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些天很累,可是這樣的夜晚,霍漱清也很難睡踏實(shí)。輾轉(zhuǎn)反側(cè)著,慢慢就入睡了。
寬大的雙人床,只有他一個人,這種情形并不多。
自從和蘇凡在一起,基本多數(shù)夜晚都是抱著她睡的。也不知道是她身上瞌睡蟲太多,還是有一個人在身邊會讓人覺得安心,睡眠質(zhì)量總是很高。而今晚
霍漱清翻來翻去的時候,突然睜開眼
“你怎么來了?”他猛地坐起身,看著眼前的人。
蘇凡回來了,就那么站在他的面前。
她看著他,卻一動不動,一言不發(fā)。
“你怎么了?”霍漱清完全不解,他感覺到了她的異常,立刻下床,拉住她的手,在她的臉上摸著,看看她是不是哪里有問題。
“出什么事了?怎么這么冷?你不是穿著外套嗎?”霍漱清問道。
可蘇凡沒有說話,只是愣愣地看著他。
霍漱清擔(dān)心接了,趕緊抱著她坐在床邊,脫掉她的鞋這丫頭怎么連鞋都沒有換就上來了?真是然后抱著她坐進(jìn)了被窩,暖著她。
“你是不是感冒了?不是在醫(yī)院嗎?怎么沒找醫(yī)生看一下?你找醫(yī)生看了沒?”霍漱清問道。
蘇凡轉(zhuǎn)過頭,木然地盯著他。
霍漱清一直抓著她的手,他那么擔(dān)心她,她看得出來,可是,可是,那些短信,那些
“都和你說了別管她了,回家來好好休息,那邊有醫(yī)生護(hù)士,有護(hù)工,不用你”霍漱清見她這樣,難免不高興起來。
蘇凡聽出來他的不高興了,可是,他有什么可不高興的?
“你說你多大的人了,怎么一點(diǎn)都不知道照顧自己?”霍漱清道。
蘇凡想和他吵,想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背著她和江采囡那樣密切聯(lián)系。可是,剛剛在路上想的那么多質(zhì)問的詞句,此刻一個都說不出來。
淚水,從她的眼里滾落了出來。
當(dāng)她哭了的時候,霍漱清的火氣瞬間就煙消云散了。
他摟緊了她,擦著她的淚,道:“不哭不哭,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跟我說”
可是,他越是這么說,她就越是難過,淚水根本斷不了。
“乖,乖。”他不停地勸著她,就像是在勸慰自己的女兒一樣。
蘇凡這么一想,閉上眼睛。
“你,后悔了嗎?”她的聲音,在黑暗中顫抖著,哽咽著。
霍漱清愣住了。
“后悔?后悔什么?”他不明白。
因?yàn)樗恢浪齽倓偨?jīng)歷了什么發(fā)生了什么,所以他完全不明白她說的意思。
蘇凡抬起頭望著他,淚眼蒙蒙中,他,依舊是她熟悉的模樣。
本來,這是最好的機(jī)會,最好的一個讓她和他直面婚后最大危機(jī)的一個機(jī)會,可是,她沒有說出來,沒有把自己內(nèi)心的疑惑告訴他。
她輕輕搖頭,推開被子下了床。
霍漱清看著她的背影,一臉的莫名和擔(dān)憂。
她不是在醫(yī)院里陪著江采囡嗎?怎么才幾個小時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看著她走進(jìn)洗手間,滿心不安的霍漱清跟了過去,看著她洗臉,把毛巾遞給她。
水滴,從眼前流下去,眼里的他依舊是那樣朦朧不清。
“謝謝”,她說了句,就接過毛巾趕緊擦了臉,走出了洗手間。
今晚的她,真的很奇怪。
霍漱清知道她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經(jīng)常做一些奇怪的事,可是,今晚,也奇怪的離譜了。
直到后來,后來很久之后,霍漱清回想起來這個晚上的情形,他才知道自己真的,真的不了解她,不了解這個他以為自己十分熟悉的人!
坐在床邊,蘇凡依舊沒有辦法感覺到溫暖,霍漱清看著她的嘴唇有點(diǎn)發(fā)紫。
“好了好了,來,趕緊脫了衣服睡覺,你著涼了。”他說著,就過去幫她脫衣服。
“你,后悔了嗎?”她卻依舊在問這個問題。
“后悔不后悔都沒關(guān)系,這個世上沒有后悔藥。”他蹲在她面前,輕輕捏了下她的臉頰,含笑道。
是嗎,沒有后悔藥啊!可是,她怎么可以
她也對他笑了下,那個笑容極其呆滯,霍漱清不禁嘆了口氣,道:“你這個傻瓜,趕緊睡吧!腦袋里不要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看著他鉆進(jìn)被窩,蘇凡解開自己的衣扣。
當(dāng)她躺回他的身邊,霍漱清習(xí)慣性地?fù)碜∷掳驮谒念~頭上磨蹭著。
她沒有發(fā)燒,還好。
“乖,睡覺吧,咱們明天早上去溫泉。”霍漱清說著,就閉上了眼睛。
可是,黑暗中,蘇凡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根本閉不上。
“你不在的時候還真是睡不著,怎么都睡不著。”他閉著眼睛說道,“你說,你是給我用了催眠術(shù),還是把你的瞌睡蟲都趕到我身上來了?”
