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死的有多慘?她才18歲,她還是個孩子,什么都不懂,
你這種垃圾,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
蘇梨淺眸中充血,放在扳機上的手在緩緩握緊。
“我來,”蕭喏急忙拉住她的手,他不想他的女人沾染上這種人的臟血。
蘇梨淺回眸看向蕭喏,目光冷的令人心碎,“我自己來,誰也不要管。”
“饒命饒命,不是我想這樣的,是我姐姐,是我姐姐讓我這樣的,
她說,她說她要讓那個梨淺付出代價。”
白若晨的姐姐是白瀟瀟。
蘇梨淺也是后來才知道。
但是她沒有將秦霜的事與白瀟瀟聯(lián)系在一起。
“好,那就先送你走,你姐姐隨后就來,”不等蕭喏再次阻止,
嘭的一聲槍響,蘇梨淺已經(jīng)按動了扳機。
一股溫?zé)釗涿娑鴣恚K梨淺看著倒下的人,雙手顫抖著。
她殺人了,殺了一個該死之人。
“梨淺,把槍給我,乖,聽話.”
蕭喏心疼,一把奪過蘇梨淺手中的槍,將她抱進了懷中。
“我,我殺人了”蘇梨淺眼神空洞,口中喃喃。
“沒事,別怕,有我在,梨淺,別怕,”蕭喏抱著蘇梨淺走出倉庫,
吩咐了手下收拾好,開車直接離開了。
一路上,蘇梨淺都蜷縮在座椅上,一言不發(fā),目光暗淡無光,
像是一只受了驚嚇的小綿羊。
來到最近的別墅,蕭喏抱起蘇梨淺直接進了浴室,
也不管她是不是愿意,直接脫去她的衣服,幫她清理著身上的血跡。
蘇梨淺不掙扎,也不拒絕,任由著蕭喏將她清理干凈,換上了他的襯衫,
小心翼翼的放在柔軟的床上。
自始至終,她都毫無反應(yīng),眼神絕望的令人心碎。
“梨淺,有些事為什么要自己動手?你這樣我很心疼,”
蕭喏從身后抱住蘇梨淺,他如何都沒有想過,蘇梨淺會開槍。
“我只想為她報仇,她才18歲,她什么都不知道,單純的像一張白紙,
卻被那樣的垃圾糟蹋了,她跳下去的時候,該是如何的絕望?
我體會不到,卻知道她走的有多決絕,
她一定對這個世界失望了,對我失望了,我明明能阻止事情的發(fā)生,
可是我卻為了自己的利益沒有去理會她,我以為什么都不會發(fā)生的,
是我,是我.”
蘇梨淺咬著唇,身子不住的顫抖著,蕭喏又心疼又擔(dān)憂,除了緊緊抱著她根本不知該如何安撫她。
蘇梨淺默默哭泣,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睡著了。
聽到她規(guī)律的呼吸聲,蕭喏緩緩起身,身上早已被她的冷汗侵濕。
沖了一個冷水澡出來,蕭喏給一個很久不見的老朋友打了一個電話。
蘇梨淺醒來時,天色已暗,有些無措的躺在黑暗中的床上,
白天發(fā)生的一切歷歷在目,心中不是不怕,那畢竟是條人命,
可是她卻不后悔。
緩緩起身,并沒有感受到蕭喏的氣息。
聽到屋內(nèi)的動靜,蕭喏從樓下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推門正看到蘇梨淺倒在地上。
“梨淺,你怎么了?”
蘇梨淺被床腿絆倒,小腿傳來陣陣劇痛,坐在地上,眼淚就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正好被蕭喏看到,心里也跟這疼了起來。
“怎么樣?疼不疼?”蕭喏有些緊張的看著她受傷的小腿。
蘇梨淺哭的梨花帶雨,拼命的搖頭,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乖,想哭就哭出來,有我在不要害怕,我的梨淺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會保護你,會寵著你,有什么事都讓我來,
好不好?”
蕭喏抱著她,冰冷的心早已被她融化。
“蕭喏,我該怎么辦?我殺人了,殺人了”
蘇梨淺現(xiàn)在才感覺到后怕,一條鮮活的生命就在她的憤怒之下消失了。
即便這個人罪有應(yīng)得,她也不該做這個劊子手。
“梨淺,不用自責(zé),我不會讓你付出任何的代價,更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蕭喏足足陪著她三天,每天都形影不離。
蘇梨淺像個失魂落魄的娃娃,整整三天,都處在一種絕望之中。
每天夜里,若不是因為有蕭喏在她身邊,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徹夜的噩夢。
但是,終究要自己面對,蘇梨淺還是離開了蕭喏回到了蘇家。
一回到家,她就借口生病給學(xué)校請了假。
臨近元旦,蘇梨淺越發(fā)的消沉起來。
每天會與休養(yǎng)身體的蘇雪打照面,她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
慵懶的像一只貓,整日蜷縮在床上。
親手殺死白若晨的半個月,新聞上報道了一條尋人啟事。
蘇梨淺看著白家人在鏡頭前的哭天搶地,莫名的,心里生出一絲冷意。
白若晨說過,是白瀟瀟在背后一手策劃。
蘇梨淺突然就明朗了起來,白若晨固然該死,那么白瀟瀟呢?
還有白家,若不是他們自認為有強大的背景,又怎么會為所欲為?
蘇梨淺給蕭喏打電話,詢問他將白若晨的尸體如何處理,蕭喏并沒有明確表達,
但是卻肯定的告訴她不用操心。
蘇梨淺消沉了數(shù)日,突然振作起來,心里似乎又突然有了斗志。
江欣離母女還沒有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現(xiàn)在還有一個白瀟瀟,
她居然會消沉?
她有些懊惱自己的不懂事。
人若想開了一件事,什么都會變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起來。
回到學(xué)校,再見馮爵,蘇梨淺眼中的冷意暗淡了很多,也愿意與馮爵說話。
甚至,她還答應(yīng)了馮爵的邀約一起出去吃了一頓飯。
因為,馮爵有位厲害的母親,蘇梨淺現(xiàn)在還很嫩,她必須要學(xué)習(xí),
像張欣女士學(xué)習(xí)。
她要將那些人踩在腳下,就要不斷學(xué)習(xí)。
她要保護她身邊的人,就要不斷的強大起來,過去那些小打小鬧,
傷的也只是他們的皮毛。
果然不出蘇梨淺所料,白若晨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時,新聞上又是一頓鋪天蓋地的報道,
白家人找到尸體,自然個個悲憤。
但是,這些家族之中被槍殺的絕不是第一次,白若晨本就是個紈绔子弟,
在外招惹是非,人又無比囂張,結(jié)下仇家是自然的,
誰會想到是蘇梨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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