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他們便需分開。
晉蒼陵從來不是優(yōu)柔寡斷之人,但是在遇到云遲之后,他卻總不愿意與她分開。
本來是想要等她這邊事情了了之后再一起鳳雅皇城的,只是看這幾天下來,她不能替遲離風(fēng)療傷,不能看著他出關(guān),只怕也是難以就這么離開,和他去鳳雅皇城。
云遲對他說道:“其實我們分頭行事更省時間,說不定分頭辦完了事,以后更輕松了。”
她所說的輕松,其實他們都知道根本不太可能,等到遲離風(fēng)出關(guān),等他解決了鳳雅皇城的事,他們之間還有子嗣血脈這么一個難題。
骨影看了一眼晉蒼陵冷沉的臉,鼓起了勇氣,附和了云遲的話。
“帝君,帝后所言極是。”
堂堂帝君,一直在這里窩著,好像是一個吃白飯的姑爺似的,骨影也覺得有些浪費時間了。
帝后剛認(rèn)下了生父,在他沒有出關(guān)之前要她就此離開也不太可能。
那可不就這樣,分頭行事?
帝后的本事他也是知道的,現(xiàn)在有了千重樓作她的倚仗,想要出事都難。
晉蒼陵聽了他們的話,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本帝君不等岳父大人出關(guān)拜見,可失禮?”
云遲一聽他的話,頓時就明白這個男人一直跟著她窩在千重樓的原因了。
之前他就已經(jīng)猜出來遲離風(fēng)對他這個女婿不太滿意,所以他是想等著遲離風(fēng)出關(guān)之后當(dāng)面表現(xiàn)表現(xiàn)?
萬一他就這么單獨離開了,拋下云遲在此處,遲離風(fēng)出關(guān)之后知道這件事,對他的意見更大了怎么辦?
云遲想通了這一點不由得好笑。
遲離風(fēng)對于他的不滿意,是因為他的體質(zhì),中了尸寒之毒,不是異火血脈,所以不算是與她最為合適的夫君人選,可與他的態(tài)度沒有多大關(guān)系。
但是晉蒼陵這么驕傲狂妄的男人,竟然愿意為了她想著要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好好表現(xiàn),以得到對方的好感,這已經(jīng)讓云遲覺得心里溫暖極了。
而她也在這個時候察覺到了他潛意識里那一點不安感。
遲離風(fēng)帶給他的壓力看來并不輕。
狂妄如明宸帝君,第一次害怕了。害怕在云遲的心里,有另一個男人的地位在他之上。害怕云遲聽了遲離風(fēng)的話,另尋他人。
向來強大冷酷無比的晉蒼陵,其實有那種冷酷的成長環(huán)境和遭遇,本來便有些缺乏安全感的。只是以往沒有什么能讓他足夠珍視。
云遲也是此刻才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她有些心疼。
什么異火血脈?
什么才是最適合她的?
她一點都不在意。她的男人,當(dāng)然是她自己喜歡的最好。
哪怕晉蒼陵體寒如冰,她自己夠暖就行了。
她站了起來,走到了晉蒼陵面前,伸手將他拉了起來,同時對骨影作了個手勢,自己沒有說話,只拉著晉蒼陵回房。
房門一關(guān)。
她袖子一拂,房里紗簾紛紛垂下,一層一層,暗淡了窗光。
屋里的光線暗了下來,隱約便起了幾分旖旎。
晉蒼陵眸光一暗,喉結(jié)也隱隱滾動了一下。
該死。
相處幾年,這個女人對他的影響力還是強大得讓他自己都有些心驚。
她還什么都沒做呢,只是這樣,他已經(jīng)渾身緊繃,有暗火洶涌。
云遲一手輕抵在他的胸膛上,緩緩?fù)浦讲酵鶅?nèi)室里退。
晉蒼陵看著她,步步后退。
等退進(jìn)了內(nèi)室,云遲把隔斷的厚布簾一拂,放了下來,他們?nèi)缃癖阋呀?jīng)處在一個極為私密的空間。
只了一床,并無其它。
云遲靠近他,輕輕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然后,解開了他的腰帶。
她偎在他的懷里,微微仰頭看著他,吐氣如蘭。
“陵。”
一個字,從她嘴里出來,都帶著火焰。
晉蒼陵眸里也染了火。
妖精,好一個勾人的妖精。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平日里一直控制著他,他都會按捺不住,現(xiàn)在她這般撩人,是要讓他發(fā)狂?
“嗯?”
晉蒼陵雖然身體里已經(jīng)火焰洶涌,還是極力按捺著自己。
這妖精,常常不按常理出招,誰知道她現(xiàn)在這般是要干什么?
萬一撩撥得他火如狂潮,她又急流勇退,他估計得崩潰。
“雖然你得尊著敬著我爹爹,但是有一點我得告訴你。”
“嗯?”
不是晉蒼陵不想說話,實在是看著化身妖精的她,他的自制力已經(jīng)繃到了極致,現(xiàn)在喉嚨里都是啞的,他說不出話來,全心都在按捺著自己。
云遲一邊說著話,柔軟雙手卻是片刻沒停,很快,已經(jīng)褪去了他的外袍。
她退開一步,伸手,解開自己的腰帶。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動作,不知道為什么由她做出來就是極致魅惑。
這妖精,甚至在輕扯開腰帶的時候腰肢都配合著輕輕一扭,那身段,那眼神,簡直是
“說。”
晉蒼陵的額角滲出了汗,幽深雙眸緊緊地盯著她,眸底有洶涌的光。
“我的男人,向來都只選自己中意的。既然是我選中了的,那必定是我所深愛的。所以,你也不必討好我爹爹,不管我爹爹說什么,喜不喜歡你”
云遲的聲音此刻也魅惑無比。
但是她的話卻是在他心深處灑下蜜,又點了火。
她接了下去,說道:“你只需記著一點,我愛你,對我來說,這世上無人可及你。除了你,無人可令我放棄你。”
晉蒼陵眸里起了狂火。
他哪里還等得及她再慢吞吞的動作?
手臂一抄,瞬間就卷起了她,撲進(jìn)了柔軟的床褥間。
從昨晚至今晨,穹霄院主寢院,無人可靠近,包括侍琴幾人。
誰不知道,骨影大人都離寢院遠(yuǎn)遠(yuǎn)地守著。
待到天亮,骨影大人才命侍琴幾人備膳。
“多上膳。”骨影面無表情叮囑了一句。只怕早膳少了帝后不夠吃,畢竟昨天連晚膳都沒功夫吃。
而從溫泉池里被晉蒼陵抱起的云遲,如今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得了。
她咬牙切齒,心里咒罵。
罵的不是別人,是自己。
她腦子肯定是被驢踢了,才會想著那么安撫明宸帝君這頭惡狼!
不同于她,完全飽了的明宸帝君頗為體貼地一件一件幫她把衣服給穿好了,甚至還笨手笨腳地給她梳了一個歪歪斜斜的簡單發(fā)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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