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遲已經(jīng)看清楚來的那人的相貌,不由一愣。
徐鏡?
她已經(jīng)有將近一年沒有見到徐鏡了吧,之前聽說徐鏡被晉蒼陵派了出去,打理著驚雨閣以及他在外面暗處的一些產(chǎn)業(yè)。
沒有想到徐鏡已經(jīng)來了皇城進(jìn)了宮。
還有,鬼面圣使,什么人?
云遲腦海里一轉(zhuǎn),驀然就想到了鬼面族。
而一想到鬼面族,她又想起了一人來。
那個猿人!
她剎住了身形,整個人都傻住了,手更是下意識地緊緊握成拳。
在這一刻,她的心像是被狠狠掐了一下,有些痛。
她竟然把那猿人忘了。
當(dāng)初她明明跟他說過會去救他的。
但是兩年半了,她沒去。
云遲用力閉了下眼睛,把眼睛里的澀意逼了回去。
“帝后,您沒事吧?”霜兒趕緊過來扶住她,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
她的聲音引得正說著話的晉蒼陵和徐鏡都望了過來。
徐鏡在看到云遲的那一瞬間心頭驀然一熱,眼睛都亮了起來。
美人如花,直教滿園秋景都黯然失色。
當(dāng)初纖瘦而年少的姑娘,現(xiàn)在已經(jīng)綻放出最美的光彩。
與他記憶里相比,云遲長高了一頭,要比一般女子高挑,身段曼妙,一身淡紫宮裝讓她穿出了幾分飄飄仙氣。
雖是梳著最簡單的鬢發(fā),只斜插著一支紅玉發(fā)簪,但是墨發(fā)如云,襯著粉白如玉的臉龐和櫻紅般明艷的唇,卻美得懾人心魂。
尤其是那雙盛滿了星光的眼睛,只消看一眼便讓人迷失進(jìn)去。
現(xiàn)在的云遲已然長成。
長成了最明麗的模樣。
徐鏡在心頭瞬間洶涌的感情沖出來之時就已經(jīng)斂下了眸子,恭敬地行禮。
“屬下徐鏡,見過帝后。”
晉蒼陵把手里的書遞給了隱立在一旁的骨影,朝云遲勾了勾手。“過來。”
數(shù)日不見,在那里傻站著做什么?
便是幾天前,他們也不過是一起吃了餐飯,然后他便匆匆要去軍營,兩人之間連一個吻都沒有。
再往上數(shù)數(shù),之前的幾次也是,一起吃飯,聊幾句話,之后便各忙各的了,想起來,距離上一次與她摟抱親密,也過了兩個月。
以至于現(xiàn)在看到她,他體內(nèi)的火焰都瞬間竄了起來,氣息微微亂了。
要不是等會兒有要事處理,他得知她在沐浴的時候就已經(jīng)去浴房了。
晉蒼陵的聲音都染上了一絲絲旁人難以察覺的沉啞。
云遲對上他的眸光,便看出了他眸光的火熱。
把心里的愧疚先稍壓了下去,她舉步朝他走了過去,看著徐鏡,問道:“徐鏡什么時候來皇城的?”
“回帝后,屬下已經(jīng)回來三天了。”徐鏡恭敬回答,始終微微垂首。
云遲已經(jīng)走到了晉蒼陵身邊,他長臂一攬,便將她摟到了懷里。
“都下去吧。”
“是。”
“徐鏡,去跟鬼面族的人說,本帝君要陪帝后有膳,讓他等著。”
“是。”徐鏡也退了下去。
諾大的御花園亭子里,便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霜兒和骨影他們也都遠(yuǎn)遠(yuǎn)地避了開去。
晉蒼陵一手撫上了她的臉,看著她,聲音微啞,“躲了我半年,你心里可有愧疚?”
