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冰早早離開,她要趕回學(xué)校去上課。
只是她前腳剛走,韓雪后腳就來了。
看到韓雪,林昊很是意外,因?yàn)槔畋螅瑧?yīng)該是楊慧來接手的,所以問道:“雪姐,你怎么來了?”
韓雪道:“現(xiàn)在先叫我老板吧!”
林昊立即就明白過來,因?yàn)榻兴习宓臅r候,通常都是有公事,于是問道:“有情況?”
韓雪神色有些凝重的道:“羊城警方在郊區(qū)的一個破舊教堂里面發(fā)現(xiàn)了大量尸體!”
林昊搖頭道:“不要這么含糊,大量具體是多少?”
韓雪道:“三十二人,其中二十四名男性,八名女性,年齡在二十三至五十歲之間。”
“這么多?”林昊睜大眼睛,“什么死因?”
韓雪道:“其中有八人死于暴力傷害。”
林昊道:“剩下的呢?”
韓雪道:“剩下的死因相當(dāng)古怪!”
林昊道:“怎么個古怪法?”
韓雪道:“七孔流血,身體膨脹,體內(nèi)器官多發(fā)性衰竭,法醫(yī)初步的判斷,他們死于毒藥。”
林昊立即就要掀被下床,“尸體在哪,帶我去看看。”
韓雪一把將他按回到床上,“你還是給我老實(shí)躺著吧!這個世界現(xiàn)在雖然只有你會帝經(jīng),但醫(yī)生不止你一個,他們的死因,法醫(yī)會找出來的。”
林昊只好問道:“這些死者都是些什么人知道嗎?”
韓雪道:“他們的身上,有著各式各樣的厚繭,那是長年使用各種武器所形成的。”
林昊疑問道:“殺手?”
韓雪點(diǎn)頭道:“通過面容識別,已經(jīng)確定了其中幾人的身份,通通都是國際通緝犯,而且有證據(jù)顯示,他們屬于黑鋒國際的成員。”
林昊皺眉道:“也就是說,他們是陸森帶過來的人?”
韓雪道:“很有可能!”
林昊納悶的道:“如果他們真的是跟陸森一起來的,那他們應(yīng)該沒能從血花手上得到解除血咒的疫苗,他們被血咒所控,不得不跟著陸森,現(xiàn)在陸森一死,他們就是一群等死的棄嬰,是誰還要對他們痛下殺手呢?”
韓雪道:“不好說!”
林昊道:“有什么不好說的,你有懷疑的對象就說啊!”
韓雪道:“我懷疑這些人的死,跟段霖濤有關(guān)系!”
林昊皺眉道:“又是他?”
韓雪道:“只是這樣懷疑罷了,因?yàn)椴糠炙勒叩膫冢椭霸谙憬植磕切┯鲭y同事身上的傷口,十分相似。”
林昊聽得更納悶了,“這就奇怪了,敵人的敵人,應(yīng)該是朋友才對,段霖濤應(yīng)該收服他們,為自己所用才對,為什么要?dú)⒘怂麄兡兀俊?br />
韓雪道:“是不是他們不愿歸順段霖濤,所以被殺了呢?”
林昊聽得微微點(diǎn)頭,“還是你比較了解這個姓段的。”
韓雪嘆氣道:“如果我對他真的有足夠了解,當(dāng)初就不該招募他的。”
林昊搖頭道:“人總是會變的,以前的時候,我也只想做一個純情的男人,娶一個女人,生一個兒子,然后平平凡凡的過一生。可是……”
韓雪接口道:“可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一個渣男!”
林昊擺手道:“這么傷感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提了,繼續(xù)說正事吧!”
韓雪道:“現(xiàn)在輪到你來說了!”
林昊道:“我說什么?”
韓雪道:“你覺得段霖濤為什么會在羊城?他在香江逃離之后,原本應(yīng)該遠(yuǎn)走高飛才對的。可是偏偏又回到了羊城。”
林昊沉吟了好一陣,終于道:“人在異鄉(xiāng)為異客,不管是什么人,都喜歡自己的家鄉(xiāng)。要不然也不會有故土難離這句話。”
韓雪道:“有一點(diǎn)點(diǎn)道理,但不夠。”
林昊道:“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在這里。”
韓雪道:“你?”
林昊道:“上一次在香江遭遇的時候,你也聽到了,他不是一般的恨我,恨我奪走了他的地位,奪走了你。所以他回來羊城,除了別的原因外,很有可能就是想找我報(bào)仇。”
韓雪道:“以他的心性,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咦?”林昊道:“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韓雪道:“什么事情?”
