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呢?”
老徐指的是徐宗鮑,他將虎頭丟在靜室門口守著,自己倒是不見蹤影了。
吳宇晨知道,徐宗鮑是想讓他的子侄輩在自己面前混個眼熟,討點好處。
可憐天下長輩心啊!
吳宇晨心中暗暗搖頭,隨手拋出一小瓶的燃穴丹,虎頭手忙腳亂的接住,還特意拔開瓶蓋嗅了一下,見是燃穴丹,頓時咧開嘴,笑得格外燦爛:“鮑叔去救人了,前輩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交代我去做!”
虎頭拍著胸脯,豪邁得一塌糊涂。
吳宇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丫的連喊666都不會,你還會做什么?
“前輩別不信,上山打虎,下河摸蝦,我什么都會!”虎頭竟然格外的敏感,吳宇晨心中的不信任,他都感覺到了。
吳宇晨倒是來了幾分興趣:“那,跳個舞來看看?”
虎頭:“……”
吳宇晨心中好笑不已,正準備離開,那虎頭竟然真的笨拙的扭起了身子,昂首,扭身,下腰……末了還沖著吳宇晨拋了一記媚眼……
“夠了夠了,你贏了!”
吳宇晨覺得自己眼睛都快要瞎了。
自己真是吃飽了撐著,才會開口去逗虎頭這個憨貨啊,這個世界可沒有抖音,他哪學(xué)來的?也是從那些衣衫襤褸的小姐姐身上嗎?
虎頭沖著吳宇晨嘿嘿一笑,甩出一塊傳音玉符,很快的,徐宗鮑匆匆趕來,見著吳宇晨,眸子里頓時就流露出幾分敬佩之色:“前輩有何指教?”
“既然東禹縣已經(jīng)安頓好了,我便要離開去閩州了,你們呢?”
“徐家離閩州不遠,若是前輩不嫌棄,可先到徐家一坐。”
“也行。”
吳宇晨答應(yīng)下來,徐宗鮑這人秉性不差,甚至可以說是很奇葩了,畢竟他又不是從地球來的,卻也能夠保留著那幾乎能夠稱作不合時宜的堅持,非常難能可貴了。
這樣的人能夠晉升到天元境六重已經(jīng)很難得了,若是可以的話,吳宇晨并不吝嗇拉他一把。
比如說,跟他回徐家,幫他奪到家主的位置?
新任的東禹縣令還未任命,但已經(jīng)有一些修士被安排過來穩(wěn)定格局,吳宇晨并沒有跟他們溝通的想法,而是直接帶著徐宗鮑三人,朝著閩州方向而去,在路上稍作閑聊,吳宇晨也才發(fā)現(xiàn),徐宗鮑竟然已經(jīng)是徐家的家主了。
不過,徐家只是一個小的修仙家族罷了,無論嫡系還是旁支,都只是小貓三兩只罷了,也難怪徐宗鮑就連虎頭都如此關(guān)照了。
一路上,艷子都在沉默,倒是虎頭一會看著艷子,一會看著吳宇晨,欲言又止。
吳宇晨并未急著幫助艷子解決掉癡情蠱的麻煩,首先這并不是一件隨手可為的事情,其次,太過于積極的幫助別人做些事情來,有時候反倒會適得其反。
還是等到恰當(dāng)?shù)臅r機吧。
(人生的智慧,其實真的只在于一件件小事情當(dāng)中。)
“吳前輩,只要跨過這虎跳山脈,便是普嶺縣了,我們徐家便在那兒,屆時我?guī)愫煤玫墓涔洌梢钥刺璧模 ?br />
隨著普嶺縣距離的接近,虎頭愈發(fā)活躍,倒是徐宗鮑忍不住開口喝斥:“閉嘴!”
雖然吳前輩比較平易近人,但靈海境大拿大多喜怒無常,一旦惹到了,那可是滅頂之災(zāi),還有,看跳舞是個什么鬼?
