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焰紅是一個怎么樣心思縝密的人,趙慎三最是清楚,所以他認為此刻他最需要的是仔細思考一下女人為什么讓他聯系京城的關系,更加衡量一下是否該聽從女人的話。
呆呆的坐在花壇上,趙慎三其實很想給鄭焰紅打個電話或者是發個短信問問看到底為什么要讓他因為縣里的動亂動用二少這么嚴重的關系,要知道這種關系雖然也不能算不上親密,可是用的多了畢竟惹人家煩,他更加認為這次自己為的是工作又不是自身出了毛病,何必那么蝎蝎螫螫的殺雞用牛刀呢?
想到這里,他就自負的想也許鄭焰紅是因為這段時間連續出事心眼變小了,而且又對他這個男人關心的過甚了一點,所以才會生怕他出了什么差錯,寧愿保險一點也不愿意擔風險,這才做出這樣的決定的。
這個想法讓趙慎三渾身暖洋洋的,他站了起來看著天上的太陽,那太陽在冬天顯得更加可貴,他就想鄭焰紅對他趙慎三來講就是冬天正午的太陽呢,永遠的給他提供溫暖跟方向,甚至失去了她,他連光明都沒有了。
但是,他卻并沒有按照女人的吩咐跟京城聯系,因為他依舊覺得男子漢大丈夫考慮事情畢竟要大氣一點,女人家心眼小怕出事,可是這種關系不到了生死關頭還是少用為妙,所以他就站起來上樓了。
其實趙慎三是很應該聽鄭焰紅的話的,因為那個女人雖然是個女人,但是在政治上的敏感度以及事業上的整體衡量比著趙慎三不知道高明了多少,要不然也不會一個人做出那么大的事業了。而且她這次讓趙慎三聯系流云也并非僅僅因為桐縣的亂子,僅僅因為這個的話,也的確不必要動用這樣了不得的關系。
惜乎趙慎三這些日子一傷于感情,二傷于事業,腦子早就失去了跳出三界外的那種超脫,有了一種人在事中迷的恍惚,他似乎已經忘記了他在云都昏頭昏腦的跑到丹桂園時,朱長山抓住他到湖邊告誡他的話,更忘記了朱長山說市紀委正在監控劉玉紅,更不明白他身上籠罩的危機并不是桐縣這場事故,而是云都市里對他跟鄭焰紅暗地展開的一場劫難了!
趙慎三自認為對于鄭焰紅這樣的一個女人,這個世界上已經沒人比他更加了解了,所以他對于這一次那么深的傷了鄭焰紅,而這個女人在他有災難的時候如此輕易地諒解了他,并且摒棄了怨恨暗地幫他完全歸結于兩人之間的愛情了,這也就讓他過高的估計了他個人的魅力以及過低的衡量了女人的傲氣了,他哪里明白鄭焰紅能夠如此大度的給他希望是因為云都市有一張網已經黑壓壓的沖著兩個人壓了過來,如果這個節骨眼上還鬧氣的話,無論是誰都是極不明智的,更加是難以逃避的,所以,女人才趕緊做出姿態來了。
所以,他自信的想此刻郭富朝在樓上一定也難以安撫住代表們的情緒,而他趙縣長也是時候該高調出現了,他更加自信他能夠有能力讓代表先退出去,而他就可以跟劉天地一伙兒談談條件了。
果然,當趙慎三走進縣長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郭富朝正取代了劉天地跟尹柔對話,在那里拍著胸脯承諾道:“你們盡管放心,關于事件的處理我們縣里一定會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說法的,但是現在大家都圍在這里,我們想要安排布置解決問題的方案跟行動都騰不出功夫啊!所以我以縣委書記的身份給大家保證我們已經有了妥善的處理措施,大家就先把人抬章去趕緊安葬,善后處理一定會讓大家滿意的行不行?”
郭富朝的承諾那么空泛,別說代表不答應了,就算是在門口聽著的趙慎三都覺得太不實際,更何況那些關乎著切身利益的百姓們呢?
“郭書記,既然您說政府會讓我們滿意,那么現在已經過了中午了,請問您現在抓到兇手了嗎?您說我們坐在這里耽誤您決策,那么請問您在出現之前都干嘛去了?難道您作為一個縣里的最高決策者,居然到現在才知道出了事了嗎?您想讓我們安葬我的父親,那么請問我父親的傷痕跟死因不需要法醫鑒定了嗎?您如此草率的做出讓我們安葬的決定到底想怎么給我們說法?”尹柔首先就沒那么好糊弄,直接了當的把郭富朝妄想一開口就扭轉局勢,把劉天地的無能給一下子彰顯出來的初衷給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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