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寂靜如初,那積滿灰塵、快要腐朽的深褐色房梁之上,輕垂著一條潔白異常的絲布!
絲布系成環裝,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其用途!
一股哀傷的氣氛緩緩彌漫開來。步休不知不覺地低下了眼瞼,這是一種對死者的尊敬與惋惜。仿若感同身受。
就在這時,自步休身后的床上傳來一聲輕嘆。
聞者心碎,聽者斷腸。
步休依舊被嚇了一跳,他不確定自己要不要轉身。回頭便死的橋段無論在哪里都是經典!
之前平靜中帶著些許哀傷的心情瞬間蕩然無存!步休臉色略顯蒼白,終于還是慢慢地轉過了身。
此時,在那慘白色帷幔之后,正端坐著一位嫻靜的古裝女子!
此女子一頭烏黑的披肩長發,一襲素雅的白裳將其襯得仿若謫仙;那纖纖柔柔的眼神、溫婉恬靜的氣質純凈地如同氧氣一般,仿佛隨時都可化作最柔美清澈的水。但其柳眉微垂,嘴角微微下彎,面色哀戚,那惆悵凄苦的表情在其瘦削身材的襯托之下,顯得楚楚動人,異常柔弱。
步休看著面前之“人”絕世的容貌與柔弱的身姿,心中不自覺地涌起一絲呵護之意,仿佛保護眼前的女子便是自己最大的使命!
但其更加出色的素質卻又令他時刻充滿著警惕!
步休心中搖頭,驅走腦中的種種想法,溫聲開口道:“敢問姑娘…”他的嘴角居然在這時掛起了一絲微笑“是人是鬼?”
那位女子沒有因這既不禮貌又不優雅的文化而改變任何表情,只是略垂著頭,柔弱地答道:“妾身…早已為鬼…這位公子萬不可稱呼妾身為‘姑娘’,妾身早已身為他人之婦!
雖說是鬼,但看她還可以與人正常溝通的樣子,步休總算是略微放心了一些。
他訕訕地笑道:“那…夫人可否放在下離去?”
女子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不可…”
“為,為何?”步休額上的冷汗頓時又流了下來。
女子再次搖頭道:“妾身不曉…妾身只知在此地等一個人的到來。”
“誰?”
女子終于換了個表情,只見她略帶迷惑地思索了一陣,隨即面容更加凄苦地答道:“妾身…不記得了…”
步休咽了口吐沫,干笑著說道:“哈,哈哈,夫人一定等了很長時間了吧…”
女子再次思索著,答道:“妾身…也忘記了…只記得是,好久…好久…”
步休笨笨地打著手勢,貌似想說服女子一般,開口道:“那便是了…你想等的那個人肯定不是在下,我…在下今年才25歲…二十五載…尚不及而立之年,絕不可能是夫人所候之人!”步休看著女子不時疑惑的表情,一直在換不同的說法。
哪知女子漸漸有些出神地盯著步休,沒有理會步休的話語,驀然開口問道:“公子…可是姓步?”
步休聞言渾身一個激靈,有些不知所措地反問道:“哪…哪個布?”
女子的眼神越來越明亮,隨即竟然散發著一種攝人心魄的光彩!那是一種心靈喜悅時,發自內心的幸福眼神!她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悲傷轉變成了喜悅,細長的弦月眉微微翹起,濃密的睫毛不時地輕顫著,原先那無比寂寞的薔薇色臉頰緩慢地轉變成了桃紅色,此刻看起來居然只有十七八歲一般,完全是一副稚嫩而青澀的臉龐!
她猛然起身,穿著繡花鞋小跑著來到了步休的身前,眼中既泛著希望地光彩,又有些遲疑與怯懦地問道:“你…是步休?!”
步休看著眼前氣質大變的女子,硬著頭皮搖了搖頭。
女子聞言,眼神立即由希望變回了落寞,桃紅色的臉頰再次恢復了慘淡地薔薇色,翹起的嘴角迅速回落,眼瞼低垂,面上再次浮現出了一抹哀傷,再次恢復了那柔弱卻成熟的表情。
不久,她那低垂的眼皮之間泛出了透明的水痕,轉瞬間匯成了一顆很大的露珠,凝滯在長長的睫毛之上,閃閃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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