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鬼使神差般的問道:“如果是涉及到你們河陽以文化旅游搭臺,經濟繁榮唱戲的事情,縱觀全省,恐怕也就南平市跟你們有一拼,這方面的相關數據,你有跟南平市比對嗎?”
鄭焰紅脫口而出:“是啊,我問過南平的情況了,他們倒是沒有虛報數字,奇怪的是武平都沒有搞類似的開發,數據反倒比我們跟南平都高好多,看起來高明亮還真是膽子越發大了,全省知名的旅游城市就我們三家,他這樣做,搞得我跟南平都很被動!”
趙慎三心里一刺未除又添一刺,譏諷的說道:“是嗎,林茂人跟高明亮倒都是從云都出去的人,連德行都差不多的,你可別跟他們電話聯系比來比去,最后把你自己給比沒了!
鄭焰紅正在急躁,倒也沒聽出來趙慎三話里的真正含義,急急的揮手說道:“知道知道,大方向必須不能丟,我也僅僅是參考一下他們的數據,免得我做了傻大姐,干的最累,最后成績最差。你先去休息,等下我就弄完了去陪你!
趙慎三冷著臉,默默地起身出門回了臥室,躺在床上也不想開電視,打開床頭燈拿起一本書隨意翻開了,卻是一本以職場為背景的小說,據說賣的十分火爆,貌似是小虎拿回來的,他拿進來還沒顧上看,此刻隨意的翻看著,一目十行般大致瀏覽,卻看到是描述行政女干部的可悲處境的,整本書把女干部說的若是不跟上級男領導睡覺,就根本無法升遷一樣,讓他原本就毛刺刺的心更加難受,聯想起身邊認識的成功女干部一一印證,還真是有差不多的感覺,除非是特別后臺硬的,其余的多多少少都有緋聞。
這也就罷了,無非是作家以點帶面想揭露一個社會現象罷了,寫作允許夸張,更是一種虛構,夸張一點也無可厚非,社會上的人們對職場這個領域有著一種狂熱的探究欲望,正是因為這種欲望,才導致了職場文學的泛濫成災,模式也十分單一,要么就是男下屬去趟酒吧,撿回來一個喝醉的女人,生得千嬌百媚的卻偏偏欠次奧,把人折騰舒服了從此扶搖直上,還一路都能遇到不同的欠次奧女領導,一路操一路升最終凌駕于眾女之上。要嘛就是女干部被男上司看上,一番顛龍倒鳳就此踏上青云路。此類書中詮釋**的成分居多,對真正的職場跟官員工作事務一竅不通,純粹憑臆想胡編亂造,甚至能寫出主管跟司機稱兄道弟,或者是總經理上邊審文件,桌子底下就能趴一個美女下屬給伺候**的,連各級領導的稱呼都弄不準,把主管叫做“李主管辦”的,整個職場被糟蹋的一塌糊涂,比雜燴菜還雜燴菜,看上去既可笑又可悲。
丟下這本書,趙慎三從鄭焰紅的枕邊拿起一本夾著書簽、別著一根水筆的書,這說明這本書鄭焰紅正在看。他翻了翻,是一個很有爭議的當紅女作家寫的情感小說,筆觸細膩,如散文般唯美,所描述的卻又是人性被殘酷的生活盤剝的十分個性的女人的另類愛情,他不禁觀進去了。
但當趙慎三看到一段被黑色筆下劃線的文字時,心里真正的不舒服了:“對于愛情,如果有人說,我愛你。會愛你至死。心意單純的女子,會從中得到滿足,并祈禱它成真。但她的想法是層層推進的:一,對方以此作為yy工具,他在讓自己high。這是和被表達者沒有關系的事情。二,她愿意靜心等待,讓說出這句話的表達者,在時間推進中,最終看到手里搬了塊石頭,但不愿意砸向自己的腳。三,或許他一年之后早已忘記何時何地說過這句話。四,其實他對數量龐大的女人說過相同的話。在她的觀念里,說得過分美好以及圓滿的言語,都不會是真實!
這段話下面是鄭焰紅用趙慎三極其熟悉的字體寫下了一句感言:“太精辟了,愛情,在很大程度上,僅僅是女人自欺欺人的一種yy罷了,拋開重重現實條件,剩下的是丑陋的蒼白!
趙慎三懷著一種熱臉貼上冷屁股的怪異感覺又往下看去,沒多遠就又是鄭焰紅下劃線的部分:“除卻以冰冷理性所隱藏的天真,在她內心深處,存在一塊失陷的區域,也許與價值觀或標準沒有瓜葛,只與歷史血肉關聯。無法分辨,無聲無息,不動聲色,無法解決。成為身體深處一塊隱匿而堅定的黑色組織,容許它穩定存在,如同容許曠日持久與生俱來的一塊傷疤。”
下面又有細小的備注:“那個女人內心深處沒有這塊失陷的區域呢?也只能是隨著歲月的漫長流逝,讓這塊疤痕被一次次揭開,一次次流血又結痂,逐漸成為生命中獨特的印記。”
鄭焰紅有個良好的讀書習慣,就是喜歡在看每一本書的時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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