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九章自食其果
良久無言，徐帆在院子之中駐足片刻，夜空中，月亮昏暈，星光稀疏，圓月在浩瀚的星河中，翩翩地?fù)]灑它潔澈的清輝，整個大地似乎都沉睡過去了。
“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這中年道士睜開眼，站了起來問道。
“剛發(fā)現(xiàn)，你就沒有什么要解釋的嗎？”徐帆這時候已經(jīng)拿出了純陽劍，他已經(jīng)做好了戰(zhàn)斗準(zhǔn)備。
“咳咳咳！”中年道士咳了半天才緩過來，苦笑一聲說道：“你和靈兒認(rèn)識？”
徐帆想過這中年道士說其他的，可是怎么也沒有想到他會說這個，徐帆不知道怎么說，見徐帆沒說話，這中年道士繼續(xù)說道：“我看的出來她喜歡你，咳咳。”
徐帆眼眸一冷，純陽劍指著這中年道士說道：“你知道的，我不是來與你說這些的。”
“我壽元將至，已是將死之人，本來今天晚上讓女兒陪我最后一晚，你來此攪和了，還不能聽聽我這老道士啰嗦兩句嘛”這中年道士嘆息一聲后說道。
徐帆眉毛一挑，對于這中年道士話有些難以理解，于是問道：“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你的所作所為就不該有此一報嗎？”
“坐下來吧，如果我算出來了你與靈兒有一段姻緣，以后對她好一點，我叫方墨，原本也有個幸福的家庭。”方墨說道這里嘆息一聲，朝著窗外看去。
輾轉(zhuǎn)了一會兒，應(yīng)該是平復(fù)一下心情后繼續(xù)說道：“方志剛是我堂弟，這個你應(yīng)該也猜到了，之前他也不是那樣的人，三年前遇見了一個人，他傳授我一些道法，當(dāng)時看見這些我也是驚為天人，世間竟有如此神通，本已經(jīng)老祖宗留下的堪輿之術(shù)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那人簡直是神仙手段。”
方墨看了一眼徐帆，徐帆聳聳肩說道：“你先說，有問題我等你說完再問。”
方墨點點說道：“好，那時候我堂弟剛剛好也在我這道觀，他是個生意人，經(jīng)常來我這里讓我?guī)退纯达L(fēng)水，改改運勢什么的，恰巧那天遇見了那個人，我堂弟也和我一樣，十分震驚，當(dāng)時就要拜師，那人也應(yīng)允了，開始的時候憑借他所傳授的那些術(shù)法，確實可以改運，我堂弟的生意越做越大，我這道觀的香火也是愈來愈鼎盛，都快趕超雞足山的一些寺廟了。”
說完這些方墨朝著內(nèi)殿走去，不多時出來了，手里多了一個藍(lán)色的頭骨，對著徐帆說道：“你猜猜這頭骨是何人的？”
“你猜猜我祖父二十歲生日的時候吃的什么，有話你就直說，你都講了時間不多了。”徐帆沒好氣的說道，這讓他猜，他猜誰。
“哈哈，是貧道愚鈍了，這頭骨不是別人的，真是貧道的。”方墨說完后徐帆的表情也是一驚，隨后問道：“繼續(xù)吧，快講講怎么回事。”
“莫急，那人所傳授的術(shù)法和你想的一樣確實有問題，能奪人壽元！”方墨說著眼神之中有著一種難以掩飾的落寞。
徐帆似乎想起一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古磊！那個差點讓他當(dāng)爐鼎的人，于是說道：“那人是不是鬢若刀裁，眉如墨畫，身高七尺，面容憨厚！”
“對！莫非你也見過他？你這一身術(shù)法？”方墨以為徐帆的一身術(shù)法也是古磊傳授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更為落寞了。
“不是，我與他無關(guān)，你繼續(xù)說。”徐帆擺擺手，顯然不想回答這些，反正自己和古磊沒什么關(guān)系，古磊說到底只一個畜生。
“那人所傳授的術(shù)法，確實厲害，但都是在竊取修煉之人的壽元，最后我堂弟已經(jīng)是垂死之人了，這人又傳授我堂弟續(xù)命之法，也就是你所看見的那些。”方墨說完低下頭，面容十分愧疚。
“我忽然想起你女兒說得一句話，這些都是你們的因果，既然你們因果已了，我就不管了，那個人的因果，也是遲早的事情。”徐帆說著便起身要離去，現(xiàn)在待在這里已經(jīng)沒有多大意義了。
“爸！”這時候方靈兒沖了進(jìn)來，抱著方墨，隨后一直在哭泣，方墨也沒有想到他女兒會突然折返，原本就快奔潰的心態(tài)，在女兒面前一下子就坍塌了，父女二人哭成了淚人。
徐帆也沒有打擾，良久之后二人才止住了哭泣之聲，方墨抱著方靈兒說道：“以后切記爸爸之前和你說過那些話，凡事都不要好高騖遠(yuǎn)，沒有免費的午餐，切記啊。”
說完方墨就頭一歪，死了，再無生息，臉上卻是多了一絲安詳，似乎和方靈兒關(guān)系很大，多半是了卻一樁心事吧。
方靈兒又是哭了很久，最后徐帆安撫了半天才好了些。
“你準(zhǔn)備怎么辦？”徐帆問道
“還能怎么辦，先處理一下父親的后事，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說吧。”方靈兒看著天師龍虎觀嘆息一聲后說道。
徐帆點點頭說道：“那人我也要找他，我和他也有段恩怨，你父親的仇，到時候一并報了。”
“好！到時候我便嫁給你！”方靈兒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雖然很平淡，但是通過表情不難看出，這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
“額這就不用了。”徐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也是因果，我的因，你的果。”說完方靈兒便轉(zhuǎn)身打電話去了，應(yīng)該是處理他父親后事，徐帆也沒有好跟著聽。
過了不一會兒，方靈兒回來問徐帆：“你什么時候走，之前我記得你說過你要去金陵。”
“馬上就走。”徐帆如實的說道。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呢？”方靈兒似乎剛剛說的那些是認(rèn)真的，這讓徐帆倒有些害怕了，別的都無所謂，自己也算是踏入仙途了，身上牽扯甚大，通天教主對自己已經(jīng)有所察覺，徐帆真的不想牽扯太多人進(jìn)來。
“還不知道，但是總歸會回來的，我還要找古磊，也就是害你父親的那個人算賬。”徐帆說道。
方靈兒轉(zhuǎn)身走出了道觀，沒有再說什么，徐帆也沒有跟上去，從口袋里掏出了之前張富強給的那包煙，本來徐帆都沒有抽煙的習(xí)慣了，不知道為什么此刻非常想抽幾根。
“呼！”長長的呼吸一口空氣，徐帆覺得心中的壓抑掃走了些，理了理思緒朝著道觀外走去。
“醒醒，回去了。”徐帆敲了敲車窗叫醒了徐斌。
“完了？”徐斌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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