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慶為了彌補祁氏,給她留了兩千兩銀子,并且將祁掌柜所在的酒樓過到了祁氏的名下。
他也算是跟祁氏斷掉了關系。
接著,他就去了張家,跟張家人商量,把休書寫了,只是日子寫在張氏作孽的前一天。
“……大漢律,但凡家里有罪囚者,不得科舉。
為了幾個孩子的前程,我舍了臉來求您,這事兒還望您能答應。”
休書,女方的父兄蓋手印兒也是算數的。
做出這樣的決定,云起慶還是很痛苦,畢竟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
張老大自然是知曉其中利害,他忙答應了:“跟你沒關系,是我們沒有教導好她!成,就這么辦吧!”
說完,他就去拿了筆墨,云起慶寫好了休書,張老大簽字畫押,一式三份,其中一份,云起慶要送去衙門。
收好休書,云起慶就拿了一份地契和一份房契給張老大:“這是我在京城的一處酒樓,這兩百畝地在京郊,算是我最后一次孝敬二老。
你們放心,你們是幾個孩子的外家,咱們還是親戚。”
張老大那里肯收,“簍子是雪娟捅了的,我們怎么能要你的東西……”
云起慶堅持道:“您還是收下吧,若不然我這心里也不好過。
將來我肯定是要再娶的,否則這內院兒沒有人管著也不成,三個哥兒和一個姐兒的婚事還得當家主母來張羅。”
言外之意,這是給你們老張家的補償。
張老大只得收下。
云起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張家的,他還沒上馬車,就一口血吐了出來,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張家人被驚動了,張老大連呼造孽,張老三忙去請了郎中來。
郎中給云起慶把了脈,就道:“云老爺這是氣急攻心,我給開濟藥,吃了之后還是回京城去治療好些。”
這可是皇后的大堂哥,他可不敢說自己能治。
張家人急得不行,忙請郎中去抓藥,然后給云起慶熬藥。
藥熬好了,張家人拿兩個碗給折涼了,就幫他灌了下去。
“我送姑……云大老爺回京!”張家老大道。
一家人那里敢有意見,他們送走了云起慶,張家大嫂就跟她相公抱怨:“小姑咋就這么能作?你說上次的事兒是二叔二嬸兒害了她,可是現在呢?
又是誰害了她?”
張家大哥嘆氣道:“誰知道呢?”
這么好的一個婆家非得折騰沒了,這下好了,把自己也折騰成罪囚了。
哎呦,心口疼。
“這事兒可不能讓阿爺知道,我怕他身子受不住!”
“知道,不敢說!”
云起慶回到家還沒醒來,這可把云守光急壞了,方氏正巧在大房,她忙讓人拿了自己的名帖去請太醫。
太醫把脈之后,就跟方氏道:“大老爺這是急火攻心,憂思過重。
夫人不用擔心,老夫這里給他開幾道丸藥,按時服用了就成,三天后老夫再來復診。”
方氏點頭,趙氏擔憂地追問:“那他什么時候能醒來?”
太醫道:“這要看大老爺的意志了,也許一會兒就會醒來,也許幾天之后才能醒來。”
“啊……”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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