了煞龍?”一大臣很是驚恐地問道。
立即便有其他跟著接上了話。
“皇陵的煞龍哪是那么容易殺掉的?歷任大晉皇帝都沒有成功的啊。”
“對,本來就不容易。便是要用炸的,青龍軍的那些駭人的武器,也未必能成啊。”
“要進(jìn)皇陵去才能夠炸吧?但是怕就怕剛進(jìn)皇陵還來不及動手,煞龍便已經(jīng)發(fā)威。這事實在是太過危險了,帝君,請您三思啊。”
“帝君,您可不能意氣行事,那詛咒萬一對您也是起效的,這么冒昧地去炸煞龍,就怕煞龍除不了,詛咒還有了變故。”
萬一本來要等到皇帝四十五歲才駕崩的詛咒,變成了馬上死呢?
這可太危險了,反正他們都覺得這件事得再好好地商議商議,萬不能妄動。
晉蒼陵坐在龍椅上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個沒完,只覺得不耐。
“羅烈,洛痕君,你們意下如何?”
他也不問那些老臣了,就問羅烈和洛痕君。
這么一問,其他老臣都瞪著眼睛看著兩人,就怕他們胡言亂語真的說出來支持帝君去炸皇陵的話來。
但是這二位可是大朝的大功重臣,他們也知道,晉蒼陵必定是很信賴這二位的,這二位說的話要比他們說的有用多了。
眾老臣這個時候也都希望這二位能夠站到他們的陣營來,以后他們也都是同一陣營的,這才不會覺得大晉舊臣和大朝新臣那么涇渭分明。
洛痕君和羅烈對視了一眼。
他是覺得這些老臣太不了解釋帝君了。
帝君現(xiàn)在問他和羅烈的想法,問的不是他們覺得要不要去殺皇陵煞龍,問的是要怎么殺!
所以,帝君決定要去殺皇陵煞龍那就是已經(jīng)決定的了,根本就不會因為別人的反對就改變主意。
更何況,帝君的決定,必然有帝后的支持。
說到底,帝君也只會在意帝后支不支持而已。
“帝君,若是要炸大晉皇陵的話,需得備多少炸藥,安排多少人進(jìn)去,在何處炸,這些問題都需要細(xì)細(xì)商討。”羅烈很是認(rèn)真地說道。
沒錯,他也是開始分析如何炸,而不是要不要炸。
洛痕君也說道:“皇陵很大,若是要把整個皇陵都炸了,只怕要耗費太多的炸藥,青龍軍剛剛打了這么長時間的仗,能夠用來制作炸藥的材料已經(jīng)都消耗得差不多了,若炸皇陵需要大量炸藥,只怕是一時半會難以備齊。”
云遲之前就造了很多的小黑彈和大炮,青龍軍的造兵所也一直都在搜著炸藥材料,這么一場仗打下來,損耗的確很多。
要是整座皇陵都炸了,需要大量炸藥,現(xiàn)在的確是備不齊,除非再等等。把炸皇陵的時間往后推。
洛痕君所說的,也是如何炸,而不是要不要炸。
眾老臣聽得目瞪口呆。
“洛侯爺,羅將軍,這,你們怎么不勸著帝君啊?”
“對啊,炸皇陵,此事非同小可,我遍覽史書,也從來沒有聽說過要把皇陵給炸了的。皇陵可事關(guān)皇室和國運啊。”
“本帝君已經(jīng)說過,本帝君與大晉沒有任何關(guān)系,誰再說一遍大晉皇陵與本帝君有關(guān)的,拖出去,斬了。”
晉蒼陵的語氣沉沉,這么一句話也頓時就讓眾老臣都嚇得噤了聲。
晉蒼陵說斬,那就肯定是斬的。
但是他們本來都以為不管是大晉還是大朝,他們也不算是亡國擁立新君,最多只能算是內(nèi)亂,這江山還是姓晉的,現(xiàn)在看來,晉蒼陵真的不是晉帝的血脈?
那他是誰?
當(dāng)年晉帝費了那么多的心思,讓那女子生下的兒子,不是他嗎?
那真正的鎮(zhèn)陵王去了哪里?那個真正要去當(dāng)貢品的孩子去了哪里?
這么一些問題,也是控制不了地傳了出去。
當(dāng)今帝君并非晉帝的兒子,這么一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天下。
而天下人對帝君的出身,真正的父母也產(chǎn)生了極大的好奇。
鎮(zhèn)陵王時的晉蒼陵更令百姓害怕,人們不敢怎么談?wù)撍乾F(xiàn)在鎮(zhèn)陵王成了帝君,百姓們反而覺得他會一直呆在深宮里,與他們離得太過遙遠(yuǎn),應(yīng)該也不會聽到他們的議論就出來說要他們的命,所以市井里猜測他身世的人便多了起來。
甚至還有人開了賭,押晉蒼陵是出身世家名門,高門大戶,還是身份低下,甚至見不得人。
在這些人的猜測中,叢蘿姑姑已經(jīng)服下了三滴小鬼露。
一開始她感覺不到有什么變化,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但就在她要站起來準(zhǔn)備去喝點水時,一股劇烈尖銳的痛楚瞬間就把她席卷了。
叢蘿姑姑痛得慘叫一聲,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痛,痛,這是一種讓人寧愿死掉的劇痛。
她以前已經(jīng)吃過太多苦,熬過太多痛,但是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次一般,痛得她把嘴唇都咬出了血。
不過一會,劇痛突然像是從身體里往上涌,所有的痛都集中在臉上了。
整張臉,每一個傷口,都在跟拿了沾火的尖刀在上面挖,在上面刻畫一樣,痛得她當(dāng)真是死去活來,伸手忍不住要去抓臉。
“叢蘿姑姑!”
守在一旁的朱兒驀地叫了一聲。
“您得撐住啊!你要是抓了臉,臉會爛得更嚴(yán)重,以后您還想不想出門,想不想再繼續(xù)侍候太后了?”
叢蘿姑姑聽到了朱兒的話,生生地忍住了。
她慘叫了起來,雙手狠狠地抓向地板,用力之兇,指甲都要翻了出來。
但是現(xiàn)在手指的這種痛,與臉上的痛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啊”
朱兒聽著叢蘿姑姑的慘叫,心頭也是顫抖。
看她這個樣子,那得多痛啊?
叢蘿姑姑本來應(yīng)該就是個特別忍耐痛的人,在這樣的劇痛之下都忍不住,那這痛楚太過可怕了。
萬一叢蘿姑姑要是撐不下去,那就只能更丑陋,或者是直接死了。
要不要去喊帝后過來看看?
正在這時,霜兒捧了一只小小的瓶子過來,對朱兒說道:“帝后讓我送過來的,說叢蘿姑姑要是真撐不下去了便服下。”
帝后給的東西自然是好的。
朱兒趕緊拿起那只瓶子看了一眼,然后就朝叢蘿姑姑丟了過去。“姑姑您快喝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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