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法成說:“是啊,他老伴兒到現在還不接受他。”
“我聽白瑞德說他媽媽似乎一心向佛了,是不是心灰意冷了?”
龔法成說:“據我觀察沒有完全心灰意冷,她還是很熱愛生活的,小然他們想把那兩只大鳥送到寺廟去養,她舍不得,說等他們的傷全好了后再送去。說白了,還是對老曾有積怨。”
卜月梅說:“然子和白瑞德說,當你們的家屬,就要隨時做好被你們犧牲的準備,不管是老婆還是孩子。”
龔法成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啊,這兩個孩子一直這么說,孩子們的天性決定,他們都同情媽媽,向著媽媽,他們長大了,就逐漸會明白當老子的心了。所以,以后有機會,幫老曾做做夫人的工作。”
“我?做她的工作?”卜月梅吃驚地問道。
“對呀,怎么,不可以嗎?”
卜月梅說:“怎么可能啊?人家是副書記的夫人,跟領導一起生活了幾十年,什么不懂?再說我是小縣城里來的,怎么可能去做她的工作?”
龔法成用筷子指了她一下,說道:“真讓你說對了,她們就是不懂!如果懂的話,怎么還能出這事?明明知道有些事自己的男人不讓做,可她們倒好,愣是認為自家男人是壞蛋,背著男人也要去做,結果怎么樣?什么下場?你雖然來自基層,但政治素養比她們都高,懂事,知輕重,別看她們跟領導生活了這么長時間,有時候處理問題的水平真不行。”
卜月梅知道他嘴里的“她們”,應該包括公然媽媽,她知道龔法成不但把她當作戀人,也當作了知己。就謙虛地說道:“我也沒你說那么好,我只是知道在我們小縣城里我該怎么做,一旦到了省里,我就不知道該怎么做了,有些事,你還要教我。”
“不錯,虛心使人進步,孺子可教。”
“我又有了一個要求?”
龔法成笑了,說道:“你的要求也不少嗎?說。”
卜月梅說:“你如果發現我哪兒做得不對,必須及時指正,別眼看著我錯下去,最后被你……”
卜月梅沒往下說。
龔法成看著她,說道:“被我犧牲出去,是不是?”
卜月梅點點頭。
“你呀,受兩個孩子的影響太深,要肅清流毒。”
卜月梅說:“那倒不是,我是說,以前的問題,是不是你也有責任?”
“噢,原來你是轉著圈在批評我呀?”龔法成放下筷子,說道:“你說得沒錯,所以我才主動向省委做檢查,請求處分。”
“太無情了——”
“何出此言?”
“出了事,您向省委做檢討,請求處分,可是……”
龔法成皺著眉,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當時也跟她做了自我檢討,但是她對我的積怨太深,根本聽不進去,非要離婚,不然拒絕交代問題,我怎么辦,我又能怎么辦?”說到最后,他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分貝。
卜月梅發現龔法成的眼睛里,有種深深的痛處,這也許是一個男人無奈的吶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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