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焰紅明白剛剛那一巴掌可能打疼毛向東了,而且對于毛向東為何甘愿代人受過,她心里也已經(jīng)大致有數(shù)了,畢竟那兩張臉那般酷似,略一重疊就能做出判斷了,只是年齡問題不知道是如何達到的,剛剛把人家傻瓜般耍弄了半天,她就趕緊用巧妙地吹捧替毛向東揉一揉臉,生怕他逆反起來就談不下去了。
果然毛向東聽完,滿臉的受用,看著鄭焰紅真誠的雙眼,自嘲的笑了一聲說道:“大妹妹,我可真這么叫你了啊?一開始你拉扯兄妹之情,我以為你是在用懷柔策略軟化收服我,根本沒當回事,但聽了你這番話,我感受到你的真誠了,就真高攀了。”
“切,如果你打聽過我的秉性,說不定咱們早就是哥們兒了,我自小在軍營長大,從不知道什么叫虛偽。”
鄭焰紅豪氣的說道。
“唉……是啊,如果我早認識你了解你,也許就不會發(fā)生誤會了。”
毛向東喟嘆著說道:“大妹妹,你都已經(jīng)了解了干嘛還問我?這件事就算不是我做的,也算我教子不嚴對不起你,雖然孩子也是有著很多的不得已,才會辦這種不光彩的事情的,但畢竟……算了,我會幫你消除影響的。對了,你能把趙總監(jiān)的聯(lián)系方式告訴我么?我去求見他幫你澄清。”
“那倒不必了,我的男人如果連這點子辨別真?zhèn)蔚谋绢I(lǐng)都沒有,也不配跟我生活在一起了。毛大哥,我想知道是誰挑唆孩子做這種事的,小毛那孩子我見過,那么本分一年輕人,根本不像是能想出這種餿主意的,我需要明白潛在的對手是誰,即便我不怕,也不能被他這么耍弄。”
鄭焰紅這一番話又是“詐和”用她的推測來引出毛向東的真話。
“唉……”
毛向東今晚可能是他有生以來最無奈的一次了,嘆氣的次數(shù)也是首次破紀錄,尷尬的說道:“這孩子哪都好,就是有些沒主見,還太過聽媳婦的話了……至于他受誰唆使……大妹妹還用問我么?我想你應(yīng)該根本沒有受這件事的影響對吧?今晚你請我來也并非要追究這件事,只是想跟我消除誤會罷了,那么,就給我這個做父親的留點顏面,也給你大侄子一個機會成不成?就此罷休了好嗎?我可以保證這件事到此為止,絕不會再對你造成影響了!”
“毛大哥,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這個做姑姑的若是不答應(yīng),豈不是顯得太小氣了么?孩子就罷了,受了愚弄做出錯事,吵兩句改了就行,只是我就不明白了,田秘書長為什么從一開始就那么恨我呢?明的暗的沒少算計我,我給了他無數(shù)次機會他都死不悔改,一門心思想我倒霉。”
鄭焰紅今天誓把“詐和”使用到底,再次把推測說的無比肯定。
毛向東聽到鄭焰紅不計較小毛的事情了心里一松,分析起親家舅公的事情來就很精到了:“這有什么難理解的,你來之前,聽說老田都做好一切工作要接副主管了,但最終卻泡了湯,他當然要恨你的。其實你應(yīng)該也感覺出來了,當初河陽可不是單他一個人對你不滿,不過大妹妹你手段高,把別人都給收服了或者是震懾住了罷了。”
“幼稚!”
鄭焰紅嗤之以鼻的說道:“我們行政干部的命運哪里能夠靠自己左右,董事處組織部的文件不下發(fā)之前,什么樣的篤定還不都不算數(shù),虧得田振申年紀一大把的人了,還這么天真,居然把責任弄到我身上來怨恨,真是莫名其妙!毛大哥,我知道你跟鄒天賜同志關(guān)系很鐵,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一句,自古以來職場上就是‘爭是不爭,不爭是爭’,就他跟佟國杰主管當時爭的全省皆知的勢態(tài),就算我不來,也斷然不會讓他當了主管下面順延的,那樣豈不是默許了只要爭勝利了就成功的惡習(xí)了嗎?省里怎么會助長這種不正之風(fēng)攪亂秩序呢?所以,這些人都太異想天開了,全市的班子問題是何等樣嚴肅的大事,怎么能被他們弄得跟打土豪分田地一樣呢?”
毛向東笑了:“還真是這么回事,不過你放心,現(xiàn)在鄒天賜聰明多了,也擺正位置了,上次還跟我說他明白不是你的對手,從你把吳紅旗收復(fù)過去后他就徹底服你了,覺得跟你繼續(xù)爭下去絕對沒有好下場,還勸告我別再檢舉你了,很沒意思的。這就說明你已經(jīng)徹底扭轉(zhuǎn)了他們的異想天開了呢!”
鄭焰紅眼神一亮說道:“哦?天賜同志真這么講嗎?那太好了,如果他真這么想的話,我會考慮抽個時間跟他敞開來溝通一下,如果我們倆沒有芥蒂的話,接下來河陽的發(fā)展可就更快了。”
毛向東帶著些欽佩感慨的說道:“看來你的成功絕不是偶然的,你能夠絲毫不念舊惡,坦誠的對待每一個人,這種胸襟讓我們這些大老爺們都十分汗顏的,大妹妹放心,以后只要我能夠幫上你的,你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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