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培亮你放心,陶主任雖然死了,但是卻并非人死口滅,他留下了許多東西都被省紀檢部拿走了。昨夜,我被連夜叫到省里召開案情分析會議,也就知道了許多原本沒想到的隱情,其中,就包括你趙培亮不想說的問題。當然,現在我很理解你當初的想法,畢竟,有陶主任那種大人物還在外面,遲早總會把你撈出去的,否則的話,你也就不可能再替他們保密了不是嗎?可惜呀……”
趙慎三譏諷的說道。
趙培亮再次驚愕了,不,是驚恐了,他睜大了雙眼盯著趙慎三,好似在研究對方是不是跟他開玩笑一樣,當看到趙慎三眼神中冷冽而帶著喜悅的情緒時,他的希望落空了,曾經的“同門”呀!黎主管手下哼哈二將,當初都屬于“一朝權在手,清風遍天下”的“天子門生”但如今趙慎三依舊高高在上,而他,卻已經從人上人變成了階下囚,再也沒有跟對方平起平坐的資格了。如果說之前趙培亮還存在著一份僥幸的話,此刻的他,已經從趙慎三對待他的態度里品味出了一種大勢已去般的滋味,絕望開始慢慢地滋生在他腦海里了,這種情緒讓他的思維能力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趙培亮的失態正是趙慎三想要的,他根本不給時間讓趙培亮平息這種情緒,緊接著就問道:“第一,你們跟江州銘刻集團打著招商的旗號搞的所謂合資開發到底是何種性質?第二,我們已經知道,江州銘刻從云都卷走的三個億是被你們瓜分掉的前奏,你們的計劃才剛剛開始,如果不是肖冠佳意外出事,股票之后,你們的正戲才會開場。那么,這個永遠也唱不出來的正經戲碼是不是也該大白天下了?是讓我給你一個坦白立功降低罪責的機會呢,還是我自己寫一份匯報交上去呢?哎呀呀,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上周,陶主任才通過齊總經理以支持云都立項發展的名義把三個億打過來,齊總經理把這筆錢償還給云河助業公司了,若是陶天國不這么快上天國的話,豈不是一切云開霧散了?怎奈天不藏奸,沒有給你們重見天日的機會呀!所以,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浪費我給你的機會,好好說明白為妙。”
如果說趙培亮剛剛僅僅是被震撼的話,此刻他絕對是被驚嚇到了,他的臉從剛剛的慘白直接變得十分猙獰,看妖怪一般看著趙慎三。
“在你考慮如何交代的時間,我再給你說幾句題外話,昨天晚上陶主任的事情出來之后,我把這個情況電話告訴了銘刻隱藏的老大雷震天,你猜他跟我說了句什么話?”
趙慎三悠然的說道:“他說可惜了那座廟。我問他什么意思,他說和尚跑了廟不會跑,留下了豈不可惜?嘖嘖嘖,這句話我聽元素賢侄也跟我說起過,是你告訴他的吧?哎呀呀,那孩子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心眼子可是實在的很,我已經在侯總監那里替他擔保好幾次了,才沒有把他也做停職查問,但是,我們控制了你們東新區招商局的趙高峰,聽那個人供述的線索看,元素賢侄還是沒聽你的話,私下以你的名義弄了許多銘刻文化股票在手里,這下子,我這個做叔叔的恐怕也保不住他了啊!”
“什么?姓雷的在放屁!姓趙的也在放屁!”
趙培亮好似被打到了七寸的蛇,一下子站了起來沖到趙慎三坐著的桌子前面,雙手按著桌子激動地大叫道:“銘刻集團跟我們東新區的合作就僅限于圖書館變成文化城,后來又發形了銘刻文化這只股票,哪里有什么后續項目?而且元素這孩子根本沒有買任何一支銘刻文化股票,這一點我絕對可以拿腦袋擔保!我趙培亮自己犯的事情自己兜著,你們可別拿我兒子頂缸!”
看守趙培亮的兩個武警沖過來把他拉回了座位上,他還是一竄一竄的想站起來跟趙慎三爭論,趙慎三對這一切保持著一種輕蔑的淡定,帶著譏諷說道:“這么激動干什么?我明白你心疼孩子,但你不領我的情,不肯跟我配合,我也不能總攔著不讓侯總監傳喚元素呀?趙培亮,一個人就算是犯了錯,勇于承認也不失為一條漢子,就連陶天國,都勇敢的跳下16樓一了百了了,你何苦還咬緊牙關呢?要不然我也讓他們把窗戶打開,給你個機會了斷?”
“你……趙慎三,你夠狠!但我趙培亮不是嚇大的,我還是那句話,所有該說的我都說過了,其余的新情況一個字沒有!我就不信咱們集團就任由你株連親屬,胡作非為!”
趙培亮激動地用噴火的眼睛盯著趙慎三怒吼道。
“趙培亮,這是我給你的唯一一次機會,希望你不要后悔。”
趙慎三慢慢的站了起來,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趙培亮不甘心的看著趙慎三頭都不回的往門口走,又看著他的身影出了門,卻在門口不遠處站住了,好像是有什么人攔住他在說話。趙培亮豎著耳朵仔細的聽著門口的動靜,暗暗期盼武警不要關門,天可憐見,兩個武警可能怕他有過激行為,一人一邊按住他的肩膀,居然騰不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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