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先生卻有些不確定的模樣。
“我們都不知道小主子應該是幾歲了,從來沒有見過小主子。甚至,我們也有二十五年沒見過公子了。”
“公子?”
“公子就是小主子的父親,公子是遲家百年來難得一見的金異血脈,公子的出生應了遲家百年前從久夷大師那里得到的天示。當時天示有兩個,一個是金芒開異域,一個是妖鳳玄冰破亡局。”
程老先生說著,走到一邊一柜子里拿了只長方型的盒子出來,小心而帶著敬畏的神情,捧到了云遲面前,將它輕輕放在桌上,打開了那個盒子。
盒子里面墊著棉白的棉布,兩邊放著幾顆樹脂一樣的東西,帶著淡淡的香味,中間放著的是一張折疊著的素白絹布。
程老先生把那素絹拿了出來,打開,就是一小張的絹,上面以寫著兩句話。
金芒開異域。
妖鳳玄冰破亡局。
正是剛才程老先生說的那么兩句話。
“這是什么?”
云遲看著這兩句話,微微攢起了眉。
雖然全部組在一起看著根本看不懂的樣子,但是她為什么覺得有些眼熟呢?
晉蒼陵修長的手指已經從那絹布上輕輕劃過。
云遲和程老先生不禁跟著他的手指看去。
開異域。
妖鳳。
玄冰。
“這是何意?”程老先生不由問道。
云遲卻已經明了他的意思。她長眉輕挑,輕聲道:“域匙?妖鳳之心?玄冰掌?”
怪不得。
怪不得她看著有點兒眼熟,原來如此啊。
短短這么兩句話,里面已經包含了幾個她聽過的詞。
“有可能。”晉蒼陵只是淡淡地說道。
他只是一看到這兩句話便聯想到了這三件東西。
云遲看向了程老先生,之前他所說的,第一句已經應驗了,所以他們應該是已經知道了第一句話是什么意思了才對。
“說說第一句話,是何意?你們已經二十五年沒有見過你們家公子,又怎么會知道我就是他的女兒?”
這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嗎?
程老先生說道:“我方才說了,公子是遲家百年來難得一見的金異血,他的血是鮮紅之中帶著隱隱金芒,上一次發現有這種血脈的,已經是幾百年前了,所以金異血的珍貴非比尋常。遲家有一個秘法,用藥物之靈蘊藏住一些金異血,再給公子布一個命牌,不管公子在哪里,假如他身故了,家族里的命牌便會裂開,族里人也會知曉此事。”
“如果公子有了子嗣血脈,命牌會發生變化,家里人也會知道。但是命牌的子嗣變化多少會有些時間上的差異,我們只是在二十二年前便看到了公子命牌有了子嗣線的生長,所以,小主子年齡應該是二十二左右,當然也有可能是相差了一年半載,比如說二十三。”
因此,云遲剛剛問了小主子是幾歲的時候,程老先生也一時之間無法肯定。
“那你們真的有可能搞錯了,我今年不到二十。”
云遲輕聲一嘆。
只覺得他們可能真的是找錯人了,或者說是這盆艷云霄有些不太對,竟然不能完全準確地驗出來到底是不是他們遲家人。
程老先生卻是很肯定這一點。
“不可能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錯,艷云霄不會有錯,除了遲家人的血脈,也一定沒有人能夠將艷云霄澆開三色的花。”
“年齡還能出錯不成?”
晉蒼陵聽他們說的話,卻突然伸手輕點了點云遲的額頭,說道:“你說的是仙歧門后山那遲晚晚的女兒的年齡。”
云遲一愣。
所以呢?
就算是她自己的,也不是二十二啊。
“再說說那一句天示。”晉蒼陵對遲老先生說道。
“金芒開異域,”遲老先生說道:“金芒肯定是指我們公子,異域,則是說公子有能力可以用血打開異世領域的門,將人來往接送。而要打開異域的方式,則是需要一把域匙,只要公子將金血注入域匙,就能夠打啟。”
“域匙?果真是域匙嗎?”云遲問道:“這域匙我怎么聽說是無垠海第一宗的寶物?他們應該正在尋找域匙吧?”
諸葛老頭還想要讓她幫忙尋找域匙呢。
程老先生似乎對于她竟然知道域匙這件事很是訝然。
“小主子竟然知道這些?”他趕緊解釋道:“原來域匙的確是第一宗的,但是二十多年前,在知道了這天示之后,老族主就已經親自帶著遲家三件寶物造訪無垠海第一宗,與他們宗主好生商量之后,以三件寶物換了域匙。只不過域匙的確是相當珍貴,雖是收了遲家三件寶貝,還是跟老族主打了個商量,如果第一宗以后有需要域匙的時候,遲家需得將域匙再借他們使用兩次,而第一宗將保證使用完了域匙之后完好無損將它交還給遲家。”
竟然還有此事?
云遲和晉蒼陵對視了一眼。
可是諸葛老頭一直都說那域匙是第一宗的,而且還說域匙丟失了,還請云遲幫忙找到域匙。
而且他還說過,只有云遲這樣的異血脈才能夠找到那域匙。
所以到底是第一宗的宗主瞞著底下的人與遲家做的交易,還是說諸葛長空騙了他們?
云遲否定了第二種可能性。
諸葛長空到底有沒有說謊,她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所以,這件事情應該是當的第一宗宗主瞞著底下的人了,至少諸葛長空是不知道實情的,否則他不會以為域匙丟失了。
那么,遲家當時給的那三件寶貝一定不差,而且很有可能是被第一宗宗主私吞了。
然后第一宗幾年后才會出現了內亂,四宗主諸葛長空才會被迫離開無垠海,跑到了原大陸那里去。
“你們公子是跑到哪里去了嗎?”
“公子正是因為應了天示,當時遲家遭逢大劫,域匙無故消失,族主說唯有公子才能夠找回域匙,公子便帶著兩名影衛離開了遲家去尋找域匙,一直就沒有回來。至今已經二十五年了。”
程老先生說到了這里眼睛發紅,語帶哽咽地道:“當年遲家的大劫,也幾乎未能撐過去,云家與遲家近乎決裂,云家人也是四分五散,公子要是回來看到了這情形,還不知道得如何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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