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兒的眉頭之所以越皺越緊，是因為調(diào)查得來的一些列證據(jù)，只能算旁證，算不得直接證據(jù)。
旁證不能直接定罪。
嫌疑人已被刑事拘留。張濱第一個與之審訊問話，只進(jìn)去十分鐘就出來了。
無他，該嫌疑人死活不開口。
第二天，轉(zhuǎn)到審訊科，由審訊專家來提審。
審訊室是一間狹小、隔音的房間，其中只有三把椅子（兩把給警察，一把給嫌犯）、一張桌子和四面空空的墻。
這種布置通常能給被審訊的人一種無所遁形、陌生而又孤立無援的感覺。
嫌犯坐的椅子刻意換成一張不那么舒服的椅子，以便加劇他所感到的不適感。單向透視鏡的存在，也能增加嫌犯的焦慮。
在這樣的場景中，審訊專家開始了。
專家用很自信的口氣陳述案件過程，同時，繞著房間走動，肆意侵入嫌疑人的私人空間，試圖增加他的不適感。
可是，這名嫌犯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煩躁不安的小細(xì)節(jié)。
審訊專家開始剖析嫌疑人為什么會犯罪。他講了嫌犯跟別的女人跑掉的父親、講嫌犯辛勤勞作持家的母親、講他好高騖遠(yuǎn)、好吃懶做、明明看不上跑掉的父親卻又跟父親一個德行，總想著不勞而獲……專家語氣輕柔、溫和，想誘使嫌犯放松、麻痹、陷入個人思緒。
可是，嫌犯無動于衷。
沒有點頭搖頭，沒有認(rèn)真傾聽，沒有絲毫反饋。他盯著墻看，仿佛墻上寫了“保持沉默，堅持不懈地保持沉默”之類字眼。
接連突審20多個小時，始終撬不開嫌疑人的嘴巴。
張濱帶著余勒進(jìn)隔壁房間時，透過單向透視鏡，看到審訊專家在嫌疑犯背后給搭檔遞了一個眼神，一直拿嫌棄的眼神斜眼瞪嫌疑人的搭檔猛然就炸了。
筆記本一摔，兩手撐“嘭”地?fù)卧谧烂妫瑥纳戏浇嚯x直逼到嫌疑犯的額頭前，俯視著他，眼睛盯著眼睛，以絕對上方的姿態(tài)壓制著他。
“別以為你不開口我們就拿你沒辦法！問你，是給你機(jī)會！你做得這么明顯，零口供我們一樣辦了你！”
單向透視鏡的這邊，張濱開口：“這家伙，我敢打包票，一定有個律師朋友。”
第一次提審以失敗結(jié)束。
按照程序，刑事拘留，三日內(nèi)需要提請檢察院批捕。可是，直接證據(jù)一直拿不到，需要繼續(xù)調(diào)查。
張濱向局長請示后，決定酌情延長一至四日提請檢察院批捕。
新一輪的大量摸排走訪開始了。張濱希望余勒從嫌疑人的手機(jī)、電腦上找出那位隱藏的律師朋友。
忙碌使余勒和張濱幾乎忘記身后的跟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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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青浦的國際項目，是一個世界級的會展中心，體量之大，前所未有。當(dāng)?shù)卣匾暎胺Q歷年之最。
江森激動萬分，在商伯年的辦公室里來回踱步。他毫不掩飾他的野心，要設(shè)計一個十年后仍是標(biāo)桿的、以設(shè)計溢價的科技與藝術(shù)典范結(jié)合的驚世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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