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中，還能聽到小姨沒好氣的數落聲，“哎喲喂，你說說你，不能喝你喝這么多干什么，還以為你自己年輕吶，你這都吐第三回了！”

    “這不是思年來了高興嘛！”

    之后，就只剩下小姨夫對著馬桶嘔吐的聲音了。

    秦思年相比較來說倒是好的，只是安靜的躺在上面，一條手臂搭在眉眼上，胸膛起伏之間，有酒氣噴薄而出。

    桑曉瑜走過去，俯身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禽獸，你要不要起來喝點蜂蜜水？”

    她又叫了一遍，秦思年有了動靜，桃花眼睜開的半支撐起身子來，聲音有酒醉后的沙啞，“好，謝謝！”

    似乎是酒精促使的關系，手上的動作有些不受身體的控制。

    他喝的有些著急了，很多液體都從他的唇角溢出來，桑曉瑜連忙扯過旁邊的紙巾，“慢點喝，給你紙！”

    秦思年伸手卻不僅僅是接了紙巾，還就勢抓握住了她的手。

    和之前的兩次都不同，這次他像是有明顯意識的，很用力的，像是稍微一松開，她就會離開的遠遠的。

    桑曉瑜皺眉，想要抽回，被他握的很緊，指骨節之間都有些泛了疼，她剛想要發作，他沙沙的聲音先她一步的響起，“小金魚，你之前問我過的好嗎？我現在告訴你，這半年來，我過的一點都不好！”

    “……”桑曉瑜抿嘴。

    當時重遇的時候，他們客套的詢問對方，他當時沒有回答……喝了酒的關系，秦思年桃花眼里的眸光很遲緩的爍動，“我去援藏，是因為你，你說想要看雪山上的落日，在那里很多時候我睜開眼睛，總覺得一切都還沒有變，你依舊是我的女人，我的秦太太，我們也并

    沒有分開……”

    每每閉眼和睜開眼睛的時候，都恍若能聽到她像是以前那樣，一聲又一聲的喊著自己禽獸。

    由遠及近的，重復的。

    只不過他想要去尋找的時候，才發現都只是他的幻覺。

    “禽獸……”桑曉瑜暗暗吸氣，喊著他試圖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秦思年卻執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上，像是恨不得想讓她的手能伸進去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一樣，悵然若失的喃喃，“半年前你還是我的女人，現在卻已經變成了，能屬于我該有多好的女人！”

    “禽獸，你喝多了！”桑曉瑜出聲提醒。

    秦思年一雙黯淡的桃花眼卻固執的望著她，“我沒有喝多，如果我真的喝多了的話，我會控制不住吻你！”

    “……”桑曉瑜瞳孔睜大，被他猝不及防的話驚到。

    門口傳來動靜，是之前去吐的小姨夫回來了，她連忙用力掙脫開自己的手，好在這會兒秦思年沒有再為難她，重新躺回了枕頭上，恢復了之前的姿勢。

    桑曉瑜將被抓握的那只手背在了身后，指尖那股灼燙還沒有散去，甚至還依舊能感覺到他的心跳。

    小姨扶著已經塌下眼皮的小姨夫到床上，扯上被子蓋好后，關心的問了嘴，“思年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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