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室在房子的東南側，靠近陽臺的地方。

    從主臥拉開窗簾，就能看到江川城區的繁華。當然，也能看到樓外圍繞整個小區流過的白楊河。

    若是以前，楚言是不敢想象自己也有一天會住在這種豪華的公寓樓內。但是現在，托了李娟的福，楚言算是享受了一波有錢人的住宿體驗。

    推門的瞬間，臺燈下玩著手機的李娟便發現了門口做賊心虛的楚言。

    見他鬼鬼祟祟地靠在門口，李娟拍了拍身旁的被子，喊道：“過來！”

    “誒！來了！”

    楚言小跑過去，腆著臉問道：“還沒睡啊？”

    “睡不著，順便看會直播。”李娟皺眉說道：“還是不行啊，你這人氣怎么忽高忽低的？”

    “嗯？一直都這樣啊！”坐在床沿，楚言不解地撓著頭道。

    他的人氣好像就沒有出現過穩定的狀態，要么暴增要么暴跌。暴增的次數比暴跌多，所以看起來還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李娟嘴唇輕抿，然后搖著頭說道：“這不是一個好現象！穩得住的人氣，才是你最大的談判底氣。你這樣忽高忽低的，讓虎牙怎么敢放心給你一份大合同？”

    “你跟他們聯系了？”

    李娟點點頭：“談了一會，虎牙的態度比較曖昧，有談判空間，但是不確定他們對你的看法。我一問起他們對你有什么看法時，對面就開始閃爍其詞了。”

    “呃……”

    楚言不懂這些，只好問道：“那還能談一個好的合同嗎？”

    “這就要看你表現啦！”李娟和楚言對視一眼，然后很輕松地說道：“你表現好，能把現在飄浮的人氣穩定下來，那就一切好說。不能穩定也沒什么，大不了推遲一段時間再重啟談判嘛。”

    “哦！那我努力吧。”

    楚言點點頭。

    嗯？

    李娟歪著頭，鼻子湊到楚言跟前嗅了一下，頓時臉色漆黑如墨：“楚言？”

    楚言瞬間反應過來，迅速起身，然后噔噔噔地踏著拖鞋跑向衛生間。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洗澡！”

    一個人洗澡的速度能有多快？

    楚言不知道。

    但是這一刻，他充分發揮了男人的潛力，完成了三分鐘洗完澡的一個傳說。

    三分鐘內，走完了脫衣、淋浴、抹沐浴露、沖洗全身、洗頭、淋浴……這一套流程。

    熱水器好像壞了，楚言就這么用半冷不熱的溫水將就著洗了個澡，然后濕漉漉的頭發就這么用毛巾裹著吸收水分回到房間。

    楚言不喜歡用吹風機，他始終覺得洗完頭任其自然風干是最舒服也是最好的選擇。吹風機烘干的話，就有點損傷發質了。情況糟糕一點的，甚至造成脫發也不是不可能。

    盡管一度有什么學者專家保證說吹風機對頭發絕對無害，但楚言還是不信。

    頭發自然風干也用不了多久，夏天的時候下樓買包煙就干了，何必用什么吹風機呢？

    陽春三月，江川市位于祖國東南沿海，夜晚的室內溫度還是有些低的。特別是，沒開空調的情況下！

    阿嚏！

    打著噴嚏，楚言怏怏不樂地走進屋來，然后任由李娟為他取下頭上的毛巾，搓揉頭上還在滴水的濕發。

    “你這毛病該改了，這個天這么弄早晚感冒的！”李娟說道。

    楚言搖著頭：“不改，用吹風機是不可能用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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