“什么躲你半年啊?前幾天不是才一起吃飯了嗎?說得這半年里我們沒有見過面一樣。”云遲眼里染上了笑意。
她當(dāng)然知道他說的躲是什么意思。
他不當(dāng)回事,她還是在意著他的命。
所以這半年來她根本就沒讓他沾過自己的身子。
也虧得他們要做去虛茫之境的準(zhǔn)備,而大朝初立,他的確是有些忙不過來,否則哪有這種可能?
憑他的狼性,不天天夜夜地把她拆吃入腹才怪。
“心狠的女人。”
“我唔”
云遲的話還沒有說完,晉蒼陵的唇已經(jīng)狠狠地壓了下來,瞬間就入侵了她,與她交纏。
她的呼吸都要被他吞了去。
來勢洶猛。
也實在是太長時間沒有碰了,她的身子也幾乎是瞬間就軟了下去,被他堅硬如鐵的手臂緊緊地抱在懷里,似要把她揉到自己身體里去。
這個吻,濃而長。
直到要把兩人都燒了起來。
晉蒼陵艱難地放開了她,眸光似火,嗓音沙啞,“先吃飯。”
他始終記得她不能餓過頭了。
從工殿出來,她本來就要先大吃一頓的,否則哪有力氣。
云遲看他的神情,總覺得他像是要讓她吃飽了才有體力應(yīng)付他一樣。
狼。
她的唇都有些紅腫了。
不由得嗔了他一眼,“我餓死了。”
但是剛剛被他那般吻了一回,她這一眼還殘留著一絲情潮風(fēng)情,說的這句話也嬌軟得有些可恥,勾得晉蒼陵實在忍不住,又扣著她再深深地吻了一回。
云遲被吻得身子都軟了,這一頓飯都是坐在他懷里被他喂飽的。
吃飽之后,晉蒼陵二話不說便將她抱進(jìn)了寢宮。
這一進(jìn)去,云遲在第二天中午才能下床。
她是整個人都散了架,但是某帝君卻終于是神清氣爽了,憋了半年,她要是再敢躲著,他都能將她一口一口一口給吞了。
“你既不怕死,我還能說什么。”云遲嬌軟地靠在他身上,由著他替自己穿著衣服,聲音都有些發(fā)飄。
這一回真是被折騰得狠了。
沒見過這種男人,像是要把半年都補(bǔ)上似的,真是發(fā)了狠,往死里折騰她。
開始幾次她還能跟他勢均力敵,后面幾次直接哭了。
也是在這種時候,云遲更清楚地發(fā)現(xiàn)她與他之間的差距
打不過,也睡不過啊。
好哀怨。
“都由著你隔半年才來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晉蒼陵低笑著,終于幫她穿好衣服,將她抱到了梳妝臺前坐著,拿了梳子替她梳直了頭發(fā),只覺得如瀑發(fā)絲柔順?biāo)扑谧约褐搁g滑過的感覺也讓他心里柔軟。
他的女人長得越發(fā)好了。
就連這一頭墨云般的長發(fā)都比人美。
在錦被上散開時,襯著那一身幾乎泛著玉光的身子,勾得他想沉溺在她身上,忘了一切。
哪里是他不知節(jié)制,分明就是這妖精太過勾人了,身上沒有一個地方不在勾人的。
“那接下來你也能隔半年再來嗎?”云遲輕哼了一聲。
“休想。”
之前是因為他們都有事,現(xiàn)在大部分事務(wù)都處理好了,他終于能松一口氣,哪里還能再容她這么晾著他。
這個問題,半年前她跟他就沒能談到一塊去,現(xiàn)在也一樣。
云遲索性不談了,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問道:“鬼面圣使是怎么回事?”
晉蒼陵道:“你該想到了吧,鬼面族未曾死絕呢,說是已經(jīng)找到了他們的本族,派了個什么圣使過來,有東西要獻(xiàn)上。”
“人呢?”
“在宮外,他們自己找的住處,兩天前就求著要進(jìn)宮了,只是我沒空理會。”
云遲覺得有些驚異。
“鬼面族哪里來的膽子?”竟然敢明晃晃地要進(jìn)宮求見帝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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