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那能很快恢復吧?”
醫(yī)生說:“幾個月,不能太確定,要看病人恢復情況。不過已經(jīng)沒了生命危險,但是病人還是很虛弱,講話的時候會觸動傷處的疼痛,你們最好少點和她講話。”
我說:“好吧,謝謝醫(yī)生。”
醫(yī)生出去了。
警察在路上問了我一些情況,知道我和冰冰的關系還可以,就讓我負責問了,問題就都寫在了紙上。
我坐在了冰冰的床頭,看著她,說:“你少說話就好了,我問你,你就說是或者不是,不要說太多。”
她輕輕嗯了一聲。
我問道:“你是自殺的?”
她說:“不。”
我寫了下來。
然后第二個問題:“那你看見了兇手嗎?”
她說:“沒。”
我問第三個問題:“那么,你被捅到的時候,沒有喊,為什么?她們,就是你們監(jiān)室的人都說沒聽到聲音。”
冰冰用力吞了吞口水,說:“她捂住了,我的嘴,然后刺來。”
兇手捂住了冰冰的嘴巴,然后不讓她發(fā)出聲音,一螺絲刀捅進喉嚨里。
媽的,這家伙要有多殘忍啊。
我問道:“那你沒有看到她嗎?”
她繼續(xù)用低啞的聲音說:“她是反著身子坐在,枕頭邊。我看到了,背影。”
我急忙問:“那你懷疑是誰?”
冰冰說:“我,不知道。看不清。”
我嘆息,說:“好吧。”
朱華華問道:“那為什么兇手沒有指紋?那把螺絲刀上面沒有指紋。”
冰冰說:“她,戴了手套。手套。”
我和朱華華對視一眼,說:“可是沒有找出手套啊!”
警察說:“這是個重要的證物,去那發(fā)案的監(jiān)室,再找!”
然后又問了幾個問題,沒問出什么了。
反正不是自殺的,是有人要殺冰冰,那人戴了手套,反身坐在床頭,捂住冰冰的嘴巴,用螺絲刀捅了冰冰的喉嚨。
估計她也以為冰冰死定了,然后等冰冰沒掙扎了幾下后,她馬上撤走。
現(xiàn)在關鍵就是要找到手套。
我讓朱華華和警察們先回去找,我想自己和冰冰聊聊。
當出外面我和朱華華說這個,朱華華說:“都什么時候,聊什么那么要緊,找到證物不更要緊嗎!”
我說道:“我懷疑521知道誰是兇手,但是她這個女人,一向慈悲為懷,可能知道了也不說兇手是誰。我要親自問問她!”
朱華華說:“有那么慈悲嗎?”
我說:“是的,你以為像你,她之所以得到人心,就是慈悲為懷。”
朱華華踹了我一腳,走了。
朱華華她們走了之后,我靠近冰冰床頭,坐下來,看著她蒼白如冰霜的面孔。
我問道:“痛嗎?”
她說:“不痛。”
我問:“這也太殘忍了,你真的不知道誰干的?”
她說:“不知道。”
我估計,她有可能知道,但也可能不知道,我要和她好好聊聊。
我問道:“你失血那么多,是不是輸血了?”
冰冰說:“早上輸血過了。”
我說:“你差一點就死了。”
她說:“是。”
我問:“那這樣子,你還包庇對你下手的敵人嗎!”
她說道:“我說了,我不知道是誰做的。”
我問:“真不知道?”
她說:“真不知。”
我說:“好吧,不知道殺你的那個同監(jiān)室女囚是誰,那總會知道你幕后黑手要干掉你的是誰吧!”
冰冰不說話了。
她沉默。
她肯定知道。
我說道:“是康云,你和康云有什么深仇大恨?而康云的背后,是彩姐,整個黑衣幫集團的大姐大。對嗎?”
她還是沉默。
我說:“你怕你說給了別人,別人因此惹來災禍,所以,你不敢說。對嗎?”
她還是沉默。
我說道:“好吧,既然你這么選擇,我也沒有辦法。我想,你應該離開這里的,離開這里到一個她們也找不到的地方。不過很難。你知道她們一直對付你,你身上或許真有可以置她們于死地的秘密和證據(jù),如果拖下去,你唯一的結果就是死亡。她們不會放棄的。你死了,這沒什么,你男朋友失去了你,你從此也再也見不到你男朋友,翻身的機會渺茫,而且,一無用處。你死得一點也不值得。”
她的眼淚流出來,好久后,她說:“徒勞無益,跟誰說,誰也會被害死。”
我問:“你就那么不相信別人能幫你?”
她問我:“你能嗎?”
輪到我自己沉默了,就算她和我說了,我能幫到嗎?
我自己都差點保不住自己。
如若不是彩姐念及舊情,我已經(jīng)塵歸塵土歸土了。
她苦笑一下,不再說話。
我又問了幾句,她沒再理我。
我只好說:“那,你好好養(yǎng)傷,保重。再見。”
我離開了。
但是離開的那一刻,我還是擔心,擔心她在這里被人弄死。
可是我擔心,也沒用啊,我能怎么樣呢?
要不,我自己親自來這里,帶人守著?
回到監(jiān)獄,我給賀芷靈打了電話,說了這事。
賀芷靈說她會找人去保護她。
但愿能保護得了吧。
我找了朱華華她們,得到的消息是:找不到所謂的作案手套。
是整個監(jiān)室都翻過來了,找不到。
媽的,找不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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