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遲一聽到這句話眼睛就亮了。
“既然這陣法是保護靈息的主人的,那有你的也有我的,豈不是說明,哪怕你是墨無傾,當(dāng)年咱們也是一伙的?”
晉蒼陵直接被她這句話給逗得笑了出來。
“一伙的?你把我們當(dāng)成什么了?還一伙!
不過,她這話還真的直接就安慰到了他,而且讓他的心情都跟著輕松了不少,那壓在心頭的戾氣,也消散大半。
“反正我覺得不可能是敵人!痹七t挽著他的手,回頭對骨影說道,“你先在這外面等著,我們先進去看看,把陣法破了你再進來,免得被誤傷了!
“是,帝后!
骨影在這個時候突然又想起了骨離。
現(xiàn)在對于骨離的記憶,就好像已經(jīng)離得很久遠很久遠。
只是,以前骨離總是覺得,云遲是配不上他們主子的,她又哪里能知道,主子和云遲會走到這樣的高度?又哪里會想到,云遲其實是這樣的身份背景?
如果現(xiàn)在骨離還在,她會不會后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骨影站在門側(cè),看著云遲和晉蒼陵并肩走了進去?此茮]有什么特殊的空曠院子里突然就有了景致變化,小路,亭子,假山,水流,都像是在憑空出現(xiàn),景致出現(xiàn)了扭曲,很有可能突然間不知道前面走過去的一步會是什么。
咻咻咻。
突然,還有密集的箭射了出來,在空中又擦著空氣燃了起來,像是要把他們包圍在箭雨火海中。
但是晉蒼陵牽著云遲,如同閑庭信步,一點兒都不吃力,更沒有半點慌張,那么輕飄飄很是自在地就在那些箭雨的空隙間穿了過去,姿態(tài)還很從容灑脫。
云遲被他牽著走,甚至覺得他對這個陣法太熟悉了,根本就沒有想著要怎么破它,下意識地自然而然知道應(yīng)該怎么走。
很快,他們就過了這個陣法,不傷一根汗毛。
在正廳前面站定,云遲看向晉蒼陵,晉蒼陵握緊了她的手,“遲遲,你可想起來什么?”
“小的時候,小師叔抱著我走過這個陣法!痹七t說道。
是的,小師叔。
她的腦海里,突然記憶清楚了一些,小師叔,不過十七八,但是疏離冷漠,就跟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一樣沉默寡言又無趣——
“小師叔,就是你吧!痹七t的聲音很輕,“我想起來小師叔的樣子了,就是你的模樣!
再無懷疑。
云遲的話說完,就見晉蒼陵看向了廳里,神情微怔。她也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廳里的墻上,掛著好幾幅畫。
畫里,畫的都是一個青年和一個小姑娘。
是他,和她。
他們同時舉步走了進去,一陣氣流扭曲,這里封著的陣法全破——
兩人同時進來了,就是破陣之法。
廳中一桌上,一盞琉璃九音盒突然轉(zhuǎn)動了起來,有一道聲音從里面響了起來。
“小丫頭,我會從很久很久的以后回來,來自很遠很遠的地方,到時候你得把我認出來,我是你以后的夫君,不要再喊我小師叔了,我以后會叫晉蒼陵。”
這是——
墨無傾的聲音。
“啾!”
云啄啄突然十分高亢地啼叫了一起。
周圍景象都在旋轉(zhuǎn)。
晉蒼陵的眼前一陣陣扭曲。
記憶,被徹底掀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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