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屬下行禮之間,皆抬眼偷偷打量著祁連云懷中的白衣小孩,震驚:為何東海王變成那么一丟丟了?
大約是被他們的目光打量的不爽,百里雪清秀的眉微微蹙了蹙,“云哥哥,他們干嘛那么看著我?”
祁連云一個眼神殺過去,一群屬下猛地垂眸,再也不看亂瞧半分。
慕容騁等人皆憋笑。
一眾人進了清華閣主殿,分別落座,這才說起東海目前的局勢。
“七執(zhí)事聽令!”
祁連云低喝一聲,將清華閣七位執(zhí)事都喚了出來,道,“你們幾個,今日都聽麒麟皇陛下吩咐!”
七人趕忙單膝跪地,“屬下謹(jǐn)遵麒麟皇號令!”
“嗯,”慕容騁淡掃眾人一眼,道,“東海王城冰爆,消息已經(jīng)瞞不住了,既然瞞不住,我們就要和百姓一起面對……
傳朕指令,即日起,東海王國進入戰(zhàn)時狀態(tài),抵抗軒轅龍族和外來之人的侵略,是每個人義不容辭的責(zé)任。
你們幾個,將目前的情況清查統(tǒng)計一下,天黑之前呈上來。”
“是!”七執(zhí)事起身來,七條青影迅速消失在門口。
……
“今日,玄女與麒麟皇一眾強攻逍遙海,池公子為何與麒麟皇當(dāng)眾離去?”
軒轅殿中,鯤鵬老祖皺眉看著斜倚在龍椅上的池公子,心中頗為不忿。
池公子要是不離開,或許他們還有一戰(zhàn)之力。
池公子一走,他們幾乎只有死路一條。 池公子聞言冷笑一聲,滿眼嘲諷的看向鯤鵬一族,“本公子只是個外來者,相反的,你們鯤鵬一族和龍族可是盟友,今日大戰(zhàn)在即,龍族慘遭屠戮,你們?yōu)楹翁又藏?br />
,毫發(fā)無傷?”
鯤鵬一族眾人臉色一黑,一個小女孩尖聲道,“我們打不過,去了也是送死!”
“呵……琴靈么!”
池公子斜眼瞄了綠漪一眼,“好好一個琴靈,可惜被養(yǎng)歪了,恃寵而驕無法無天,本公子斷言,總有一日,你要被打回原形!”
“你——!”綠漪話說了半截,被鯤鵬老祖一把捂住了嘴巴。
他臉色很難看,忌憚的看先池公子,“孩子不懂事,還請池公子見諒。”
激怒了池公子,用不著等別人來治她,池公子一招就能把她打回原形。
池公子在龍椅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既然你們有質(zhì)問本公子的能耐,那接下來的事情,本公子可就不管了。”
說完,他竟是起身來,往偏殿里面走去。 湘絲身上,猛地騰起了滔天怒意,無形中有圣者威壓碾壓開來,死死盯住鯤鵬老祖,“你們?nèi)羰窍胍枉梓牖蕟未颡毝罚蜐L出逍遙海;若是還想和大家合作,就跪下
向池公子道歉,請他去打開瑤池仙山的結(jié)界。”
“你個老女人!”綠漪掙脫鯤鵬老祖的手,破口大罵。
“啪!”
隔空一個耳光扇過來,綠漪一口血噴出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沒教養(yǎng)的東西!”湘絲咒罵一聲,“本閣主已是風(fēng)帝傳人,本閣主的話,聽不聽全看你們自己的選擇!”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但是,她身上的威壓做不得假。
鯤鵬一族是產(chǎn)生過圣者的種族,鯤鵬老祖很清楚圣者的威壓是什么樣的。
他眼中噴火,卻又不得不妥協(xié)。 僵持半晌之后,鯤鵬老祖終于緩緩彎曲自己高貴的膝蓋,在冷冰冰的地面上跪了下去,道,“懇請池公子打開瑤池仙山的結(jié)界,我等愿聽池公子號令,鞍前馬后,再不
懈怠!”
已經(jīng)來到門口的池公子腳步頓了頓,沒回頭,只是道,“即日起,你們聽從湘絲號令。”
一群螻蟻而已,他不需要這樣的懦夫和狡詐的東西鞍前馬后。
濃濃的蔑視和高高在上的睥睨,將鯤鵬一族的驕傲碾得粉碎。
同時,也在他們的心里憋了一團烈火。
而湘絲則像是聽到了情話一樣,老臉上浮現(xiàn)一抹紅暈,躬身道,“定不負(fù)公子厚望。”
池公子背對著眾人,嘴角揚起一抹輕嘲,頭也不回的進了偏殿。
“說吧,接下來干什么?”鯤鵬老祖心里憋著氣,盯著湘絲,語氣很沖。
湘絲瞄了一眼四周眾人,忽而眼底閃過一抹歹毒算計,道,“聽說,你們鯤鵬一族在北冥那邊還關(guān)著兩個犯人?”
這話,是對鯤鵬老祖單獨傳音了。
鯤鵬老祖微微蹙眉,“你什么意思?”
“此事不用更待何時?這棋子用的好,東海王國比歸我等麾下!”湘絲嗓音決然,仿佛勝利在望。
接下來的事情,他們秘密商議。
“你過來,將她帶出去!”湘絲掃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墨小柒,頤指氣使道。
墨小柒千萬個不樂意。
他感覺得出來,接下來才是今日商議的重點。
可是,如果他不去,身份就會受到懷疑……
墨小柒隱忍的攥了攥拳頭,上前把綠綺拉起來,往殿外而去。
天色已晚,黑云壓得很低,空氣中透著沉悶的氣息,一絲風(fēng)都沒有。
他站在軒轅殿門口,目光投向東海王國方向,眼底逐漸漫過濃重的擔(dān)憂。
……
君輕暖醒來的時候,屋里亮著燈。
她緩緩扭頭來,看向燈光投來的方向。
暖色調(diào)的光暈搖曳著,慕容騁坐在桌前,鋪開一張地圖,修長的指掠過地圖上山山水水,側(cè)臉寫滿嚴(yán)肅和認(rèn)真,長發(fā)灑落,銀衣如雪,肅靜于矜貴無形中融為一體。
她有一瞬間的失神。
算算時間,初見到現(xiàn)在,不過過去了十個月而已。
可此時看著他的側(cè)影,她竟然覺得仿佛已經(jīng)和他生生世世,這畫面也似乎看過很多很多次一樣。
不知為什么,看著看著,她會感覺他的頭發(fā)在變色。
黑色一點點褪盡,霜華滿鬢,銀芒隱約閃現(xiàn)。
愣神時,他已經(jīng)扭頭來,淺笑道,“你醒了?”
說著,起身走向門口,吩咐南慕,“準(zhǔn)備夜宵。”
君輕暖回過神來,摸摸咕咕叫的肚子,“的確餓了,你怎么還沒睡?不會是等我起來吃東西吧?”
嗓音不自覺變得柔軟,她上前去,從背后環(huán)住他的腰,蹭著,“你說,我們很久很久之前,是不是見過?”
“怎么可能,我出生才十八年。”慕容騁笑,驀地想起今天祁連云出來之后說過的事情——
軒轅牧說,鳳后不是鳳后,他不是他! 這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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