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紀成霖的意思,是想將薛寶月進門的日子定在年后,意思是讓她再在家中陪父母親人好好過個年,但薛寶月幾番考量,還是打算在年前進門。畢竟過了年,她就又虛長一歲,到底不好聽。不過紀成霖能這般體貼的為她著想,還是令薛家人十分滿意,令薛寶月心生感念。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事,原本歡喜的大好日子,竟莫名奇妙變了味兒。
燕凌傾居然要在她出閣的日子執(zhí)火刑!
薛寶月得知這個消息,氣的摔了滿屋子的東西。“怎么就這么巧!趕在了那天!”
炙兒本來就對她嫁入紀府十分不滿,說道:“聽說渡王爺在燕家的事情上十分護著紀家二姑娘,這事……會不會是紀家二姑娘故意安排的?”
薛寶月眉目間多了幾分凌厲:“你是說,她想給我個下馬威?”
炙兒皺眉道:“之前姑娘不是都打聽清楚了?紀太太是個軟和沒注意的,但紀家二姑娘行事一向人摸不著行跡,敢摸尸體斷案的人,什么事做不出來……奴婢覺得,她很有可能是要下姑娘的臉面。”
薛寶月沉著臉將手邊最后一件東西也摔了,細白的手指狠狠叩了兩下桌角,說道:“本想著給秦氏一個下馬威,沒想到,我卻先著了她們的算計!”
薛家底蘊不差,薛寶月又是嫡出的女兒,嫁妝自然是用心操辦的。給薛寶月賺足的臉面的同時,也是薛寶月給秦氏的一個下馬威。她早就打聽的清清楚楚,秦家早已敗落,秦氏嫁入紀家多年,卻被一個姨娘壓制的死死的,直到最近才有好轉(zhuǎn),這樣的出身性子如何能鉗制的了她?
可世事難料!她還沒進門,就先落了個不吉利!
炙兒心中諸多埋怨,平日不敢多說,這會卻敞開了,說道:“奴婢就是為姑娘覺得不值,咱們嫁妝再怎么豐厚,親事辦的再有臉面,終究是妾室,要從偏門入府……”
“啪”!炙兒被一巴掌打的原地轉(zhuǎn)了半圈,臉頰頓時紅腫一片,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薛寶月眼見是動了真怒,恨聲道:“賤蹄子,你這涼水倒是潑的輕巧!就是見不得我好是不是!”
炙兒跟隨薛寶月多年,有其主必有其仆,心眼活絡,平日里也很敢說話,也沒見薛寶月這般動怒過。她捂住臉頰,眼淚淌到嘴角被打破的地方,疼的要命,卻不敢再露出什么驕狂樣子來。連忙跪下說道:“奴婢不敢!奴婢知錯了,請姑娘饒恕奴婢亂說話……”
薛寶月冷眼看著她,嗤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告訴你,別給姑娘我惹麻煩!不然我可不會輕饒你!將來你隨我出嫁,是婢女通房還是姨娘,可都在我的手心里呢,還有你挑的份兒不成?”
炙兒滿臉是淚,加上臉頰腫脹,看上去好不可憐,委屈道:“無論什么時候,奴婢都是和姑娘一條心的,決不會有二心……”
薛寶月今日氣兒本來就不順,此時更是要好好拿捏拿捏她,免得到時候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胡亂攀爬。“或者,你若不愿隨我出嫁,盡可以留在府上,沒準還能與你的好姐妹絮兒去做個伴呢!”
炙兒小臉刷的變色,囁嚅道:“姑娘好端端的,提絮兒做什么……”
薛寶月眉梢揚起,斜睨著她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絮兒是怎么死的……”
絮兒與炙兒是薛寶月身邊的兩個大丫頭,絮兒半年前投井死了,原因不明。此時薛寶月卻是像知道內(nèi)情似的,目光逼視著炙兒,看的炙兒渾身一個哆嗦。她心虛的看了薛寶月一眼,連忙垂眼,說道:“奴婢不知道姑娘的話什么意思……”
薛寶月本就生了一副面面俱圓的玲瓏心肝,如今二十來歲,還拿捏不住一個小丫頭?她斂目看著腳下匍匐的人,說道:“絮兒與府外一個男人暗通曲款,還私下存夠了贖身銀子。你知道這件事情之后,便假作懷了那個男人的孩子,絮兒受不了打擊,投井自盡了。而你,悄無聲息得的那些銀子,現(xiàn)在可花完了么?”
炙兒臉色慘白,身子一歪攤到在地,結(jié)巴道:“姑娘……全,全都知道?”
薛寶月的神色已經(jīng)告訴了炙兒答案,她說:“哼,說到底,我是主子,你們是奴婢。你們私下里做些什么勾當,以為我是瞎的?留著你,是因為你有用,你若不愿為我所用,我還留著你做什么?”
若是別的閨閣女子,發(fā)現(xiàn)身邊有這等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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