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他一眼，道：“你說什么呢？怎么生�。窟`反政策的�！�
“沒關(guān)系，要是懷上了，就生吧！不管男孩女孩，再生一個�！彼氖�，神情認真。
她盯著他，好一會兒才說：“你，不是認真的吧？”
“你看我在開玩笑嗎？”他問。
她低頭，想了想，又說：“這樣，不行的吧，念卿是你非婚生的女兒，已經(jīng)對你有影響了，再——”
他擁著她，道：“其他的事，我處理，你不用想。要是你覺得現(xiàn)在身體不好，就好好養(yǎng)一陣子身體，反正你還年輕，不著急，而且，過幾年說不定政策也就放開了——”
“那就等——”她說。
“這些你不用管，有我在�！彼驍嗨脑�，道。
她只好點頭，猛然間又想起一件事，低聲說：“那個，我忘了跟你說——”
“什么？”他問。
“我，我去醫(yī)院做了手術(shù)了——”她的聲音很低，卻足夠讓霍漱清暴跳起來。
“你，說什么？什么手術(shù)？”他抓著她的肩，問。
他的聲音不低，念卿翻了個身，蘇凡忙說：“你小聲點嘛，我們?nèi)タ蛷d說。”
說著，她拽著他的手，一直走到客廳里。
他坐在沙發(fā)上，她給他倒了一杯水，坐在他身邊。
“我擔心懷孕，就去醫(yī)院上了個環(huán)，已經(jīng)三個月了�！彼吐曊f。
他沉默不語，端起水杯子喝了口水，好一會兒，才說：“那就去拿掉，準備再生一個。”
“你——”她不懂他為什么這樣堅持，想來想去，想起自己兒時的遭遇，才說，“你是不是嫌棄念卿是女兒，所以才——”
他愣住了，一臉錯愕盯著她。
什么邏輯�。�
“你瞎想什么呢？你以為我是這樣的理由才想要再生一個嗎？”他問。
她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他不能告訴她，其實真正的理由是，念卿戶口上的父親是逸飛，盡管這是極少人才知道的秘密，而且也是逸飛當初為了幫念卿而弄的，卻始終是霍漱清心頭的一根刺，再加上念卿和逸飛之間的親昵勁兒，讓他這個做爸爸的，真是——
“當初，你懷著念卿離開了我，不管是懷孕還是生產(chǎn)，我都沒有陪你經(jīng)歷，后來念卿的成長，我也缺失了很多。所以，我想重新經(jīng)歷一次，和你一起經(jīng)歷，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那些年有多苦？”他說。
這是第二個原因，也是他能告訴她的唯念念個原因。
蘇凡淚花閃閃，靠在他的懷里，道：“你不要這么想，我們現(xiàn)在這么幸福，過去的事，都不要去想了。而且，我也沒覺得苦�！�
“真的？”他問。
她點頭，抬頭望著他，道：“是啊，我心里想著你，想著總有一天會見到你，就什么都不覺得苦了，而且，那是我們的孩子啊，是你唯一能給我的——”
“傻丫頭！”他輕吻著她眼角的淚，嘆道，“所以，就讓我經(jīng)歷一次吧，好嗎？政策方面，已經(jīng)在討論全面放開二胎了，我們還能趕得上。你現(xiàn)在好好養(yǎng)著身體，找時間盡快把那個東西從你的里面拿走�！�
“嗯！”她含笑望著他。
“真是個孩子�。 彼麩o奈地嘆了口氣。
“那你后悔了嗎？”她問，“你今天真的答應(yīng)離婚的話——”
他抬起右手食指，在她的嘴唇上點著，她立刻明白了，知道自己不該說那兩個字，忙說：“你要是答應(yīng)了的話，就不用再面對我這樣，這樣——”
“這樣一個小傻瓜？”他笑著問。
她噘著嘴，不說話。
他輕輕撫摸著她的長發(fā)，道：“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么，我不希望你和你媽媽一樣把自己的一切都拋棄，圍著一個男人轉(zhuǎn)。那樣，就不是你了，對不對？”
她只是看著他，臉上帶著甜甜的笑。
“放心，你男人這點本事還是有的，罩得住你！”他微笑著說。
“那你為什么要選我呢？我這么沒用的，難道說，我上輩子對你做了太大太多的好事，你這輩子要來還債？”她也笑了，問。
他笑了，故作思考，道：“也許吧，不過，還有個原因，你知道嗎？”
她搖頭。
“你是我的劫！”他注視著她，煙波微微含笑，道。
蘇凡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的手，拉著她的輕輕撫摸著，道：“我們這輩子，就這樣吧，命里注定如此，也別再折騰了，你說呢？”
蘇凡含淚點頭。
“那，這件事就這么過了？”他問。
她繼續(xù)點頭。
他親了下她的額頭，道：“好了，你先去睡，我等會兒�！�
蘇凡起身，走向臥室，看著他也起身去書架拿書，她猛地跑過去，飛快地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霍漱清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就跑回了臥室。
他輕笑著嘆了口氣。
夜晚，就這樣靜靜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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