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愕然。
“我想,我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可是,人呢,總是會有心理不平衡的時候,特別是,特別是當(dāng)自己被心愛的男人從心里擦掉的時候。所以,我就派人調(diào)查了你,我來到你的這里,想讓別人知道你插足孫蔓婚姻的事。”劉書雅嘆了口氣,“我真是愚蠢!竟然做這么無聊的事!對于我和他來說,我現(xiàn)在做什么,應(yīng)該說是從我離開他的那時候開始,無論我做什么都沒有用了。”
蘇凡不看她。
“蘇凡,我想和你說對不起!詆毀你,就是詆毀他的人格,我不該那么做。請你原諒!還有,我還要說對不起的是,這枚戒指,我原本打算是想讓你心里不舒服的,可是,就在剛才,我在樓下好好看了你的采訪報道,我打消了這樣的念頭。我知道一個女人獨自懷孕生子是多么艱難的一件事,你為他那么做了,足以說明你對他的情意。盡管我知道我沒有立場來對你說感謝,可是,我還是要謝謝你為他做的這些。我可以不用在掛念他了,因為他的身邊有一個真心愛他,把他當(dāng)做一切的人。至于這枚戒指,請你替我還給他,我已經(jīng)不配擁有了,而且,我也應(yīng)該開始自己的新生命!總是拿著過去的紀(jì)念品,是無法放下包袱的!何況,和我這樣的人扯在一起,對他的影響也不好!”劉書雅說著,站起身。
“謝謝你,蘇凡,請你好好愛他!”劉書雅說完,拉開門走了出去。
蘇凡望著那扇沒有關(guān)上的門,心里五味雜陳。
算什么嘛?為什么她要來幫他的前女友做這件事?這個劉書雅,說的好聽,還說不是想影響她和霍漱清,一個前女友,在他們結(jié)婚之前跑來演這一出,不是搗亂是什么?
霍漱清,霍漱清,真是,討厭!
蘇凡生氣了,想給他打電話,可是電話打過去,沒人接聽。
她這才想起他說的今晚不能回家吃飯,會晚點回家。
那枚戒指,在她的眼里閃了一下,她拿了起來看著,的確是很舊的樣式了。劉書雅說當(dāng)初他花掉了所有的積蓄買了這個,恐怕,他當(dāng)時是很愛劉書雅的吧!
而忙于工作的霍漱清,絲毫沒有想到自己和劉書雅說清楚之后,劉書雅會找蘇凡。
晚上,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家的霍漱清,屁股剛坐在沙發(fā)上,就想起昨晚在書房睡覺的情形,趕緊起身上樓去看孩子是不是在他和蘇凡的床上睡著,推開門,卻看見床上沒有一個人!
怎么回事?這家伙去哪兒了?
趕緊給她打電話,這才想起自己沒有給她回電話。
彩鈴響了幾下,就聽見了一個機(jī)械式的聲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不便接聽,請稍后再撥???”
蘇凡看到了他的來電,莫名地就按掉了,以前她從來都不會這樣,今天,就是有點不舒服。
按掉了,他又打過來,她接著按掉。
霍漱清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她不在家嗎?明明家里就亮著燈啊!哦對了,書房!
他還沒推開門,書房的門就開了,她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起來很不高興。
“怎么不接電話?孩子呢?”他走過去,低聲問。
她看了他一眼,又折回了書房,他不明所以,跟了進(jìn)去,關(guān)上門。
一進(jìn)書房,她就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小玩意,放在霍漱清的手上。
戒指?霍漱清愣了下。
“這是誰的?”他問。
蘇凡怔住了,這和她預(yù)想的完全不同,她以為,以為他會問她怎么拿到的,然后她就可以把心里想說的話說出來。現(xiàn)在——
他怎么會不認(rèn)識?
“你,你不認(rèn)識?你不記得了?”她問。
他拿起戒指,對著燈光看了下,鉆石在他的眼里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把戒指交給她,坐在沙發(fā)上就倒向后背。
“為什么我要記得?這是哪兒來的?”他說,聲音里透著深深的疲憊,而他好像也沒有在撒謊。
難道說,劉書雅說的是真的?他真的和她沒關(guān)系了?
這么一來,原本打算著興師問罪的她,也完全沒詞了。
“這是劉書雅給我的,讓我還給你。她說是你當(dāng)初花光了所有的積蓄給她買的!”她坐在他身邊,看著他。
他猛地睜開眼盯著她,好一會兒才說:“劉書雅找你?”
“沒想到你記性這么差!”她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兩只腳在地板上輕輕踢著。
“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怎么會記得那么清楚?”他起身,把戒指從桌子上取過來,坐在她身邊,“她讓你把這個給我?”
她看著他,點頭。
蘇凡的表情很平靜,又或許是因為她本來也沒打算要真的和他算賬,又或許是他的反應(yīng)讓她很滿意,總之,她現(xiàn)在平靜極了。
可是,霍漱清很不高興,道:“我明明和她說清楚了,她竟然跑去找你!”說著,他拿出手機(jī)就要給劉書雅打電話去質(zhì)問。
她趕緊按住他的手,霍漱清不解地看著她。
“算了,反正我把話也給你帶到了,東西也在這里,隨便你怎么處理。”她說著,松開手。
她越是這樣平靜,霍漱清的心里突然沒了底。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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