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僅僅因為這個原因!”他說。
她松開手,微笑著看向他,道:“那還有什么?”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他幽幽地吟道,手指向他們身后來岸邊的那些蘆葦。
是呀,蘆葦不就是蒹葭嗎?
她的眼中一亮!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他望著她,極其自然地挽起她的手,并肩走向他們預(yù)定的房子。
石子路邊,每隔一段就會有個出口,或通向一座房子,或通向另外一條路。
多年后,這一天的場景,總是會出現(xiàn)在蘇凡的記憶中,那色彩斑斕的小島,那花香四溢的小島,還有他的笑顏。她總是會想起他吟“蒹葭蒼蒼”那四句的表情,那如同她夢中的表情。
愛情島,是他們愛情開始的地方?還是他們生命的一個驛站?
找到了b6號木屋別墅,霍漱清走向門廊開了門,蘇凡的手撫過那木紋斑駁的圍欄,還有繞著圍欄生長的薔薇花。
房間,果然是整潔干凈,看著就好溫馨。
也許,這里就像是宣傳圖上所說的那樣,是為新人度蜜月準備的吧,看這屋里的陳設(shè)就知道。
房間里的花瓶里插著從外面摘的薔薇花,打開窗戶,純白的窗簾便隨風(fēng)舞動。
蘇凡走到露臺上,望向遠處。
還好這房子距離地面有些高度,而且外面的薔薇花剛好沒有長得太高,否則就完全擋住了視線。
“這里真的好美呀!”她嘆道。
他沒有說話,只是笑了,攬著她的肩。
蘇凡抬頭看向他,他那俊逸的臉龐,那深邃的眼神,低下頭,她主動將自己臉埋入他的懷里。
“謝謝你!”她低聲道。
他撫摸著她的長發(fā),輕嘆道:“傻丫頭!”
她是要好好謝謝他的,如果不是他,她怎么會來到這樣美麗的地方?而且,也正是因為有了他,周圍的一切才有了意義,才名副其實!
可她的愛情,究竟能走多遠?
人生第一次,蘇凡沒有把花當做是支撐生活的必需品,而是作為一名觀賞者,坐在近處細細觀賞品味花的美麗和芳香。
原來,人沒有壓力的時候,生活會變得如此輕松美麗。
看著他閉著眼睛坐在露臺的搖椅上,蘇凡靠著欄桿轉(zhuǎn)過身,猛地想起剛剛登記房間的事,問:“你為什么要用自己的身份證來登記?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么?”
他笑笑,睜開眼,從褲兜里掏出錢包,蘇凡走過去,看著他從里面的一個夾層里掏出一張身份證。
“呶,這是我的后備,你記住了!”他把身份證遞給她。
蘇凡拿過來,身份證上的照片看著像他的,可名字——
“薛逸風(fēng)?”她驚訝地看著他。
他笑了,把身份證裝好,道:“這名字不錯吧!我媽姓薛。”
可是,他把漱清的改成了逸風(fēng),是想要像風(fēng)一樣自由嗎?
像風(fēng)一樣,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不受拘束,不受限制,可以隨心所欲?
原來,即便是到了這時,他的內(nèi)心里還是留著一塊對自由的憧憬,明明他知道自己不會再自由!
“你以前來過這里嗎?”她問。
“嗯,朋友請過來玩的,感覺這里還不錯。”他起身,挽著她的手走到欄桿邊,指著前方岸邊的那些蘆葦,“秋天來的時候,蘆葦開了花,風(fēng)一吹,就到處飛著,白茫茫一片。真的有種很蒼涼的感覺!”
“那樣的話,我還是喜歡現(xiàn)在的景色,我不喜歡看見蒼涼,感覺好悲傷!”她趴在欄桿上,道。
“蒼涼,悲壯,不覺得很雄渾嗎?就像草原給人的感覺——”他說。
蘇凡看著他,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道:“你從政是自己的選擇,還是你家里的?那天和張阿姨聊天,她說你父親是華東省的大領(lǐng)導(dǎo)——”
他淡淡笑了下,道:“剛開始是父親的意愿,后來走著走著,就變成了自己的夢想了吧!因為,如果不是自己的夢想的話,很難走下去,認真走下去的。”
“那你的夢想是什么?”她問。
他認真想了想,低頭望著她,彎下腰,輕輕親了下她的額頭,蘇凡閉上眼睛。
“我的夢想,就是像現(xiàn)在這樣什么都不想,隨心所欲!”他低低地說。
她睜開眼望著他笑了。
“肚子餓了,我們先去吃飯吧,吃完飯繼續(xù)騎車!”她站起身,道。
“你還要騎車?”他真是服死這丫頭了。
“當然了,這么平坦寬敞的路,又沒人沒車的。”她走向屋里的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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