他說著這話,嘴角卻是帶著微笑的。
蘇凡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該怎么辦?
黑暗中,漸漸就恢復(fù)了安靜,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而霍漱清,明顯已經(jīng)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太沉了,又或者是睡的太晚,霍漱清一覺睡過頭,竟然連平時的生理鬧鐘都失靈了。
可是,等他醒來的時候,她那邊的被窩里冰涼冰涼的,空無一人。
“這家伙,怎么今天起來這么早?”他自言自語道。
說著,他抬起胳膊看了下腕表,時間已經(jīng)是八點(diǎn)鐘了。
昨晚睡的還真是沉。
起床吧!
洗漱完畢下樓,發(fā)現(xiàn)張阿姨和嘉漱的保姆正在那里逗著嘉漱,小家伙已經(jīng)完全醒來了。
“來,寶貝兒子,爸爸抱抱。”霍漱清走過去,抱起兒子,“今天你比爸爸起的早啊!”
他臉上是幸福的笑容。
“您現(xiàn)在吃早餐還是等迦因醒來”張阿姨問。
“咦?她還沒起床嗎?”霍漱清愣愣地看了張阿姨一眼,道。
“沒見她下樓”嘉漱的保姆說。
霍漱清便把孩子交給保姆,起身上樓去客臥找了,可是,客臥沒有人。就連書房也沒有人,他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開始在每個房間尋找,大聲叫著蘇凡的名字。
張阿姨和保姆都聽見了他的聲音,張阿姨便趕緊開始幫忙找了。
昨晚蘇凡回來的很晚,可是早上沒聽見有人離開啊!
這丫頭,又怎么了?
霍漱清心里著急的不行,到處找,衣柜里她的衣服好像還在,什么都在,不像是離家出走。只有她平時背的包包不見了。他一邊找著她,一邊拿著手機(jī)給她打電話,可是撥出去每次都是“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guān)機(jī)”。
蘇凡,你這個笨蛋,你又在搞什么?
坐在床邊,床上依舊是昨晚兩人相擁而眠的樣子,可是
床頭柜上,放著一個信封,霍漱清趕緊拿起來一看,里面果然是她寫給他的。
“我想一個安靜一下,你別找我。蘇凡”就這么幾個字,就這么幾個字。
安靜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要安靜一下?
笨女人,你就算是真的我做了什么錯事,你也得給一個宣判的機(jī)會吧!怎么就一聲不響的
她就是喜歡一個人跑,當(dāng)初,當(dāng)初她就一個人跑了三年
糟了,昨晚,難道出了什么事嗎?
霍漱清在臥室的地上走來走去,開始回想昨晚的事。
昨晚去看江采囡之前她還好好的,在醫(yī)院待了幾個小時就
莫非,江采囡和她說什么了?可是,江采囡能和她說什么呢?能說什么讓她在天亮拋下孩子離家出走呢?
想來想去,霍漱清決定還是要去找一下江采囡。
當(dāng)初,蘇凡離開云城的時候就是因?yàn)閷O蔓找過她,可是,現(xiàn)在的情形和當(dāng)初不一樣,蘇凡是他的妻子,而江采囡,江采囡什么都不是啊!江采囡和他,充其量就是一個朋友而已,江采囡能和她說什么讓她“想要一個人安靜”的話呢?
即便如此,霍漱清覺得還是要從江采囡這里入手,昨晚蘇凡發(fā)生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而唯一的線索就在江采囡這里。
可是,江采囡現(xiàn)在在婦產(chǎn)科住著,他一個大男人,大白天跑去婦產(chǎn)科看一個未婚女人
這么做會有什么結(jié)果,霍漱清很清楚,這會讓那些關(guān)于他和江采囡的莫須有的傳聞立刻甚囂塵上。
好了,仔細(xì)想想,昨晚蘇凡回來之后
“你,后悔了嗎?”他想起她一直在問的這句話。
他有什么好后悔的?是什么事會讓他后悔?他為什么要后悔?
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不是他的答案,而是她為什么要問這個?他能后悔什么?
現(xiàn)在,他不會去找江采囡,而是要找蘇凡可能去的地方。
蘇凡在鬧情緒,肯定不會回去曾家,如果她去了曾家,不出半天,他就會接到岳母的電話,不是教訓(xùn)他就是教訓(xùn)蘇凡。那么,除了曾家,蘇凡還能去哪里?
她的朋友不多,可以找的人也不多
小雪?
于是,霍漱清立刻給邵芮雪打了電話過去。
早上八點(diǎn)鐘,特別是周末的早上八點(diǎn),邵芮雪還是在夢鄉(xiāng)里。
手機(jī)一響,她就捂著耳朵繼續(xù)睡。
“哎,寶貝,別睡了,是霍書記的電話。”江津拿過她的手機(jī),一看那個名字趕緊說。
霍
邵芮雪一下子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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