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剛出了醫(yī)院,坐在三輪車上抽了一根煙,然后又摸出手機給何祥威打了個電話,向他了解阿麗娜現(xiàn)在在醫(yī)院的情況。
何祥威告訴他阿麗娜的所有住院醫(yī)療費用全部都由何家人墊付,本來何東南家里也拿不出來這么多錢的,但他們何家出了一個何東方,何東方有錢,阿麗娜的這些醫(yī)療費用還不放在眼里。
聽到這話,馮剛放心了許多,掛了電話,看差不多中午了,想到方艷,便騎車來到方艷的店鋪里,店鋪里依然人流不息,而旁邊同樣是賣衣服的的鋪子里卻是冷冷清清,馮剛心中暗贊方艷的經(jīng)營之道。
一波人出來,又有一波人進(jìn)去。
照這個進(jìn)度,只怕她中午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馮剛搖頭嘆息一聲,來到旁邊的館子里炒了兩個菜,打包提到了鋪子里。
方艷看到馮剛,臉上堆滿笑容,道:“你咱又來了?”
馮剛笑道:“咱了?不歡迎我嗎?是不是嫌我進(jìn)來不買衣服呢?”
看了看屋子里的情況,馮剛向她展示了一下手里打的兩份包,道:“我要不來,今天中午估計你都沒時間吃飯了。”
方艷笑道:“反正每天都習(xí)慣了。其實店里也就每天上午稍微忙一些,下午和晚上也比較清閑,忙完這一陣,兩三點鐘的時候就可以吃飯了。”
二人剛剛調(diào)侃了兩句,便聽到有人在叫著“老板”,方艷趕忙迎了上去。
馮剛也沒有閑著,盡管對這店里的價格不了解,但看到顧客,他還是能夠主動的迎接上去,同時針對一款衣服做著介紹,這些磨嘴皮子的事情還是難不到他的。
二人來來回回的忙了幾圈,終于把店里的顧客都送走了,這才有時間吃飯。
“這飯菜估計都等了吧,要不我再出去炒一個?”
馮剛看了看那冰冷的飯菜說道。
“沒事,還有點熱氣,不至于那么冷。”
方艷拿起飯盒,捧地手心,感覺到那一絲熱氣,無所謂地說道,掀開盒蓋,拿著筷子,又問道:“你應(yīng)該也沒吃吧?”
馮剛點了點頭。
“呃”
方艷想了想,“這飯菜有些冷了,估計你吃不習(xí)慣,那算了吧,要打電話叫個外買,這個點兒十分鐘就能送過來,這飯菜還能留著我晚上吃。”
“方艷,你不可能這么虐待自己的身體。”
馮剛聽的心里極不舒服,“你在這里替我做事,伙食怎么能那么差呢?每天都吃些殘飯冷菜的,你要把身體拖垮了怎么辦?我以后還在哪里找這么好的店主去?”
馮剛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她,“等會兒我去給你買個微波爐,至少以后不會吃冷飯冷菜。”
說罷,他彎腰拿起桌上的飯菜,夾了一點菜,往嘴巴里連刨起來。
二人都是在農(nóng)村長大的,馮剛的家庭條件還稍微好點,畢竟是獨生子,家里有什么吃的喝的都是盡可能的滿足他,就是餓著大人也不會餓著孩子,可是方艷的家里就不怎么好了,家里姐妹多,爹媽顧了這個又顧不上那個,一個粑粑拿出來都是一分為三,每人吃一小塊,甚至有時候弟弟妹妹哭鬧的時候,姐姐連三分之一都吃不上,小時候還經(jīng)常會吃不飽飯,爹的身體又不家里過的十分拮據(jù),每天能夠端著一盒白米飯,吃著一點泡菜咸菜都已經(jīng)是很奢侈的事情,現(xiàn)在吃著精美的炒菜,吃著一大盒的白米飯,對她來說已經(jīng)奢侈到了極點。
窮苦人家出來的方艷每天中午都是以兩個干饅頭和著一包五毛錢的涪陵榨菜度過的,無論是以前在外面擺攤,還是現(xiàn)在在店里賣衣服,一如既往,只有晚上才會自己做飯,炒上一盤青菜,偶爾會加上幾片從家里帶過來的臘肉。
二人坐在小板凳上,吃著有些硬冷的飯菜,津津有味,絲毫不覺得難咽。
“現(xiàn)在每天的生意怎么樣?”
“這也是看時間,就像今天吧,趕集的時候,所以人就比較多,算下來,一天也有七八百塊的營業(yè)額,把水電費、房租費以及衣服的成本刨除在外,每天也就兩三百塊的純利潤,要是沒什么人的時候,哪就更慘了。”
“很不錯了。”
馮剛點頭認(rèn)可,“一個新店,開業(yè)不到兩個月,就能夠把生意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很不錯了。聽說現(xiàn)在賣衣服的都是虧本在賣,我們至少沒有虧嘛。”
方艷笑道:“我就怕你這個老板年底的時候說我不合格,沒給你賺到什么大錢呢。”
馮剛擺擺手道:“你不也是老板嗎?難道你還不想多賺點兒錢?聽說你家里的條件也不怎么好,每天你都想方設(shè)法的營銷,想方設(shè)法的把衣服賣出去呢。”
方艷道:“我只能說我已經(jīng)盡力了。”
“盡力了就行,何必想太多呢。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一定能夠把生意做大。做了這么長一段時間了,有什么想法,對未來有什么規(guī)劃?”
方艷想了想,道:“規(guī)劃肯定是有的。”
她故作神秘的一笑,“就是不知道大老板你能夠拿多少錢出來呢?”
“你想要多少?”
方艷伸出一個右手,五指張開,笑望著他。
“五百萬?”
馮剛猜到。
“哪有你想的那么嚴(yán)重,我又不開做衣服的工廠,哪里要這么多錢?五十萬,只要五十萬就行了。”
“才五十萬?”
馮剛翻了翻白眼,“不多嘛,五十萬,沒問題,這點兒錢我還拿的出來。”
“這么土豪?”
“咱有錢,就是任性。”馮剛仰著下巴,驕傲地說道,“你給本老板講講看,你有什么規(guī)劃和打算,讓我看看這五十萬花的值不值得。”
方艷大喜,五十萬對她來說絕對是天文數(shù)字,以為五十萬對馮剛來說有些困難,按她初步的預(yù)算得六七十萬,后來她將自己的宏圖大業(yè)經(jīng)過一而再、再而三的精儉之后,她才把數(shù)字定在五十萬。
她以為五十萬對馮剛來說就是一個劇大的考驗,今年年底來的宏圖大計至少得壓后一年,等明年賺了錢,興許還有一線希望,不過以現(xiàn)在社會的發(fā)展速度,同樣的裝修、同樣的東西,只怕成本上面會高很多,到時候五十萬已經(jīng)搞不定。
她正擔(dān)心著這事,想不到馮剛竟然答應(yīng)的這么爽快。
看著馮剛胸有成竹的模樣,方艷心知這事肯定**不離十了,心中暗自奇怪這家伙也就是販販花生和谷,還割了一下谷,再就是養(yǎng)了一山的雞,是賺了點錢,但也不至于賺那么多啊,這家伙的錢是哪里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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