林昊道:“如果段霖濤在羊城的話,那從古堡逃離的古越明是不是也在羊城?我從康建世那里得知,生化人可是古越明的作品。而且段霖濤對醫(yī)術(shù)應(yīng)該是一竅不通的,如果沒有人指點(diǎn)的話,他怎么會去搶那個疫苗倉庫,怎么知道哪些疫苗對他有用。”
韓雪道:“照你這么分析的話,那古越明真有可能是在羊城。”
林昊道:“如果他真的來了,那這所有的事情,就完全可以解釋得通了。”
韓雪道:“那我們不僅要找到段霖濤,還要找到古越明,這一次死的雖然都是殺手,死不足惜。可下一次呢?恐怕就是無辜的群眾了。你有古越明的相片嗎?”
林昊搖頭,“我沒有,但要找到并不困難,我聯(lián)系康建世……算了,我還是聯(lián)系康定中吧,康建世除了做實(shí)驗(yàn)外,什么都不管的。”
韓雪道:“那你盡快拿到他的畫相,我好發(fā)通緝令!”
林昊這就拿起手機(jī),給康定中打去了電話,康定中答應(yīng)得很爽快,沒多一會兒就將古越明的相片傳真了過來。
韓雪便拿著相片走了,顯然是去發(fā)通緝令,開始全城通緝古越明了。
她走了之后,楊慧來接班了!
自從林昊回到林宅后,房間里就幾乎沒斷過女人,這個走了,那個來,顯然她們都希望林昊能早日好起來。
一個白天過去了,耐戰(zhàn)的楊慧并沒有離開,又逗留到了深夜,這才終于從房間出來。
陪林昊過夜的任務(wù)是柳思思的,她已經(jīng)來了,正在前面的書房里跟辛?xí)匝耪f著林氏集團(tuán)大廈的事情,不日就將開工建設(shè)了。
沒等下人去通知柳思思,房門外卻響起了左佑的聲音,“二少爺!”
林昊聽到左佑的聲音,心中立即警惕起來,因?yàn)樽笥記]什么事不會踏足后院,突然出現(xiàn),肯定是有狀況了,于是就道:“進(jìn)來!”
左佑走了進(jìn)來,十分恭敬的垂下頭!
林昊問道:“有什么狀況嗎?”
左佑道:“有人想從后門潛進(jìn)來,被我們攔下了。”
林昊道:“是什么人?”
左佑道:“是……二少爺認(rèn)識的女人,以前也來過家里,但她這次沒有走大路,而且是從后山來的,走的也不是正門,是后門,行跡十分可疑,我不是那么放心,所以就攔下來了。”
林昊道:“是誰?”
左佑道:“吉澤千惠小姐!”
林昊道:“讓她進(jìn)來,這件事不要聲張!”
左佑道:“好,我這就去請她。”
沒過多久,吉澤千惠出現(xiàn)在他的房間里。
一段時間沒見,吉澤千惠明顯清減了不少,但美貌依舊,還是迷死人不償命的模樣。
林昊沒有躺在床上等她,而是半躺半臥在懶人椅上,目光上上下下審視她一番后,這才道:“吉澤千惠!”
吉澤千惠用倭國人的禮儀鞠了個九十度的躬,然后才道:“林昊君。”
林昊道:“你這唱的是哪一出呢?先是關(guān)機(jī),然后是不接電話,最后又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想要潛進(jìn)來。我家的大門已經(jīng)不為你敞開了嗎?”
吉澤千惠搖頭道:“林昊君請?jiān)彛疫@樣做也是不得已的。”
林昊招了招手,“過來!”
吉澤千惠走過去,看見他的身旁有張小馬扎,這就坐了下來。
林昊伸出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吉澤千惠接觸到他的深沉又銳利的眼神,心神便有些慌亂,不敢與他對視,垂下眼瞼道:“我父親和我兄長來了!”
吉澤雄和吉澤正孝?
林昊愣了下,疑惑的問:“他們來干什么?”
吉澤千惠道:“我不知道。”
林昊的目光突然變得更銳利了,像刀子似的剜著她道:“他們來了,你的膽子就肥了嗎?敢對我撒謊了?你別忘了,你的命還捏在我手里,別說他們,神來了都救不了你!”
吉澤千惠苦笑道:“林昊君,我確實(shí)不知道,他們表面是說為了獨(dú)居石而來,可我感覺不是。”
林昊疑問道:“你是領(lǐng)養(yǎng)的嗎?”
“啊?”吉澤千惠愣住了,然后搖頭道:“當(dāng)然不是!”
林昊道:“那你既然是吉澤雄的女兒,又是吉澤正孝的妹妹,是他們真正的家人,他們對你也不說實(shí)話?”
吉澤千惠垂下頭道:“因?yàn)槲以谶@邊的表現(xiàn)太差勁了!”
林昊道:“你就是因?yàn)樗麄儊砹耍躁P(guān)了機(jī),打你電話也不接,來見我也只好走后門?”
吉澤千惠點(diǎn)頭,然后又搖頭,“其實(shí)不是因?yàn)樗麄儯且驗(yàn)榱硗庖粋人。”
林昊道:“誰?”
吉澤千惠緩緩的道:“三世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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