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之上,星光閃爍。
不斷的有周天星力從蒼穹之上垂落而下,沒入門中,那些神紋像是受到了滋養(yǎng),倏然明亮起來,顯得玄妙無比。
一群男女從南乙派腹地飛了出來,男的玉樹臨風(fēng),英俊非凡,女子裊娜若仙,纖塵不染,他們依次沖著懸浮在半空之中的金袍男子行禮之后,這才魚貫踏入大門。
“這些便是南乙派的天才們了。”公孫勝開口,滿滿的都是羨慕的語氣。
吳宇晨深深的凝視著那周天星力,心中觸動不已,好不容易才將目光收了回來,在眾人身上掃過:“哪個是樊建峰?”
公孫勝卻是搖了搖頭,道:“沒有看到他。”
當南乙派的修士統(tǒng)統(tǒng)進入大門,消失不見,原本還算井井有條的秩序忽然就崩了。
有人祭起一枚血色大印,印上雕琢著上古祭祀之情景,大印翻飛之中,一串串血光便透了出來,隱隱之間,似有先人在耳旁呢喃。
砰砰砰!
有修士的身體被這大印直接壓爆,那人頓時伸手一撈,將儲物袋取來,搜出仙緣玉符,然后大笑著沖入門中。
也有修士搶奪不成反被擊斃,喋血長空。
場面一度混亂無比,也有“驍勇”的家伙沖向了公孫勝的方向,獰笑道:“公孫家的小子,好好的卜你的卦便是,這玉符,還是給爺爺我吧!”
這修士手中握著一個圓筒樣的元器,灌注真元之下,那圓筒陡然爆開,一顆顆圓釘如流光般激射而出,將公孫勝籠罩在其中。
很顯然,剛才吳宇晨將玉符給了公孫勝的舉動,落在了不少有心人的眼中,而且這圓筒的攻勢,也“不小心”將公孫勝身邊的吳宇晨也波及到,這便是試探了,若是他露出不支之舉,這位很顯然也不會介意將他也一起端了!
公孫勝大驚失色,他雖然有靈海境三重的實力,但公孫家精通卜算一道,對于戰(zhàn)斗并不擅長,這道道流光威力不凡,以自己的實力,絕對會被打的千瘡百孔,小命不保。
真是懷璧其罪啊!
公孫勝咬牙,卻是祭出一塊龜甲,龜甲懸在半空,便四散崩開成數(shù)份,在他的身邊旋轉(zhuǎn)起來,構(gòu)筑出一個屏障,將他與吳宇晨盡皆籠罩在其中。
砰砰砰!
流光威勢不凡,而且數(shù)量極多,只是數(shù)枚圓釘,便將這龜甲打得光芒亂晃,漫天飛舞,公孫勝大驚:“傲天老弟,你快走,我來撐上一會。”
這般喊著,公孫勝心中也是苦不堪言,他根本沒有把握擋下全部的攻擊,故作豪氣,只不過不想這大方的龍傲天也受自己牽連罷了。
“撐?”
那修士哈哈大笑,卻是渾身真元大漲,匯聚而成龜蛇之態(tài),而后朝著公孫勝的龜甲俯沖而去,爆開驚天動地的巨響,四散的真元在空氣中匯聚成一朵朵白云。
完了!
公孫勝眼睛一閉,心中痛苦不已,可惜卦不算己,否則非得給自己卜上一卦不可,也就免得遭遇這血光之災(zāi)了
可等了一會,公孫勝也沒有感覺到疼痛的來臨,甚至那僅剩下微光的龜殼也沒有被炸飛,他悄悄的睜開了眼睛,卻發(fā)現(xiàn)身邊的龍傲天老弟卻是嘿嘿一笑,朝著前方一腳踏出,直接伸手,捏碎那張著血盆大口左右沖來的龜蛇,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把大劍,不見劍法繁復(fù),卻僅僅一個拍字訣。
大劍硬生生的頂著那些圓釘而去,原本可以穿金裂石的圓釘,射在劍上根本都無法落下一點白印,只留下如雨打芭蕉般的敲擊聲。
唰!
吳宇晨的巨力爆發(fā),大劍呼嘯破空,直接將那修士斬成兩半,鮮血灑落得漫天都是。
公孫勝目瞪口呆,半晌無語。
雖說剛才龍傲天已經(jīng)出手奪得玉符,也能夠看出他的實力非凡,但并沒有參照。而如今,自己被這個李陽打得落花流水,幾乎不是半合之力,結(jié)果,傲天老弟一出手,李陽連個屁都沒來得及放,就被斬成兩半了?
這種手段,簡直是匪夷所思啊!
原本也有其他人盯上了吳宇晨,可見狀卻是嚇得他們立馬轉(zhuǎn)身,朝著另外的人殺去。
現(xiàn)場一片混亂,吳宇晨見得那熊凱平使著一柄大刀,也不急著進門,在那左砍右砍,斬掉了不少人,但他也不是隨意亂砍,倒是沖著那些主動追殺旁人的修士動手,妥妥的一個黑吃黑。
連金銘也是如此,在那不斷的開大招,真元四射,每一下盡皆威勢非凡,格外的吸引眼球,他的手下則在一旁給他壓陣,很顯然,這是在讓連金銘磨練經(jīng)驗。
倒是郭家的郭榮,無極宗的范小偉,北河姜家的強者,根本懶得戰(zhàn)斗,也沒有人敢攔他們,直接輕易的進入大門之中。
奇怪的是,無論外面如何混亂,那懸浮在半空之中的金袍修士,卻是宛若未覺,根本沒有阻攔一二的想法,甚至連出聲的意愿都沒有,只是淡淡的望著一切。
仿佛螻蟻。
“這家伙啥來頭?”吳宇晨小聲的問道。
公孫勝還在震驚當中,還是曲幽幽開口,道:“這是南乙派的老祖鐵山,是當年古圣的弟子,如今是人皇境,強橫無比。”
嘶。
碉堡了!
吳宇晨抽了口冷氣,南乙派也夠牛的了,人皇境的強者來負責打開仙緣大會的大門?
“走吧,公孫兄。”
吳宇晨拖著長劍,慢吞吞的走在前面,公孫勝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心驚膽戰(zhàn)的跟在后面,曲幽幽則是不動聲色的也跟在后邊,三人呈犄角之勢,也算是一股頗為不弱的勢力。
偶爾有不開眼的主沖上前來,被吳宇晨隨手斬掉,絲毫不拖泥帶水。
好一派兇神惡煞!
唯一有些煞風(fēng)景的,便是他每斬掉一個,都要仔細搜一搜儲物袋,然后一臉唏噓。
這年頭,連搶劫都不能致富了嗎?
天理何在?
事實上,這些修士也不是每個都窮得掉渣,敢于來此的,都自覺有兩把刷子,也不會窮得叮當響,只是吳宇晨如今境界高了,眼界也刁了,普通的元器,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這些散修再富,恐怕也就三五百塊元石,還不夠他一次性的給煉了呢
吳宇晨的位置距離那大門也就數(shù)里地,再慢也有個極限,不多時就到了門口,而在后半段,那些修士也都知曉了吳宇晨是個狠角色,又豈會上前找虐?
所以,雖然依舊站斗四起,但吳宇晨卻沒有撈到太多的好處
這讓他好生郁悶!
早知道自己就應(yīng)該裝一下弱雞,每次都險之又險的將對手斬掉,這樣才能夠吸引足夠多的對手來接濟自己這個貧苦百姓
想了想,吳宇晨拿著大劍往地上重重一頓:“此山是我開,此路是我栽,要從此處過,留下買路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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