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對于霍漱清和蘇凡來說,程序和內(nèi)容似乎和往年是一樣的,唯獨(dú)多了的是兩個人之間的短信和電話。如果再要追究還有什么不同之處,那便是怎么都不能擺脫的深重相思!
初一過了,就是初二,然后初三,這幾天,蘇凡不是陪著父母走親戚、接待家里來串門拜年的親戚和鄰居,就是去參加同學(xué)聚會。可是,這些事都那么無聊,想回去云城,他卻不在,而且他也沒說什么時候回來——
每天晚上接到他電話,是蘇凡一整天最開心的時刻,鉆在被窩里和他說著那么多的思念,似乎被窩也會溫暖起來。
初三這天,蘇凡去市區(qū)參加高中同學(xué)聚會,從下午一直到晚上大家都沒有散。可蘇凡的家在江漁,并不在市區(qū),要是太晚的話,是找不到車回家的。雖然有熱心的同學(xué)主動提出送她回家,可她還是拒絕了,晚飯后在ktv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如鉤的月牙,安靜地掛在夜空。
翔水市沒有云城那么發(fā)達(dá),城市也沒有云城大,卻顯得很精致。在市里讀高中的時候,蘇凡很喜歡在周末去市里的那些遺跡和古巷子里騎車,好像吹過那些屋檐的風(fēng)都有歷史感。
到了春節(jié),幾乎所有的城市都會被燈海點(diǎn)綴,江漁也是如此。從ktv出來,蘇凡慢慢走在河邊。盡管是冬天,風(fēng)卻不是很冷,吹到臉上只有微微的涼意。偶爾有散步的或者吃完晚飯步行回家的人三三兩兩走在河堤的人行道上,有小狗歡快地跳著叫著。盡管春天還沒有到來,卻已經(jīng)感覺到了春天的溫暖。
她一步步走著,河風(fēng)吹著她的圍巾,多想和他一道并肩走在這樣的風(fēng)里,恐怕,這只能是奢望吧!
低低嘆了口氣,蘇凡摸了下那枚被自己藏在錢包拉鏈里面的指環(huán)。她怎么能讓家人和同學(xué)看見那個呢?看見之后她怎么解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她趕緊掏出來,這個時候打電話的,極有可能是霍漱清!她絕對不會錯過他的任何一個電話,因?yàn)樗芮宄坏╁e過了就沒法再打回去了。
果然,看到那一串熟悉的數(shù)字時,她的心,還是有種要跳出胸膛的感覺。即便如此,她還是盡量用平靜的心情按下了接聽鍵,卻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
“在哪兒呢?”
“我,我在,市里。”她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是很興奮,興奮地連話都不連貫了。
“啊?”他愣了片刻,道,“你在市區(qū)哪里?”
“我,我,我在河邊——你——”她來不及問他,話語就被他打斷了。
“呃,你在那個什么廣場那邊等我,半小時就到!”他說。
“什么廣場?”她完全反應(yīng)不過來他的話,而且,是什么廣場啊?
霍漱清調(diào)轉(zhuǎn)車頭,朝著翔水市區(qū)開去。
“那就去市委附近找個咖啡店什么的,要不然路上太冷了,等我到了再給你電話。”他說完就掛了手機(jī)。
蘇凡完全驚呆了,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到底怎么回事?
天,他要來了?他來了?霍漱清,他來了?
她突然笑出聲了,跑到欄桿邊,抓著那冰涼到瘆人的鐵欄桿,大聲叫了一聲“啊——”
河上的冷空氣瞬間充斥在她的肺泡中,明明是在瑟瑟發(fā)抖,可她絲毫感覺不到冷。
她愛的那個人,來找她了,在她還沒有勇氣去找他的時候,他來了!他來了啊!
偶爾走過她身后的人,用奇怪的眼光看她一下就繼續(xù)走路。
可是啊,她真的,真的好開心,好幸福啊!世上沒有任何一個詞語或者一個字可以形容她此時的心情。
猛烈地吸了幾口河邊的冷空氣,她就開始打噴嚏,便趕緊系好圍巾,快步走向了河堤的臺階,走下了河堤。
市委,她是知道位置的,好歹在翔水市里讀了三年高中啊!
害怕讓他等,蘇凡趕緊攔了輛出租車去了市委,坐在市委大門側(cè)面的一個公交車站等他。矗立的站牌擋住了沿著街面吹來的冷風(fēng),她就站在那里,看著一輛輛的公交車來了又走了。沒有人像她一樣在深夜里站在車站卻不等車,沒有人會知道她在這里等什么。
手機(jī)鈴聲,在寂靜的夜里響了起來,蘇凡便聽見了自己熟悉的聲音——
“我在市委門口。”他說。
她立刻掛斷了手機(jī),朝著市委門口跑了過去。
門口的路邊上,一輛車子閃著車前燈停在那里,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然而,她還沒走到車子邊,一個高大的男人就從里面走了出來,她快步跑向他,一下子撲在他的懷里。
他的下巴緊貼著她的額頭,她清楚地感覺到了那冒出來的胡茬。
“走,上車!”他說完,用風(fēng)衣裹住她,擁著她上了車子。
蘇凡坐在車?yán)铮敛谎陲椬约簝?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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