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樓內來往人多,頗有些喧囂,程瀟瀟避過紀爾嵐坐著的地方,上了二樓雅間,推開隔窗往下面看去。見紀爾嵐一身公子打扮,與兩外兩個年紀相仿的少年坐在一起,她凝眉看了片刻,對身邊丫頭說道:“元蕊,你面生,想必紀爾嵐不認得你,你去下面轉轉,看看能否聽到什么!
元蕊心不甘情不愿,卻不敢違背,只好硬著頭皮去當細作。
這廂紀爾嵐卻被敖銳的話給說樂了:“同情心?同情心能幫你給人伸冤么?同情心能讓你們長腦子長本事替人打抱不平么?”
敖銳一噎,沒話說了。
其實紀爾嵐也不是真的怪他們多管閑事,這兩人在這丑陋的世間還能有相助他人的一份熱忱和赤誠,自然是好的。紀爾嵐氣的是他們行事太過魯莽,京城這種地方,一言一行都牽扯甚多。一不小心,很可能幫不了別人,反倒搭上自己。
“你們事先查過沒有,那劉家是什么人?”
“妹妹,你肯幫忙了?”紀昀一聽她問話,連忙踢了敖銳一腳,讓他打起精神。紀爾嵐斜他一眼,等他接著說。紀昀連忙說道:“陽城的劉守備你可還記得?”
“劉守備?”紀爾嵐眉毛一挑,她當然記得了,劉家大姑娘劉菱,她們之間的賬還沒算完呢。
“正是!”紀昀一聽紀爾嵐知道,立刻來了精神:“那戶死了兒子的劉姓人家,就是副都御使劉大人,和陽城的劉守備是親叔侄!
紀爾嵐愣了一下,沒想到還真是他家,真是冤家路窄。
如果紀成霖沒有調任大理寺,仍舊在都察院任職的話,這個劉副都御使就是紀成霖的直屬上司。前世秦氏被留在陽城,重病身亡的時候,正好劉菱已經給他的短命夫君守喪滿了三年,在各方利益牽扯之下,劉菱便給紀成霖做了繼室。
紀爾嵐不禁感嘆因緣果報,前世自己在劉家人手里吃盡苦頭,這回,他們竟主動撞上門來還債了!這事,她還真得非管不可了!斑@其中的內情,你們可知道的清楚?”
“市井傳言不盡相同,像方才那二人說的,也有夸大之處。”紀昀微微壓低聲音說道:“死了的這位,是劉大人的老來子,雖然是庶出,但因為是幺子,所以備受疼寵?上н@位從小身子骨就不好,他的生母擔憂兒子死了,自己在劉家失去依憑,想盡辦法給兒子治病。這不,眼看兒子不行了,連忙找了一戶好拿捏的人家,讓小娘子嫁過去沖喜,誰能想到,拜高堂的時候一頭栽倒人就再沒起來……”
紀爾嵐無言半晌,問道:“拜堂的時候死了?”
“是!然后死了兒子的姨娘就發了狂,非說兒子是李家娘子給克死的,要她陪葬!奔o昀嘆了一聲:“李家小娘子嚇壞了,哭鬧不休,被劉家關了起來。她的兄長,名叫李潮生的,前來劉家要人,劉家正亂成一團,根本沒時間跟他掰扯這事。兩廂互不退讓,便廝打起來,李潮生孤身一人,被打的不省人事,當天晚上,柴房就起了火,李家小娘子就被活活燒死了。”
紀爾嵐聽他說完,接他的話說道:“劉家的人定然一口咬死了是意外吧?”
“沒錯,事實上,也的確無法證明劉家人是故意為之。李潮生不甘心,一心想著為妹妹討回公道,劉家似乎怕傳言越傳越兇,就將李潮生給抓了起來!
“所以,你們今日是想去救李潮生?然后被人發現了?”
敖銳難為情的轉頭看向別處,紀昀厚著臉皮笑道:“我們二人也并非是自不量力要替人伸冤,只是想著,將李潮生救出來,勸他有多遠走多遠,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嘛!”
紀爾嵐朝二人翻了個白眼:“這件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交給我!
紀昀和敖銳對視一眼,問道:“妹妹,你要做什么,你……你可千萬別亂來啊!”他們知道自己的斤兩,只是不忍心看著李潮生也搭進去,出點綿薄之力罷了。可紀爾嵐若是出手,還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來。
“你們放心好了,我自有打算!奔o爾嵐站起身,示意他們該干什么干什么去,自己則出了繁樓,回府去了。
紀爾嵐前腳剛走,程瀟瀟便從二樓雅間中走出。“元蕊,剛才你下樓從他們身邊路過有沒有聽到什么?”
元蕊說道:“奴婢聽了幾句,似乎是在說副都御使劉家的的事情。紀二姑娘似乎在責備對方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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