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令逸強(qiáng)忍劇痛,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滑落。她知道說出這個秘密之后,有可能性命不保,可她要是不說,現(xiàn)在就得死。
“一個十分美麗的女人,她暈厥在庵堂后,身邊還有一個嬰孩。當(dāng)時我就站在庵堂的鐘樓上,正好清清楚楚的看見。那女人衣著上等,我猶豫著要不要過去看看,就看見一伙人持刀追了過來。我還以為那個女人就要死在刀下,卻有另一伙人從樹林里沖了出來,將先頭過來的幾個人砍瓜切菜似的殺了個干凈,然后在尸體上灑了什么東西,那些尸體就無聲無息的化作了一攤黑水……”
“他們將那個女人帶走了?”
令逸驚恐點(diǎn)頭:“帶走了,但我聽不見他們說的什么。那些人似乎爭論要怎么處置那個孩子。有人拔刀比劃了一下,被另一個人攔住說了幾句,之后一行人眨眼之間就帶著那個女人退到樹林里消失不見了……”
紀(jì)爾嵐沉默的聽她說完,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她的生母還活著,按照時間等種種跡象來看,自己的確是宋家三爺?shù)呐畠簺]錯了。然而母族似乎并不認(rèn)可父親,更不認(rèn)可她。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殺害父親和帶走母親的人并不是一伙人!爸,秦氏就去了梅林?”
令逸目光直直的定在一處,神思回到了那天下午。原本夕陽紅的像染血了一般,誰知轉(zhuǎn)眼間大雨滂沱而下,她覺得那孩子在這樣的大雨之中定然活不了了。但她不是什么菩薩,不會主動去與禍端扯上關(guān)系,她還隱隱祈禱庵中的其他人也不要發(fā)現(xiàn)那個孩子,免得將來那個女人回來尋自己的骨肉,生出事端。
她說:“沒有,秦氏一整天都呆在禪房里沒有出來過,我曾敲門想問問孩子怎么樣了,卻沒有半點(diǎn)動靜。我站在門前等了片刻,沒聽見孩子的啼哭聲,也沒有秦氏哄孩子的聲音,我心想那孩子怕是不好了,秦氏必定受了打擊。于是我在心中盤算,等凌晨庵中的人睡得最熟的時候動手殺掉秦氏。”
紀(jì)爾嵐微微瞇起眼睛,說道:“但你撲了個空?”
令逸微微點(diǎn)頭,說道:“沒錯……凌晨我摸到秦氏的禪房中,發(fā)現(xiàn)屋里空無一人,但她的東西都還在。我知道她肯定沒有離開女羅庵,卻不知道她在那個時辰會抱著孩子去哪里,便出門上了鐘樓。在那上面,可以將整個尼庵都收在眼底!
“我一上鐘樓就看見秦氏正抱著那個被遺棄的嬰孩往回走,心中駭然不已,沒想到那孩子命這么大,淋了半夜的雨竟然還活著!绷钜萦行┖ε,聲線顫抖,說道:“我不敢再去動秦氏,因為動了秦氏就會與這個孩子生出瓜葛……我悄悄回了禪房,心里想著要怎么與顧姨娘交代。沒想到第二日秦氏竟然沒有說孩子是撿來的,反而說自己的女兒好了……”
紀(jì)爾嵐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秦氏的女兒好了,你自然沒有理由再去殺她,所以,你與顧姨娘的這本生意就這么告吹了?”
令逸噎了一下,結(jié)巴道:“她……她將之前預(yù)付的一半銀子給貧尼做了封口費(fèi)……”
紀(jì)爾嵐嗤笑一聲,道:“我還是低估了師太的心腸!
令逸師太哆哆嗦嗦的看著紀(jì)爾嵐被兜帽遮住大半的臉,猶豫著問道:“你……你是當(dāng)年……那個孩子?”
紀(jì)爾嵐冷冷笑了一聲,抬手一掌敲在令逸師太的后脖頸上,令逸白眼一翻便人事不知了!胺懦鲲L(fēng)聲,就說令逸師太日行一善,受人拜謝得了一株血櫻草!
“血櫻草?”月息好奇道:“這東西能引出萬生道士?”
“萬生道人左臂有傷,只有血櫻草能治得好,他此番到這里來,就是因為我讓李潮生散播傳言,說這里有血櫻草!
“這萬生道人亦正亦邪,脾氣古怪,萬一知道此事有詐惱羞成怒了怎么辦?姑娘有把握能制服他嗎?”月息想到臨行時王爺?shù)膰谕,有些?dān)憂,說道:“姑娘還是先回陽城等消息吧,月息可以扮作令逸師太當(dāng)誘餌!
紀(jì)爾嵐笑著搖搖頭,說道:“萬生道人殺人不見得有多厲害,但逃跑的功夫深不可測,加之心性狡詐,容易中他的暗招。之前我教你的那套劍法,雖然能克制他,但必須要有人內(nèi)力深厚的人從旁配合才行。再說,我們并不是要打敗萬生道人,而是要拉攏他為咱們辦事。所以令逸還得我親自裝扮才成!
月息只好妥協(xié),問道:“那,這個令逸怎么辦?”
暮葉擰著一張臉說道:“這等壞心腸的人,還是殺了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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