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慎三剛毅的臉,雖然他并沒有過分的渲染他的權(quán)勢或者是進一步強化他的保護承諾,但越是他淡淡的,段慧欣越是覺得可信,因為她也明白,此時此刻,即便是她不說明林茂天的問題,趙慎三也不差她這幾句話,人家能這么做,還是為了幫她才是。
其實段慧欣哪里知道,一直困擾趙慎三的最大難題,就是截至目前,對于陶天國的自殺問題,他雖然已經(jīng)從側(cè)面基本可以認定林茂天絕對是主謀,但是卻始終找不到陶天國跟林茂天的直接聯(lián)系關(guān)系,若是兩人沒有直接利害關(guān)系的話,林茂天主謀殺了陶天國理由就過于牽強。畢竟一個常務(wù)副會長,若非萬不得已,絕不會冒險去謀害一個副總經(jīng)理級干部的,要殺他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滅口!
那么,林茂天究竟怕陶天國供出什么可以置他于死地的東西呢?居然不惜讓陶天國先死掉替他隱瞞?他早就有了這個推論,卻是從左秋涼、毛天祿乃至馬慧敏等人口中,都沒有得到很站得住腳的東西來。
而剛剛段慧欣說出的她是替林茂天經(jīng)手從陶天國那里轉(zhuǎn)來的款子的,如此說來,這個陶天國就是替林茂天斂財?shù)闹苯酉聦伲敲矗置鞛楹卧谔仗靽┞逗缶椭甘救吮扑浪脑蛞簿透〕鏊媪恕?br />
“陶天國具體給過你幾次要轉(zhuǎn)交給林茂天的款子?你是經(jīng)過什么方式順利的到達林董事指定賬戶的?這些經(jīng)手的過程你留的有相關(guān)單據(jù)沒有?有的話趕緊全部給我,我會替你想法子把你完全摘出去,落實成我從別的渠道查到的,你也就沒事了。”
趙慎三壓抑住心頭的急切,淡淡的用充滿秀惑的語言說道:“還有,等這個案子結(jié)束了,我去跟董事處組織部干部處的朋友說說,把你趕緊調(diào)回南州算了,我覺得給你安排一個閑一點的機關(guān)單位,你也別求什么進步了,安安穩(wěn)穩(wěn)的守著家庭孩子等退休吧。”
段慧欣被趙慎三三言兩語描述出來的美好前景弄得激動不已,跟之前她焦灼的等待被繩之以法的心情相交織,哪里還有防備之心?兩眼放光的說道:“趙經(jīng)理,我替林董事做這些事,自然是留的有后路,怕的就是有朝一日被他們滅口……經(jīng)手的單據(jù)我都有備份,保存在銀行的保險箱里,明天我就給你取出來,希望你能夠真的給姐姐一個平平安安等待退休的機會,那我這輩子可就算是欠下你的大恩大德了!”
趙慎三即便是再控制急切的心情,卻哪里敢放任這么重要的情況留到明天?要知道他從連部長辦公室出來后,就一直對連部長那慎重中甚至帶著點憂患的神態(tài)所困惑,知道事情肯定充滿了變數(shù),這么重要的東西,能早一分鐘拿到都要爭取,何況整整一晚上呢?
“段姐,據(jù)我所知,銀行的保險箱業(yè)務(wù)都是提供24小時服務(wù)的,你何不今晚就取來呢?要知道若是今晚案子取得了重大突破,明天你提供的東西就成了馬后炮,塵埃落定了你才出面作證,那意義可就不足以保證你被免責了啊!我倒是不急于這一晚上,還不是為你著想,能夠替你爭取一點被照顧的余地就爭取一點嘛!萬一落一個處分,輕重不說,你跟林茂天的關(guān)系可就瞞不住了,那對你一個女人來講,危害有多大你自己清楚。不說別的,若是你愛人知道了,你們一家團聚,相親相愛的幸福度恐怕就要打折扣吧?”
段慧欣想了想,咬咬牙心一橫說道:“好吧,趙經(jīng)理你等著,門口不遠處就是我存放東西的銀行,我這就去取。”
看著段慧欣出門走了,趙慎三在屋里一個人做出一個勝利的沖拳姿勢,然后就著急的等待段慧欣回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總覺得這個勝利來得太過容易,而且心里那份惴惴不安更加明顯了,總覺得要出岔子,心驚肉跳的不安生,這種情形導致他坐立不安,幾乎是幾分鐘后,就也出門大步到了駐京辦的大門外四下打量著。
白天京城就陰的厲害,白毛風呼呼的刮,此刻風里就夾雜著雪花,吹到臉上越發(fā)的透骨般寒冷,趙慎三裹緊了風衣,在明亮的街燈照耀下,清楚的看到右側(cè)的人行道上,離他100多米遠近的位置急匆匆走著一個女人,分明就是段慧欣,看她的目標,就是距離她現(xiàn)在的位置約有20米遠的一家銀行。
趙慎三心里一寬,慢慢的追過去想暗中跟著段慧欣,誰知正在段慧欣走近銀行,處在人行道跟快車道中間路沿石斷開的行車位置時,一輛黑色的無牌照路虎瘋了一般竄進人行道,一下子就擋住了趙慎三跟段慧欣之間的視線,趙慎三覺得不對,加快飛跑過去,那車瘋了般竄進人行道又從十五厘米高低的路沿石上越過,開進快車道飛快的就消失了,自始至終,整個過程不超過五秒鐘,連車牌照都沒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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