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林昊和吳若藍回到診所的時候,發現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婆坐在辦公室里。
看那衣著打扮,林昊還以為是梁善征的奶奶來了,仔細辨認一下才發現不是。
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后,他才道:“婆婆,你好!”
老太婆微點一下頭,聲音有些沙啞的應道:“醫生,你好!”
林昊問道:“婆婆,你有什么不舒服呢?”
老太婆沒有回答,只是把手伸到了林昊面前。
林昊不以為意,考究他的人多了,眼前的不是第一個,也很可能不是最后一個。三根手指輕輕一伸便搭到了她的脈博上,然后緩閉上眼睛,只是才一會兒,他就霍地張開眼睛,疑惑的看向老太婆。
老太婆沒有什么表情,也沒有發問,可是接觸到林昊的目光,頭卻微微垂了下去。
林昊同樣也沒有說話,繼續把脈。只是一邊把脈,卻一邊時不時的看著她,仿佛要把脈象與面相結合起來給她下診斷。
約摸有五分鐘之后,林昊終于放開她的手。
老太婆沙啞的聲音便再次響了起來,“醫生,我患了什么病?”
林昊看著她道:“你這個……嗯,除了月事有點不調外,基本沒有別的。”
老太婆頓時就傻眼了,有些生氣的道:“醫生,我已經七十多了,我還月事不調,你沒搞錯吧?”
站在林昊身后的吳若藍也聽得目瞪口呆,完全反應不過來,這都哪兒跟哪兒呢?
七十多歲,早就絕經了,上哪來的月事不調啊?
林昊正要回答,外面突然傳來一個年輕女人焦急的叫聲:“醫生,醫生,救命,救命啊!”
林昊聽到外面的叫聲不是一般的急,只好道:“婆婆,麻煩你等一下!”
老太婆有些不情愿的嘟噥道:“明明是我先來的。”
林昊搖頭,匆匆的道:“事情有分輕重緩急,在醫院在診所也一樣。它不是只論先來后到的。而是要先重后輕,先救命后治病。”
老太婆仍然不依不饒的道:“醫生……”
林昊突然很不客氣的喝道:“行了,鬧什么鬧,那么大個人了,一點事都不懂嗎?”
老太婆被喝得一愣一愣的,喃喃的出不了聲。
林昊也不理她,趕緊迎出去,只見一個年輕女人推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急急走進來,后面還跟著不少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
輪椅上的男人很年輕,看年紀約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雙手緊捂著褲襠處,面容極為痛苦,嘴里還時不時慘哼著。
林昊問道:“怎么回事?”
男人只是慘哼,說不出話來。
年輕女人張嘴,可是看到大廳里有不少人,臉色訕訕的欲言又止。
林昊看看男人緊捂的地方,知道這事涉及到病人隱私,于是趕緊的將他們帶進自己的辦公室。
剛才那個很糾纏不清的老太婆這會兒竟然很識相,自動自覺的退了出去。
林昊見跟著兩人來的家屬也一窩蜂進來了,辦公室里亂糟糟的,這就問道:“你們都是家屬?”
年輕女人道:“我是他的妻子,他們是我爸,我媽,還有我家公,家婆,小叔子,小姑子!”
林昊道:“那你留下,他們先在外面等吧!”
吳若藍聽了,這就趕緊配合著將別的家屬給請了出去,然后關上了門。
直到辦公室里只剩下這對年輕夫婦的時候,林昊才道:“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到底什么回事?”
年輕女人正要張嘴,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卻咬了咬牙,伸手將自己的褲子給拉了下去。
林昊定睛看一眼,當時就精呆了。
這男人的丁丁上,竟然卡著一個鉆戒!
年輕女人是石坑村人氏,和吳若藍一樣也姓吳,叫吳雪莉。
不過吳雪莉卻要比吳若藍幸福得多,她的家要比吳若藍富裕得多得多,在吳姓之中是頂尖的,在整個石坑村也是數一數二的,就連嚴素家也只能望其項背,因此她不但上了大學,而且還是去國外留學。
留學歸來的時候,不但帶回了滿是英文的畢業證書,還帶回了一個外省男朋友——黃賓!
吳雪莉是獨女,家里極為寵愛,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融了,所以并不反對她戀愛,也不在乎她找的是哪個地方的人,別說是外省人,就是洋鬼子都沒問題。但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不能嫁出去,必須得招婿上門。
在吳雪莉全面接手家族企業,黃賓作為副手協助她的時候,吳家也對他進行觀察,經過兩年的時間,吳家終于確認了小伙子的人品與才能都是杠杠的,尤為重要的是一點,對他們家的閨女百依百順,讓他站著不敢蹲著,讓他往東不敢向西,于是就將黃賓在外省農村的家人通通接到羊城。
在吳家給黃家在羊城買了兩套房子外加兩個商鋪又加三輛寶馬后,這門親事就妥了,妥得不能再妥,因為這隨便一算都不止兩千萬。
昨天的時候,吳家給兩人舉行了一場盛大又隆重的婚禮,在村里擺了二百圍桌流水席宴請親朋好友,吳仁耀也作為代表被請去喝喜酒。
熱鬧過后洞房花燭夜,場景自然不是一般的溫馨浪漫,床上也不是一般的風流荒唐!
恩愛歡好之后,吳雪莉突發奇想,摘下自己的鉆戒,套到了老公的小丁丁上,想要拍個照留念一下。
結果,照是拍了,念也留了,戒指卻是怎么摘也摘不下來了!
這種事情,無疑是羞于啟恥的,小兩口雖然荒唐,但僅限于二人之間的閨房之樂,所以沒好意思告訴家人。只能自己想辦法折騰,肥皂水,沐浴露,洗發液,通通輪流上,可弄了整整一宿卻始終不能弄下來。
到了早上的時候,小兩口終于撐不住了,因為黃賓的丁丁已經被弄得紅腫破損了,再自己瞎弄,可能會廢掉,忙告訴了父母。可又折騰一個上午之后,家人也沒折,最終只能來找診所找林昊了。
聽完了事情經過之后,林昊和吳若藍互顧一眼,不約而同的感嘆:你們城里人,實在太會玩了!
病因簡單,病情看起來也不復雜,不過要取下來,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結婚的鉆戒就那么一點大,套進去的時候是最萎靡的時候,所以輕而易舉,可是后來一卡住就緊張了,再加上自己瞎折騰,變得紅腫不堪,哪還能用普通的手法取下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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