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遲雙手一攤,說道:“好像也不是很難,第三艘船也讓我試試吧。”
“你還能行……”嗎……
諸葛長空的話還沒有說完,云遲的身形已經(jīng)動了起來,她的速度很快,出手以內(nèi)力拉動著氣流的時候也是熟練得很,完全看不出來是剛剛學會的布陣之法,看這速度似乎比他還要快一些!
就在諸葛長空的目瞪口呆中,云遲已經(jīng)布好了幻界之陣,成功地把第三艘船也給藏了起來。
她的速度比他的還要快!
而且,這樣損耗內(nèi)力的陣法,她布下了兩個之后竟然面不紅氣不喘,完全看不出來有什么損耗!
就是他,如果要接二連三地布下這陣法,中間都得歇息一下喘口氣的。
可是云遲沒有。
她的臉色如常。
“丫頭,你以前真的沒有學過布陣嗎?”諸葛長空震驚了好一會兒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這太驚人了。
云遲搖了搖頭,“沒有,也沒人教我。”
事實上,那古墓里的書很雜,有講過陣法的,可是教著布陣的書卻沒有見到。
她知道一些陣法,也能夠辯認得出來,甚至有一些能破,可的確是不會布陣的。
諸葛長空心里激動,忍不住問道:“那你有沒有興趣拜老夫為師?老夫教你布陣!”
他難得想收徒啊。
云遲打量了他一眼,卻搖了搖頭,“不想。”
噗。
諸葛長空差點兒噴了血,“為何?”
“我的內(nèi)力很快就會超過你的,要是拜師不過兩個月師傅就打不過徒弟,以后你沒有威嚴。”
諸葛長空:“……”
臉呢?
臉呢!
他黑了臉,語氣都有些惱了,“老夫已經(jīng)快到帝尊之境,你不過才是宗師初階,你到底是憑什么來說不過兩個月就能超過老夫?”
云遲一笑。
“老頭,這就生氣了啊?天賦不如我也不是什么丟臉的事。”
說了這一句話,云遲便沒有再與他多說,而是轉(zhuǎn)身走向了不遠處的晉蒼陵。
晉蒼陵面朝這邊海風揚起他的墨發(fā),站在那里便風姿過人。
云遲剛才布陣的過程已經(jīng)被他看在眼里,他倒是沒有覺得有什么奇怪的,這個女人的天賦就是驚人,不管哪一方面的天賦。
她能夠這么快地學會了幻界之陣,在他的意料之內(nèi)。
不過,與有榮焉啊。
“當真不想拜諸葛長空為師?”
晉蒼陵見她過來,牽住了她的手,帶著她往岸邊慢慢走去。
云遲眼神微亮,看了他一眼,很是肯定地說道:“你的內(nèi)力也進階了?”
“也?”晉蒼陵抓住了她的這個字眼。
云遲笑得如花綻放,光華無限。“嗯,我進階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算是宗師中階?你呢?”
她這半個月在海上漂著,天天看著海浪努力修習魅功,結(jié)果一不小心便悟了,前天晚上便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突破,竟然已經(jīng)進入了宗師中階。
而且,這一靠了岸,她細嗅里風里的氣味,隱隱察覺到了隨波逐流他們之前說的,虛茫之境的靈氣要比原大陸那邊強充沛許多是什么意思了。
在這虛茫之境,呼吸之間,她都覺得有些洗滌精氣神的感覺,身子輕快,內(nèi)力流轉(zhuǎn)輕松快速。是以,她之前布陣才會顯得那么輕松。
察覺到這些,云遲便明白自己的內(nèi)力會很快有進階之機。
這些她還沒有機會與晉蒼陵說起,沒有想到他竟然也暗挫挫地進階了!
“……高階。”晉蒼陵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幽深雙眸里隱有華光流轉(zhuǎn),只這么一個神情,便有如月華出云,帶著令人屏息的氣度。
云遲差點兒忍不住要倒吸口氣。
“你是什么怪物?”
明明他們都是宗師初階的,現(xiàn)在她能夠在半個月內(nèi)突破一階已經(jīng)覺得自己無比妖孽了,結(jié)果這個男人竟然一下子跨階突破?
宗師高階?
那豈不是跟諸葛長空差不多了?
晉蒼陵伸手在她額上彈了一下,“本帝君要是怪物,你是何物?”
云遲回頭看了諸葛長空一眼。
剛剛他還被她學習布陣的天賦給震了一下,要是知道半個月來她到了宗師中階,而晉蒼陵的內(nèi)力已經(jīng)與他比肩,也不知道會被刺激成什么樣子。
嘖嘖。
“我仔細地想過了,想必是因為我們從那方靈氣枯竭的大陸初到虛茫,這邊充沛的靈氣一下子撬動了我們進階的契機,所以我們才能進階得這么快。”
晉蒼陵聲音低沉,只有她能夠聽得見,“所以,我們最好是先不做其它事,找個地方先住下來,再努力努力,把修為繼續(xù)提一提。待我們適應(yīng)了這虛茫的充沛靈氣,再要進階就不容易了。”
他們現(xiàn)在有比虛茫之境的人多這么一點優(yōu)勢。久居虛茫的人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這邊的充沛靈氣,所以修習內(nèi)力雖然相對來說要容易一些,可卻比不過他們剛剛從原大陸來的。
也即是說,他們現(xiàn)在的身體就像是干海綿,來了虛茫之后便是海綿入了水,吸水的能力和速度會極快。
最為有效的便是初到虛茫這段時間了。
等到他們身體適應(yīng)了環(huán)境,便如同已經(jīng)吸滿水的海綿,再要吸入新的水就難了。
云遲本也是這么想的,可她沒有想到晉蒼陵也有這樣的覺悟,頓時覺得自己看中的這個男人當真稀罕。
于是,她站住,踮起腳尖,一手捏著他剛硬下巴,唇便朝他薄唇覆了上去。
只一個吻,然后便退了開來。
“獎賞你的!”她眸中神采奕奕,有華光綻放,閃爍如星,神情還驕傲得很。
好像能得她這么一個獎賞是他的天大榮幸。
晉蒼陵喜后便有些微惱,惱中又有些樂,反扣住她的后腦勺,薄唇覆了上去,隨即便已經(jīng)探入攻戰(zhàn)。
既要獎賞,只那么淺嘗輒止怎么夠?
帝君帝后二人恩愛,常有親熱,丁斗與青龍衛(wèi)等人早已經(jīng)習慣,可隨波逐流和謝盈心還不習慣。
隨波逐流是紅了耳朵,趕緊轉(zhuǎn)過頭去不往這邊瞧。
謝盈心卻是握住了自己手腕上的那串珊瑚手串,心里猶有烈火焚燒。
師兄必將是她的。
往后云遲要是識相,她還能容她,要是云遲不識相,就殺了她。
謝盈心已經(jīng)起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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