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騎兵不能硬沖長槍陣。
不是沖不動,而是哪怕打出十比一的交換比也不劃算,長槍兵是最廉價的速成型步兵,損失多少都不心疼,騎兵的成本和訓練時間卻遠遠高于步兵,死一個少一個,很難補充,所以騎兵遇上結陣的長槍兵,一般都會采取放風箏戰術慢慢磨死對方,而不是不計代價的強攻硬沖。
但這只是“一般”情況下的原則,此刻的西門,卻屬于特殊的“二般”情況。
局部要服從整體,西門的得失關系到整個吳敦軍的安危,幾十個騎兵的傷亡已經不重要,在這么狹窄的街道上,吳雄的騎兵向后一退,再沒有能夠沖起速度的縱深,也沒有放風箏戰術的空間,被杜服的步兵貼身粘住后,這支威力最大的騎兵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就被白白廢掉了。
與之相反,吳雄剛才如果不計代價的強攻長槍陣,幾十匹戰馬硬沖上去,砸也能砸死百十個長槍兵,死尸死馬摞得高了,就是一道天然的路障,正好把叛軍堵在西大街上,吳敦軍的后續部隊趁機展開陣型,搶占街道兩側的制高點,弓兵、槍兵、刀盾兵互相配合,再加上城樓上強弩的掩護,杜服哪怕有天大的本領也無法攻占西門。
守住西門,是平息這場兵變的關鍵,可惜吳雄打仗墨守成規,舍不得幾十個騎兵的傷亡,必然會為此付出更大的代價,整個即丘城也因此處于危險的境地。
“殺!”
叛軍追著馬屁股沖到西門前,吳雄的騎兵不斷后退,反而把自己的的步兵沖亂了,再往后退就會全線崩潰,吳雄無奈之下只好轉身迎戰,最后還是用騎兵和步兵對砍,而且還是笨拙的站在原地對砍,原本機動靈活的騎兵,都變成了固定不動的活靶子。
“殺!”
杜服抬手一戟,將吳雄刺于馬下……
夜色深沉,即丘城里的喧囂紛亂,反而讓城外顯得更加安靜,城中的火光和喊殺聲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一位將領向臧霸提出建議,趁著城中內亂,發起一次試探性進攻。
臧霸猶豫了片刻,最后沒有同意。
夜戰只適合小股部隊,對于依賴旗語、旗號指揮的大部隊來說,夜戰就等于自廢武功的亂戰和混戰,遠比營嘯更加危險,現在不知即丘城中的虛實,臧霸寧愿繼續觀望,也不愿冒險夜戰……
“殺!”
即丘城中,杜服瘋狂的殺向城門。
兵變發生后,杜服的兵馬一開始占據主動,但是吳敦軍這幾天的警惕性很高,很快從最初的混亂中恢復過來,調集數千精兵從四面八方圍剿叛軍,奪回了主動權。
眼看敵人越來越多,杜服只好像壁虎一樣斷尾求生,帶著幾百名精銳嫡系向西門突圍,把其他的叛軍留下斷后,但是杜服非常清楚,被拋棄的尾巴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只能暫時拖延吳敦的追兵,他必須盡快攻占西門,才能殺出一條血路,逃出生天。
困獸猶斗,反而更加兇悍,杜服一戟刺死吳雄,他手下的叛軍也知道形勢危急,拿出拼命的勁頭向前沖殺,很快殺到了城墻前面,和劉英的叛軍匯合。
吳雄雖然不濟事,帶來的這支援兵卻是吳敦手下的嫡系精銳,同樣也知道現在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西門如果被叛軍占領,大家都是死路一條,所以主將被斬后并沒有崩潰,而是聽從祝進的指揮節節抵抗,依托城墻拼死抵抗。
杜服組織兵力,再次發起猛攻。
他命令劉英繼續攻打城門洞,另外一員將領從右側馬道進攻城樓,他本人則親自帶隊進攻左側馬道。吳敦在即丘經營多年,對城防設施多次加固,城門外面還有一道能夠抵御攻城車撞擊的千斤閘,只有攻上城樓之后,才能用絞盤絞起千斤閘,其他方式都很難打開。
左側馬道的前面,譚世屯擺成一個前后八排的方陣,刀盾兵在前,長槍兵居中,弓箭手在后,各兵種互相配合守住馬道入口。
江岳站在馬三飽身后,王克和另一個新兵又站在他的身后。
見到杜服催馬惡狠狠的沖了上來,譚世和其他弓箭手一起放箭,不射身披重甲的杜服,只射他胯下的戰馬,亂箭如蝗,在戰馬身上接連爆出一朵朵血花。
譚世屯的士兵齊聲喝彩,但是杜服的兇悍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他仗著騎術精湛,戰馬中箭后又控制著坐騎奮力向前沖了幾步,摔倒的一瞬間,竟然連人帶馬一起撞進譚世屯的方陣,隨即跳下馬鞍,向前一滾,尚未起身就掄起手中的鐵戟左右橫掃,把譚世屯的陣型硬生生的砸開一個缺口。
后面的叛軍跟著沖了上來,和譚世屯展開一場混戰,眼看士兵們接二連三的倒下,譚世恨得眼睛都紅了,心里內疚之極。
剛才倉促之間的布陣還是有問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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