吳宇晨也嘴角直抽,看什么跳舞,哥是那種看跳艷舞的人嗎?這個世界竟然還有女孩子為了些許銀兩在那兒拋頭露面,這簡直太落伍太令人扼腕了,不行,哥一定要找個機會,跟她們秉燭夜談一番!
沒錯,自己便是一個如此善良純潔又脫離了低級趣味的男人啊!
與諸多縣城一般,普嶺縣也有著高聳入云的城墻,因為其通體使用了一種名為黑鐵石的石料,而這種石料又極為堅固,一眼看去,便就如同一條漆黑的巨龍環(huán)繞著外城,顯得尤其的巍峨雄渾。
赤炎戰(zhàn)車呼嘯而過,惹來了不少的驚呼,因為減速的緣故,也有不少人看到了徐宗鮑幾人,臉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表情。
徐宗鮑倒是沒有太過于在意,指著前方的一座府邸,道:“前輩,便是那兒了。”
“嗯?”
吳宇晨神識掃過,眉頭卻是微微一蹙,赤炎戰(zhàn)車緩緩的落了下去,停在府邸的門口,朱紅色的大門,不知何時被貼上了封條,地板上還能夠看到已經(jīng)干涸掉的暗紅血跡。
徐宗鮑三人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直接將站在不遠處畏畏縮縮的一個軍士抓了過來,厲聲道:“怎么回事?”
“是……是林峰……”
軍士吞吞吐吐的將他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原來,前幾日,林峰便趕回了普嶺縣,趁著徐家另外一名天元境三重的修士沒有戒備,一擊將其打成重傷,又數(shù)招斬殺了他,而后屠了徐家老小。
聽完軍士的話,徐宗鮑整個人晃了一晃,他的表情慘然,徐家竟然被血洗了?難怪那些人的表情會這樣……
“林峰,我必將你碎尸萬段!”
話音落下,徐宗鮑卻是再也忍不住,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
徐家雖然不大,可修士也有十人,其余老老少少共計百人啊,卻因為自己的引狼入室惹來大禍。
自己真是罪人吶!
吳宇晨也沉默下來,輕輕的拍了拍徐宗鮑的肩膀,道:“逝者已矣,節(jié)哀。”
徐宗鮑麻木的點了點頭,然后一把撕開封條,跌跌撞撞的沖了進去,能夠令一個天元境的修士這般失態(tài),顯然今天的事情對于他來講,是一個重大的打擊了。
虎頭與艷子也是淚流滿面的沖進府邸,雖然已經(jīng)看不到尸體了,可地面上還有血跡,甚至還有一個個模糊的輪廓,以修士的感官,很容易便能夠逆推出當(dāng)初林峰是如何獰笑著一劍劍將徐家的人趕盡殺絕……
看著失魂落魄的徐宗鮑三人,吳宇晨心中暗暗的嘆了口氣,這種事情,自己身為一個外人,再怎么勸說也無用,終究還是要由其自己走出來。
隨著夜幕降臨,普嶺縣的縣令也來過徐家安撫了一番,畢竟徐家也算得上是縣城里的中堅力量,徐宗鮑本人對縣城也貢獻不小,只是由于當(dāng)初事發(fā)突然,林峰又實力不弱,終究沒有攔住他。
當(dāng)然,縣令更想要的是交好吳宇晨,只是因為徐宗鮑狀態(tài)不對,自然不會幫其引薦,只能黯然離開。
“老徐,來喝酒!”
吳宇晨取出一壇老酒,推給徐宗鮑,道:“一醉方休吧,等到醒來了,一切便要翻篇過去了,記住,有些時候,仇恨是進步最大的力量,好好提升實力,因為唯有實力,才能保護好現(xiàn)有的一切!”
徐宗鮑接過酒壇,大口大口的吞著,只是那眼淚卻是怎么也止不住了。
是啊,唯有變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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